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6年第1期
黑幕重重
作者:谈 歌
蒋平叹道:“官场险恶,一步一鬼,谁知道梁大人会被革职呢?但这件事还是让人奇怪,梁大人如何让我们放走马汉,而且他如何知道马汉会下毒呢?真是怪了。”
卢方道:“我现在真是后悔,当初就应该随包大人一同辞官,回陷空岛去。还是韩彰和白玉堂看得通脱,逍遥自在。”
蒋平皱眉道:“说起玉堂,让我想起一件事,梁大人让你写信要白玉堂来,你如何打发他走的?我担心他没有离开东京,这件事如果再把他牵涉进来,岂不是更乱了吗?”
卢方道:“他找过我两次,我只是催促他快走,这件事他不搅进来为最好。玉堂是聪明人,应该知趣而退。但愿他已经走了。”
蒋平苦笑:“只怕老五不是听话的脾气啊!他若留在了东京,怕是要风生水起啊!”
卢方摆摆手:“这件事他也插不上手,他不会……”卢方突然不再说,因为门被推开了,有一个人进来了。
这是一个长须大汉。他向卢方和蒋平拱拱手:“卢护卫,蒋护卫,在下有礼了。”
卢方和蒋平也拱手。卢方问:“不知道您是……”
长须大汉道:“我是秦子林。”
卢方和蒋平一惊:“秦子林?”二人同时起身施礼道:“秦大侠,失敬了。”秦子林在江湖上有好大的名头,卢方和蒋平都知道。
秦子林笑了:“二位一定很奇怪吧?你们如何会被弄到这里来了呢?实话说,是有人想要你二人的性命,我只好先把你二人藏匿起来,让他们扑空。待过一段时间,事情有了眉目,你二人再露面。”
卢方和蒋平一怔,面面相觑。
秦子林叹道:“我知道你们不大相信我,但你们一定知道,我与白玉堂是多年的生死兄弟。你们与他是结拜兄弟,我如何能坐视不管呢?”
卢方道:“我们谢过秦大侠了。”
蒋平笑道:“既然如此,秦大侠是否能够让白玉堂来看看我们?”
秦子林笑道:“这个自然,只是现在我并不知道白玉堂在何处啊。二位不要着急,我派人去打探便是了。”
展昭徐庆一直送梁月理到了城外的十里长亭,才回转城里。二人谈了几句卢方与蒋平被人劫走的事情,便在城中分手,展昭心情很沮丧地回家。他不理解梁月理何至如此下场?马汉下毒之事,现在还没有弄清楚,如何也怪罪到梁大人头上了?卢方和蒋平被人弄到何处去了呢?他又想起皇上给他的那道密旨,心中乱糟糟地理不出头绪,不觉叹息起来。
展昭怏怏不乐地回到住处,他进了院子,突然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他皱眉进了屋子,四下打量,忽听窗外有一丝动静。他听了一下,忽地笑道:“进来吧,何必如此藏头露尾,显得小气了些。”
门帘一挑,白玉堂微笑着进来了,他朝展昭拱拱手:“展兄,别来无恙?”
展昭也拱手笑道:“玉堂弟,你也好。”
白玉堂称赞道:“展兄真是了得,我在暗处潜了身形,却瞒不过你的耳力。真还是当年御猫的风采啊。”
展昭摆手笑道:“你休得再羞臊我了。你若不想被我发现,我怎么会知道是你来了呢?”
白玉堂笑道:“我想展兄一定想找我,于是就送上门来了。”
展昭道:“是啊,我已经向陆大人推荐你了,此番推荐,有些不情之请,但是情况紧急,展某也是万般无奈,请玉堂弟不要推却。”
白玉堂笑道:“展兄客套了,于公,我从不参与,但是于私,你们都是我的好友,玉堂虽然愚笨,但是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事情,我还是从不推却的。更何况此事还牵扯到了我大哥卢方、四哥蒋平。玉堂如果坐视,岂不是太不仗义了吗?”
展昭点头赞道:“玉堂还是当年的爽直。请坐下说话。”
二人对坐。展昭让下人端一杯茶上来。
展昭看着白玉堂,长叹一声,说道:“东京城里的事情,想必你已经听说了,就不用我多讲了吧。何况你今天也送梁月理大人了,想必他也对你说了些什么……”
白玉堂点点头:“不错,我去送梁大人了。我听他说了一些被革职的原委,他刚刚接手开封府三个多月,如何会生出这一场变故?梁大人一肚子的难言之隐。”
展昭问道:“还有一件事,卢方和蒋平是不是被你藏匿了?”
