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6年第1期
黑幕重重
作者:谈 歌
归景东也叹道:“马汉啊,我敬佩你是一条好汉,才爽直地问你,你若不说,我决不再问。”他转身对陆晨明道,“陆大人,我看马汉现在心慌意乱,不妨让他先思考一夜,明天再问。”
陆晨明点点头,高声喝道:“暂把人犯马汉收监。”
几个捕快上前拖起马汉,下了大堂。
归景东看看陆晨明,又看看展昭卢方徐庆蒋平王朝张龙赵虎几个,又看看站在展昭一侧的白玉堂。他的目光没有停留在白玉堂身上,而是转过头,看着陆晨明,长叹一声:“陆大人,我看此案已经破了,即使没有马汉的口供,我们也可以结案了。只是我没有帮上你们,甚感惭愧。”
陆晨明笑道:“归老英雄,你说得远了。你已经在帮助我们,若不是你出场,我们现在还寻不到马汉呢。”
归景东摆摆手:“罢了,罢了,不提也罢。老夫只是为世间讨一个公道,诸位看我说得是也不是?”他把目光扫过堂下的众人,停在秦莲和季扬明身上,说道:“此案已经告破,你二人本是江湖中人,还是悉心练习武艺为好。所谓功成身退,才是英雄本色。”
秦莲季扬明向归景东拱手:“徒儿记下了。”
卢方拱手道:“归老英雄如此,我等感佩交加。人生一世,如草木一秋,有了如此胸襟胆识,也不枉虚度了。”
展昭也拱手笑道:“归老英雄近年现身江湖以来,件件事情都惊天动地,我等敬佩。”
白玉堂却只是微微一笑。
陆晨明问:“白义士,你笑什么?”
白玉堂拱手道:“我不知归大侠此时还会作何想?马汉已经归案,那当初扣押我大哥和四哥的黑衣人现在何处?如果归大侠果然大义灭亲,就应该拿那几个黑衣人来开封府一并受审。这也算是给开封府一个交代。如何就让他们如此不清不白地离开了?”
归景东笑道:“我不知道白义士所指黑衣人是谁?”
白玉堂笑道:“黑衣人便是秦莲和季扬明。”
谁也没有想到白玉堂说出这番话来。再看季扬明和秦莲,已经是满脸怒色。
陆晨明有些不快,向白玉堂道:“白玉堂,现在季扬明和秦莲仍是开封府招募的捕快。你若说他们是黑衣人,要有证据。否则,诬告官差,便是要反坐的。”
归景东也冷笑一声:“白玉堂,我这两个徒儿如何犯罪了?你杀了秦子林,本就有些不当,季扬明秦莲现在与你为仇,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啊。想你与秦子林当年也是极要好的生死兄弟,他的女儿女婿,也应该是你的至亲,你如何就要这样凭空捏造,陷他二人于冤狱呢?这样赶尽杀绝,有些过于歹毒了吧?”
归景东此话讲得在理,堂下的人都看着白玉堂,他们似乎也感觉白玉堂刚才的话过于偏执了些。
白玉堂笑道:“我受前任开封府尹梁大人之命,拘捕疑犯秦子林归案,秦子林拒捕,我杀他,有何不当?”
陆晨明忙道:“白义士,你先不要讲这些了。你缉拿马汉的事情,我已经上奏了皇上,皇上定会有所表彰的……”
白玉堂摆摆手:“陆大人,我还是有话要问归老英雄,几日前,在柳林街三号,你指使几个黑衣人暗算我,你是否对此事有一个解释?”
归景东爽然笑了:“那是一个误会,我也是受人钱财,与人消灾,有人想取你白玉堂的性命,我归景东接了人家的银两,自然要替人家办事了。只是我的徒儿手段不济,这个买卖没有做成罢了。但他们绝不是秦莲与季扬明。”
白玉堂冷笑:“既然是归老英雄要做杀手的买卖,如何不亲自出马?如果这种买卖总是做不成,岂不是要坏了你的江湖名声?”
