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6年第1期
黑幕重重
作者:谈 歌
白玉堂心头一怔,想起王更年床上那一顶纱帐。
展昭道:“听说王大人已经多日不上朝了,如何就死了呢……”
白玉堂正要说话,忽听远处有人声惊叫成一片。那叫声惨烈,让人听得头皮发炸。街中的梆子声、铜锣声响成一片。展昭和白玉堂同时向窗外看去,街中竟是火光冲天。
白玉堂和展昭飞跑到了街上,只见救火的差人和街人已经满了街巷。那火竟是从王更年府上烧起的。只看到那冲天大火,凭借着风势,越来越猛烈,整个天空似乎都被燃着了。火光中还传出一阵阵惨叫声,像一把把锋利的宝剑,划破了寂静的天空。
展昭惊道:“玉堂弟,王大人之死,似乎是在酝酿着一场大祸。这场大火似乎要消灭着什么。”
白玉堂点点头:“此一场大火,凭借风势,但这风并非空穴来风啊,我也有不祥预感。我们还是去看看吧。”
二人匆匆向王更年府上去了。
十六、南阳城外遭劫杀
秋风道上见真情
王更年的府第已经烧成废墟。开封府调查结果,是下人不小心碰翻了灯火,惹出这场大火。王更年的府第曾经是东京城里一座豪华的建筑,如此结果,令人扼腕。
白玉堂很快找到了柳燕,凭借柳青的关系,去了一趟吏部。他翻阅了一些官员的背景资料。他从吏部回来时,见展昭正在等他。
白玉堂突然问:“展兄,你对李之培有何了解?”
展昭道:“不了解,他只是陆大人的师爷,似乎是很精明干练的。你如何问及他?”
“我感觉他像一个人。”
“谁?”
“牟双峰。”
“什么?”展昭惊得呆住了。
白玉堂道:“先不讲他了。我想马汉这案子,我们始终没有进入案情最重要的地方。展兄,你我都是练武之人,如果击倒一个人,最简单的办法是什么?”
展昭道:“自然是死穴了。”
白玉堂点头:“不错,我们现在还没有找到死穴。”
展昭道:“你所说死穴是何处?”
白玉堂问:“你可知道陆晨明的来历?”
展昭点头:“朝廷重臣,我岂能不知,他本是……”
白玉堂拦住他:“不必说了,我现在对陆大人是一个什么角色,已经有些怀疑了。”
展昭惊道:“玉堂弟,你如何怀疑到陆大人头上去了?”
白玉堂没有说话,似乎沉浸在一种吃力的思考中。他看着窗外,西天的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晚风淡淡地吹进窗子,屋中有了些许凉意。
白玉堂收回目光,对展昭说:“展兄,我还要出去一趟。”
白玉堂已经在南阳城中走访了三天,他得到了许多让他心惊的线索。这天黄昏,他在南阳城吃过夜饭,便上路回东京。
走出南阳城三十里,路过一片丛林,白玉堂听到了一些异常的响动,刚刚安静无人的道路上,现在闪出了两个蒙面人。
这两个蒙面人挡住白玉堂的去路。每人手里都握有一把出鞘的剑,剑光在夜色中神秘地闪着。他们一动不动,在伺机出手。
白玉堂淡然一笑:“你们想做什么?是杀人还是劫财?”
两个蒙面人不说话。
白玉堂摇头长叹:“我已经知道你们是谁,你们还是退下吧。一旦动手,我如何对得起我死去的朋友呢?”
两个蒙面人身子一颤,他们不明白,如何白玉堂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底细呢?
白玉堂苦笑:“你们两个并不是我的对手,我早已经说过。”
忽听身后的丛林中有些响动,又有两个蒙面人冲了出来,他们拦住了白玉堂的退路。白玉堂笑了:“你们如此前后夹击,似乎连一条生路也不给我了。莫非逼得白玉堂一定要大开杀戒不成?”
四个蒙面人都不说话。
白玉堂笑了:“其实你们即使不说话,片刻之间我们动手之时,你们也会露出本来面目。我们本来就是熟人,或者说是非常熟悉。你们总不会完全有把握将我杀死吧。你们四个联手,也未必没有我逃生的一线希望。我们明天如何见面呢?”
四个蒙面人似乎被白玉堂的话打动,他们相互看了看,便转身没进了丛林中。
白玉堂笑道:“展兄何不现身?”