白玉堂笑道:“我猜想你会把此事算在我头上的,但你却是算计错了。我也是下午刚刚知道,所以才来问你。我看了现场,他们或许是被迷香弄倒的,才悄然给弄走了。”
展昭道:“你果然心细。徐庆对我讲,如果要杀害卢方和蒋平,他们只是在屋子里结果了性命便是,如果弄走,必是要把这二人藏起来,不知道是何意?或许他们手里掌握着什么秘密,才被什么人挟持了?”
白玉堂道:“我在他们的住处仔细看过,屋中并没有打斗的痕迹,以我大哥和四哥的手段,即使负了伤,一般的人物也是很难近身的,那么,他们也可能就是与人一起走的。”
展昭道:“此话有理。”
白玉堂问:“展兄,这几个月来,我大哥和四哥有什么反常的行为吗?我的意思是说,他们有没有什么同以往不一样的地方?”
展昭摇头说:“你如此问,我倒是想起,马汉下毒的那一天,他们二人似乎不应该被人击倒,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白玉堂道:“我有一件事要问展兄,我此次来东京,是大哥飞鸽传书,要我火速赶来,我赶来后,他却支支吾吾,只是让我快些离开东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他受伤之后,被开封府看护着养伤,我今天终于找到了地方,想问问大哥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可是他又偏偏被人弄走了。”
展昭道:“你大哥飞鸽传书之事,我是知道的。那是梁大人让他写的,并非是他的本意啊。他让你离开东京,也许另有所想。”
白玉堂苦笑一声:“我去送梁大人,只是问他为何要飞鸽传书要我来东京,谁知道他竟是只讲散花仙女和飞天蜈蚣的事情,别的一概不说了。我也不好再问。”说到此,白玉堂长叹一声,“官场中人,从来都是如此,危难当头,先图自保。利用下属,也自然都是恩威并重的俗套。梁大人岂能例外?”
展昭脸一红,没有说什么。他感觉白玉堂对官场中人有些忌恨。是啊,自己现在要白玉堂来开封府帮助办案,岂不是也有利用之嫌。
白玉堂问:“那马汉可有下落?”
展昭道:“马汉现在已经露出了藏身之处。”
白玉堂一喜:“如何不去缉捕他?”
展昭面露难色:“这厮藏身之处容不得搜捕,怕有诸多不便。”
白玉堂疑道:“他藏身在何处?莫非是龙潭虎穴?”
展昭皱眉道:“他现在吏部尚书王更年大人府中。”
白玉堂一惊。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马汉会藏身在吏部尚书的府里。他只是想不透,马汉如何会与王大人搞在了一起。那王更年清正廉洁,朝野上下,皆是一片称颂之声。他如何与马汉有联系呢?而且皇上如何就能听之任之呢?白玉堂怔怔地看着展昭,喃喃道:“怎会如此?皇上知道吗?”
“皇上要陆大人与王大人商议解决。”
“真是笑话。如何商议解决?”
展昭道:“既然皇上要二位大人商议此事,我便决心在王大人府中缉拿马汉。玉堂弟,你一向机敏过人,还要出一个主意才好。”
白玉堂摇头叹道:“我一时实在想不出好办法。王大人府中岂止是不可乱闯,即使去闯,府中高手如林,会有你我二人什么便宜?”
展昭道:“我有一计,不知是否可行。”
白玉堂问:“请讲。”
展昭道:“我已经差人去探得,后天王大人会请几班戏子进府,给他的老岳丈做寿,我们可以乘机混迹其间,潜下来。夜间动手,将马汉擒出。依你我二人的手段,拿一个马汉出来,不应该算是难事。”
白玉堂想了想,点头:“可以,只是此事一定要做得机密才是。”
展昭叹道:“但愿此去能擒回马汉,审出实情。”
白玉堂道:“我想马汉……”他突然压低了声音。
展昭已经抄剑在手。二人相互递个眼色,猛地破窗而出,只见夜色中有一条人影已经奔出院子。那人影奔走迅疾,如风似电。
二人纵身追过去。那人影却跑得飞快,转眼之间,已经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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