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6年第1期
黑幕重重
作者:谈 歌
“是的。”
“那又是何人所为呢?”
“我现在还不知晓,我去了他家两次,他只是一味让我快快离开东京。我问他如何传书给我,他支吾搪塞。看他那惊慌的神色,的确让人奇怪。卢大哥从不是怕事之人啊。”
秦子林疑道:“哦?此事倒是有些奇怪了。”他看着白玉堂,似乎等着白玉堂再说些什么。
白玉堂却突然打一个长长的哈欠,笑道:“子林兄,我真是有些困倦了。”
秦子林奇怪地看着白玉堂,刚刚要说什么,白玉堂却给他使个眼色。秦子林突然明白了,白玉堂已经感觉到窗外有人。
秦子林挺身站起,刚刚要说话,忽听窗外响起一阵清脆的笑声:“二位演的好戏!一块玉佩,莫非定要人家店主倾家荡产才是?得饶人处且饶人,那店家纵有千般不是,二位也过于歹毒了一些。”
秦子林看了一眼白玉堂,见他有些脸红,不承想自己跟白玉堂的所作所为,竟被人识破。秦子林有些懊丧。
白玉堂突然笑了,大声道:“何方朋友,何不进屋来坐?房门并没有上锁。”
窗外那人笑道:“秋高气爽,二位何不出来说话?”那人明显不想进来。
白玉堂看看秦子林,秦子林点点头。二人开门走出去。
窗外,月光如清水般泼了满地。在得意酒楼遇到的那个年轻漂亮的书生正站在窗下。书生手持一把扇子,扇子在这秋天已经不合时宜,似乎只是一个装饰,使这个书生平添了不少文气。但白玉堂和秦子林都看出,这扇子其实是一件杀人的武器。
秦子林认出书生,不禁笑了:“我刚刚已经听出是你了。不知道阁下来此何干?”
书生也笑道:“若不是我一旁帮腔策应,恐怕那个老板也不会轻易出手五千两银子。”他的扇子护在胸前。
秦子林拱手笑道:“那就多谢了。”
书生笑道:“谢倒不必,只是我猜想那笔银子落入你二人之手,是要独吞了不成。按照江湖中的道理,应该是另有一个说法。”
白玉堂盯住书生,稳稳地问一句:“依你之见,又该如何一个说法?”
书生笑道:“我们三人应该是三一三十一才合情理。”
秦子林哈哈笑了:“原来是黑吃黑啊?”
白玉堂冷笑一声:“主意不错,不过,如果我们不答应呢?你岂不是一厢情愿?”他的脸上已经有了杀气。
书生微微笑了:“那我只好作罢。”
秦子林和白玉堂相视一愣,没有想到这书生竟会说出软话。
书生笑道:“我若跟大侠秦子林或者锦毛鼠白玉堂争夺他们已经到手的银子,岂不是与虎谋皮吗?”
白玉堂和秦子林心中一凛,他们没有想到,他们的名字会被这个书生点破。
书生很是得意地看着这二人。
白玉堂突然笑了,说了一句:“我们也不好出手。”
书生微笑道:“为什么?”
白玉堂笑了:“因为我们两个人谁也不会对一个女扮男装的人出手。”
书生大窘,用扇子一指白玉堂:“你如何这样说?”
白玉堂笑道:“因为的确如此。”
书生显得十分沮丧:“你是如何看出的?”未及白玉堂答话,书生却猛地转身纵出院子,无影无踪了。
白玉堂禁不住赞一句:“端的好轻功啊。”
秦子林愣了一下,转身问白玉堂:“玉堂,你是如何看出他竟是女扮男装?”
白玉堂笑道:“其实,她刚刚说话时,我就已经看出了。她一直用扇子遮住咽喉,这是其一;其二,她说话时,拿腔拿调。”
秦子林笑了:“精明过人的白玉堂啊!”
白玉堂叹气:“其实你也早看破了,只是你不说,把一个聪明的关子卖给了我。子林兄,你才是大智若愚大巧若拙啊。”
秦子林一下子窘住,忽又笑了:“玉堂啊,你果然是一个鬼精啊。”
白玉堂突然问道:“子林兄,我相信你一定知道刚才那人的来历。”
秦子林道:“我还可说出她的姓名。”
白玉堂惊疑地看着秦子林:“哦?”