丛林中闪出一人,果然是展昭。展昭笑道:“你如何知道我在此处?”
白玉堂笑道:“并非我知道你在此处,而是刚才的四个蒙面人发现了你,他们以四人之力,是完全可以同我一搏的。但是我看出他们的目光中有所顾忌,顾忌什么?自然是知道我暗中有人保护,谁能保护我呢?只能是你展护卫了。”
展昭苦笑:“难怪归景东已经把你当作大敌,你的确心细如发。”
白玉堂笑了:“展兄一路跟随我到南阳而来,必是知道这四个人是谁了?”
展昭点头:“我自然知道,我只是奇怪,这四个人如何……”
白玉堂摆摆手:“莫说了。我已经知道了其中的一些秘密。”
展昭道:“马汉的判决已经下来,他被发配到沧州大牢。”
白玉堂“哦”了一声,便皱紧了眉头。良久,他对展昭说:“展兄,此事并非如此简单,我看马汉有性命之虞啊。”
忽听丛林中有人笑了:“白玉堂果然看破了这一层。”话音落下,丛林中走出一个人来,他微笑着看着展昭和白玉堂。
展昭和白玉堂怔住了,几乎同时惊讶地喊出:“公孙先生……”
此人正是公孙策。公孙策向白玉堂笑道:“你一定奇怪,我为什么也到南阳来了?”
陆晨明派了十个解差押解马汉去沧州。他担心马汉途中会出意外,还特意给他制了辆囚车。
陆晨明差白玉堂展昭卢方徐庆蒋平等人继续在城中查找还没有下落的太祖宝剑。
明天就是马汉发配的日子,今天夜里,白玉堂卢方蒋平徐庆展昭一行到狱中去看望即将要动身的马汉。
众人进了马汉的牢房。马汉正在牢中坐着,重枷长锁,显然是一个重犯了。
众人进来,相对无言。马汉已经十分憔悴。大家心里一时十分凄楚。展昭淡淡道:“马汉兄,你已经知道结果了?”
马汉点点头:“开封府如此判我,皇上准奏,已经是恩宠有加了。”
白玉堂向马汉拱手道:“马汉兄,我们几个明天另有差遣,今日就算是告别,明天就不去送你了。你到了沧州大牢,好自为之。”说罢,目光沉沉地看了马汉一眼,便转身走了。
众人都向马汉拱拱手,就起身随白玉堂走了。白玉堂刚刚走出大牢,忽听到马汉声音很高地对牢头喊了一声:“请禀报陆大人,我有要事相告。”
白玉堂愣了一下,却没有停步,走出了大牢。
第二天是一个极好的天气,天阔无云。
囚车出了东京,在凉凉的秋风中行进着。十个解差十分警觉,他们不时地四下看着。又走出了几里,已经到了一片荒郊,四周是一片密密的丛林。
风穿过丛林,发出怪怪的声音,两个推车的解差,加快了步伐。正在此时,一个人影闪电般跃出丛林。一个解差猛地推动了囚车,就在囚车向前冲去时,斜刺里有人飞快地向囚车刺出一剑。因为囚车向前冲去,这一剑刺得空了,剑从马汉的肋下穿过,衣襟被穿了一个洞。马汉惊起一身冷汗,他没有想到会有人向他行刺。他已经看到这是一个蒙面人,一支剑在阳光下暴闪着杀气。第二剑又刺了过来。一个解差扑了过来,挥刀拦住了这致命的一剑。
解差向蒙面人灿烂地一笑,蒙面人似乎吃了一惊,他根本没有想到这个解差竟是白玉堂所扮。
蒙面人似乎怔了一下,便将剑向白玉堂刺来。白玉堂回身一纵,直奔蒙面人而去,刀同时当胸刺去,蒙面人慌地回身横剑挡住了白玉堂这一刀。当然,白玉堂绝不会再给蒙面人反击的机会了。白玉堂飞身纵起,反手将刀向蒙面人刺去,蒙面人则像一块飘舞的绸缎,化解了白玉堂的刀。白玉堂暗暗称赞一声,他已经知道这个蒙面人是谁了。
就在白玉堂与蒙面人缠斗的时候,路边又闪出一个蒙面人,人未到,刀先到了囚车之上,这是致命的一刀。千钧一发之际,马汉后边那个推车的差人竟闪电一般拔剑挡住了这一刀,而且出刀的人竟险些被击倒。这个蒙面人大吃一惊,他也看出了,这个手段非常的人是展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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