首页 -> 2006年第5期
红军长征记
作者:佚名
“对了,侦察排到山顶了。”
“啪!……”
当侦察排刚爬上山顶,当第三营隔山顶约十五米的时候,敌人恰与侦察排相遭遇。还有一些敌人风驰电掣般在从山脚往山顶爬上来,被我侦察排的轻机关枪配合着手榴弹一打,像死狗样坍下去了。第三营也赶上来了。侦察排在上面,第三营在右侧面,从上而下地压下去了,敌人像水样坍下去了。接着就是一个猛追,直追了二十余里,才收兵扎营。
据俘虏来的俘虏兵说,敌人一个团从贞丰城开来这里,扼阻渡河点,阻滞红军过河,因为他们知道这两天红军要从这里往云南。
“险些不好弄呢!如果敌人早十分钟来占领了这带山。”“终竟我们争取了先机之利!”
三 “还是假打一下吧!”
在到北盘江以后,即由蓝参谋长率领十一团之第一营经孔明坟沿江而下占领白层,控制白层渡河点,以便军事委员会直属队与第五军团及其他部队渡河。
白层是北盘江的重要渡口,为贞丰、兴仁的门户,常驻有重兵把守。
是黄昏以后的时候,第一营到了白层。所有的渡船与商船都停泊于彼岸,为犹国材之一营派兵看守着。
“不管他三七二十一,把机关枪架起来打了再说。”蓝参谋长这样向田营长说。
“啪!啪!啪!……”
河对岸的敌人并没有还枪,只是把卡子以及河岸的灯光完全弄熄了。敌人并没有什么动静,于是我军休息下来了。除在沿河布置了警戒外,还到处征集架桥材料,准备拂晓强攻。
“除了强攻,是别无他法了!”
“报告!”一个小哨的排长向田营长报告情况“河中间过来了一只船,不知道做什么的!”
大概是晚上十点钟以后了。守白层的敌军营长震于红军的声威,不敢与战,派了他的副官来办交涉,探听我们的行动。
“只要过河,什么也不要!”这是我军向副官提出的,当然还是带着些外交式的客气。经过以实力作后盾的宣传之后,得到了这样的结果:把船给红军渡河,借路给红军过。
“究竟我们为什么……”那副官多少带着些不好开口的样子,但他终于说出来了,“上级有命令,就是这样的过去,似乎不大好,这里假打一下吧!”
半夜的时候,渡船一只一只地从河的那岸摇过来了,同时间对岸敌军(似乎也是“友军”了)的灯光也燃起来了,但那灯光慢慢地向这处移动了,我军也就不客气地驾上船一船一船地渡过去,依约假打了几枪。可是那些队伍太不沉着了,一听到枪声有些灯光又熄了,队伍也紊乱起来了。
我军就在这样“还是假打一下吧!”的情况下安然地渡过去了,白层的渡河点就这样不费吹灰之力控制在我红军之手。
“控制北盘江渡河点的任务胜利的完成了!”
四 “机关枪多得很咧!”
胜利地渡过北盘江以后,次日奉令经者相、坪街向铁索桥前进。
沿途道路崎岖,高山峻岭异常险恶,人烟稀
少,树木丛生,为人迹罕到之处。在路的两旁,除高矗云表的石山一处,便什么也没有。要上山了便是爬了一层又一层再一层,要下山了便一直下又下再下,真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概。这是从江西出发以来从没有看见过的高山峻岭,所以四十多里的行程我们足足的费了六个多钟头。
第一天到达了者相宿营。
是第二天的十三点钟以后,逼近了坪街。经过约半小时的战斗,击溃了驻守坪街之敌,占领了坪街。据俘虏的白军犹国材的士兵说,驻守坪街的敌人是一个营,还有刚刚由铁索桥开来的国民党中央军一个营。这一营正开头煮饭的时候,就是我们红军向坪街攻击的时候。敌人听见打枪不问青红皂白地就开跑了,所以我军没有受到损失便攻占了构筑有防御工事的坪街,并缴获了一些,虽是不多。
坪街是关岭城铁索桥到兴仁必经之道路,所以经常有重兵扼守,并有电话联络。因为敌人退得异常狼狈,所以电话机仍是好好的没有动,供给我军与敌人暂时联络的工具。
“等我来试他一试吧!”张政治委员说了,就开始试与敌人讲起话来了,“喂,我坪街啦……你那里?”