秦子林突然笑了:“算了,其实你早已经猜出她是谁了。”
白玉堂爽然笑了。
二、众捕酒楼中毒倔马汉行迹反常
秋风阵阵,万里无云。今日是一个极好的天气,耀眼的太阳高高地悬在天上。
现在,有四个便装的汉子在东京城里暖酥酥的石板路上走着。他们的目光却冰冷,冰冷得像饿鹰寻找猎物一般四下盯看着。他们虽然身着便装,却不是寻常百姓,他们是开封府里四个声名显赫的捕快:王朝马汉张龙赵虎。
他们是奉了新任开封府尹梁月理大人的命令前去缉拿两个江洋大盗:飞天蜈蚣和散花仙女。他们的心中涌动着杀机。
经营了开封府十几年的府尹包拯去年已经离任了。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这是官场中人的无奈。现在换作梁月理做开封府尹。梁月理原是南阳太守,后调兵部参事,调任开封府尹是包拯的举荐。梁月理来做开封府尹,看似为朝廷重用,直却是把他推到了一个火炉上来烤了。梁月理上任三个月来,就遇到了飞天蜈蚣和散花仙女这两个案子,整天在乱糟糟的案件中绞尽脑汁。
包拯去任了,而王朝马汉张龙赵虎还在开封府当差。展昭卢方徐庆蒋平也还在开封府当差。这一干差人也像忠诚于包大人一样,忠于着梁大人。
现在,梁月理大人已经感觉自己有些疲惫了。差人们都看到了,还不到十几天的时间,梁大人已经连连几次被皇上召进宫去密谈。每次梁月理从皇上那里回来,都是愁眉不展的样子。显然,皇上总是交给他一些不好处理的难题。
昨天下午,梁大人从皇上那里回来,就通红着两眼立刻升堂,看得出这些日子梁大人一定经常失眠。梁大人派展昭卢方徐庆蒋平等人,立刻缉拿飞天蜈蚣的同党,一个名叫散花仙女的大盗。此盗闯进皇宫作下一起大案,盗走了皇上一把宝剑。这不是一把普通的宝剑,而是当年太祖传下来的。这一起案子,闹得庄严肃穆的皇宫竟似鸡飞狗跳。
这个散花仙女真正是猖狂至极。更为嚣张的是,此人作案之后,竟敢在皇宫留下姓名。一个飞天蜈蚣已经很热闹了,如何又加上一个散花仙女呢?展昭们已经感觉到了身心疲惫。梁大人告诉捕快们,皇上已经怒气冲天了,一个江湖盗贼,竟然闯皇宫如履平地。这已经成了天大的笑话。皇上限开封府五天之内拿住这个大盗,缴回丢失的宝剑。皇上还令禁军都指挥使陆晨明大人统领千余名禁军在城中日夜巡查。
缉拿飞天蜈蚣,梁月理大人命令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四人负责。
今天一早,有眼线通报,今日午前飞天蜈蚣将出现在紫石街上,与某人接头。这某人很有可能就是散花仙女。这眼线是开封府使用多年的一个名叫张大的市井泼皮,此人在东京居住多年,耳目灵通得很,总有一些重要消息报来,此番看来也不会错。王朝马汉张龙赵虎便化装到了紫石街。展昭卢方徐庆蒋平紧随其后。此事现在是绝密,不敢走漏半点风声,四名捕快内心已经是十分紧张了。
四名捕快已经转了两个时辰,线人张大还没有露面。临近中午,捕快们的肚子开始饿了。前边就是得月楼。这是一个饭菜都做得十分可口的酒楼。闲暇时,开封府的捕快们常常来这里吃酒。王朝笑道:“今日上得月楼吃一席,我来请客。”
得月楼是东京城里一家豪华的酒店,它是东京城里最大的富商田仿晓开的。田仿晓到底有多少钱,东京城里没有人知道,但是,田仿晓与当今圣上的交情,却是人人皆知的。田仿晓与开封府的关系也一直很好。所以,开封府的差人常常来这里吃酒。店家已经与开封府的捕头们熟稔得很了。
店小二笑脸迎上,把四个捕快引到一张桌前。王朝点了几道小菜和一坛老酒。几道小菜很快就端了上来,另有一个胖胖的店小二抱过一坛酒来。酒坛嘭地开封,酒香四溢出来,顿时满了屋子。
马汉禁不住称赞了一声:“好酒。”
胖胖的店小二抱起酒坛倒满了四只大碗。
王朝张龙赵虎端起酒碗饮了下去。王朝第一个叫起来:“果然好酒。”桌上却有一只碗没有动。王朝奇怪地看着马汉:“马兄,你为何不饮?”在王朝的印象中,马汉从来都是豪饮的。今天马汉有些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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