“我关岭咯!”关岭城敌人这样答了。“坪街怎样了?”
“没有什么,”张政委假冒敌人回答,“只几个土匪来搅乱了一下,已经被我们打跑了。”
“啊!你们要注意呢?”关岭敌人异常关心担忧地问,“有一个营到了没有?”
“没有看见到队伍啊!”
“快到五点钟了,”敌人大概看了一下钟点后,很放心地说,“等一下也许就会到的!”
敌人说完这话以后,把听筒一挂走了。
我们这面也同样地停止了通话。
“铛!铛!铛!……”
电话机响起来了。总政治部巡视员周碧全同志接电话:“我是坪街……还没有到啦……是的,天快晚了!……没有什么事……好,到了打电话报告你。”
过了一会,关岭城的敌军师长又从电话中问他说:“关岭县长报告坪街到了共匪。你们说没有,究竟怎样的?”
“那有的事呢!什么也没有。”王主任在电话中回答他。最后敌军师长发脾气地说了一句:“狗县长真造谣捣蛋!”
以后我们从敌人的电话中,听到住在龙场的一个敌军团长打电话给关岭城的敌军师长。他说:“坪街已经早被红军占领了,驻坪街的两个营,被击溃散乱在四处山上……”
“有多少共匪呢?”关岭的敌军师长惊讶地问。
“一千多两千人……机关枪多得很咧……”
“咳!我们也很多呢?”关岭城的敌军师长丧气地回答,从此电话也不通了。
我军乘夜向着铁索桥前进,又一连夺取了敌人守铁索桥的两阵地。后来因地势十分险恶,而敌人又占领优势地形,我军也不得前进,敌人也无法夺回他的阵地。就这样与敌人相峙一个整天及两个整夜。
铁索桥虽然没有占领,然而由于坪街的占领,截断了关岭与兴仁、贞丰的敌人,使我主力得以顺利地夺取了贞丰、兴仁两个县城。
禁忌的一天
童小朋
大概是贵州和广西边境吧,在那里正是少数民族地区——苗区的当中。四面是那样高大的山,沿途很少村落,的确是一块“地广人稀”境界,尤其是那些从来没有看过军队的苗民们,一看到这许多的队伍来,就“逃之夭夭”了,更增加了我们行军中的许多困难。
为了急于赶路到达新的地区,急行军已经两天了,明天还要这样做。
上山下坡爬山过岭,走了一天还只走得六七十里路,宿营地没有到。虽然天已黑,肚子饿,腿已酸,神已疲,仍然继续的向宿营地前进,不然在大山上停止,既没有房又没有粮,不但要露营,而且还要挨饿,就有粮食也根本没有办法煮熟。
夜深了,弯弯的月亮,已经高到天顶,始到达预定的宿营地(不用说是露营地)。整个的直属部队,只十几家房子,所以只够煮饭用,队伍就在那村子的河对岸的稻田内露营,一些患病和体弱的同志与炊事员们就进了房子。
露营是我们经常的事,尤其是在热天,更为大家所乐为。在那里把稻垫在地下,雨伞撑在上面,不感觉热气逼人,也不觉得蚊子吮吸,连露水也沾不到,真是一个很好的睡觉的地方。
睡到大天亮,正在席坐用餐时,忽由司令部送来通报,说今天行进的途中,因系深山密林,时有瘴气,水含有毒,禁止在途中喝冷水,以免中毒,并由各部先派员到途中烧开水,出发前须带开水。这一来,大家都觉到非常奇怪,将信将疑的。“瘴气究竟是什么?为什么过去爬过更大的高山,走过更密的树林,从没有听到说什么山上有瘴气,水里有毒?”“或者因为在深山密林中空气不流通所致,”“莫非那些水是由有毒的地方出来的?”……各种不同的猜想在大家的中间嚷着或想着。然而大家相信司令部的这种通报是有根据的,虽然有许多同志都不相信,莫明其妙,但也不得不要想办法来对付,不然万一是真的中到毒,在这些地方是很危险的。
各部队的负责人,均分别在传达了。每个战士听到后,均万分惊奇,然而大家都怕这是真的,于是每人都争先恐后的用水壶、葫芦(贵州特产的一种瓢瓜,形似葫芦,去其中之瓤及子,即为水壶)满灌开水。很多平时惯于喝冷水,从来不带开水的同志也带起来了。开水完了,河里的冷水也带它一壶,因为这条河的水尚不在禁忌之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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