归景东摇头笑了:“并非是我不肯出手,实在是我与秦子林是好朋友,他曾经与你是生死之交,我若出手,显得有些不仁义了。”说到此处,他看了看堂上站立的秦莲和季扬明,这二人对白玉堂怒目而视。
白玉堂淡然一笑:“是吗?”他似乎无言以对,归景东尚且知道他与秦子林是生死兄弟,不忍亲自下手伤害,而白玉堂却是亲手杀了秦子林的啊。这无论如何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啊。
正在这时,一个太监走进了大堂,众人识得是皇上身边的刘公公。刘公公身后跟着两个小太监,每人手里都端着一个用绸缎包着的盒子。刘公公朗声道:“圣旨到,陆晨明展昭徐庆白玉堂接旨。”
陆晨明忙下堂跪倒。归景东等人也慌地跪倒了。开封府上下,全都跪了。刘公公开始宣读圣旨。
陆晨明展昭徐庆白玉堂都受到了皇上的嘉奖。
刘公公宣读了圣旨,两个小太监便将皇上的奖赏递给了陆晨明。
刘公公笑道:“陆大人,皇上十分高兴,此番拿住了马汉,皇上奖赏不少啊。”
陆晨明忙笑道:“多谢刘公公了。下官还有一句话想问一问,不知道可否?”
刘公公笑道:“陆大人直言便是。”
陆晨明道:“既然马汉已经归案,梁大人那里,是否……”
刘公公笑道:“我知道你与梁大人一向交好,总是放心不下。你大可放心了,皇上已经下旨,我想不出几天,梁大人便可回京了。”
似乎一切都完了。似乎众人应该长长出一口气了。
归景东向陆晨明拱手道:“此案告破,归某向陆大人贺喜了,就此告辞,不敢耽误陆大人的公干。”
陆晨明笑道:“归老英雄不要客气,刚刚白义士的话,千万不要放在心上,白义士也是为了公务……”他转身去看,却哑了口。
白玉堂竟已经不在堂上。
十四、吐隐情玉堂无言
探牢狱马汉有托
东京城里的望湖楼上,白玉堂孤孤地呆坐着。小二端一壶酒来,白玉堂斟满一杯,无滋无味地饮着。猛抬头,见有几个大汉走上楼来。白玉堂微微笑了,起身道:“几位哥哥如何来到这里?”
来者正是卢方蒋平徐庆,他们的身后跟着展昭。
卢方微微一笑:“玉堂弟,你受了朝廷的嘉奖,如何一个人在这里独酌独饮,也不说请请我们几个?”
徐庆笑道:“老五并不是吃独食之人啊。”
白玉堂笑道:“真是忘记了这件事,几位哥哥快坐,撤去旧席,让小二上一桌新菜,再上一坛上好的老窖。”
几杯酒下肚,徐庆看着白玉堂道:“老五,你今天多有不是。”
白玉堂笑道:“三哥,我怎么不是了,你说来听听。”
徐庆道:“你不应该在堂上给那个归景东难堪啊!一则他现在是武林中声名赫赫之人,二则,他毕竟是陆大人仰慕的客人啊。”
蒋平笑道:“五弟的习性还是当年那样,改一些便是了。官场之上,还是少说为佳。”
卢方也道:“是啊,五弟,你心高气盛,这样会得罪了陆大人。”
白玉堂不曾回话,展昭却突然笑了。
众人看着展昭,蒋平疑道:“展护卫,你笑什么?”
展昭笑道:“几位的话均是好意,可对白玉堂来说却是不中听的。”
卢方道:“如何不中听了?”
展昭笑道:“你三人说的全是官场中言语,或说担心归景东难堪,或说担心得罪陆大人,或说让玉堂改一改习性。试想一下,玉堂弟本就是江湖中人,天马行空,来去自由。开封府也罢,陆大人也罢,归景东也罢,与他什么干系?他来东京城里,本是来为卢大哥解疑释难的,他如此奋不顾身,为公却是不公,无私却也是有私。官场中这些烂事,他岂是放在心上的。你们刚刚讲的那番话语,岂不是有些委屈了玉堂?”说罢,他看看卢方徐庆蒋平。
卢方徐庆蒋平脸一红,便不再言语了。
白玉堂向展昭微微一笑,顿感血脉贲张起来,展昭竟是如此爽直,而且还说得堂堂正正,比这三个哥哥直是看破了许多人情事理。
卢方朝展昭拱手道:“展护卫,你不愧南侠称号,我们几‘鼠’简直有些鼠目寸光了。”众人哄笑起来,这一句俗语,正好应了陷空岛五鼠的绰号。
白玉堂看着卢方蒋平,突然收起了笑容,问道:“大哥,四哥,我至今有一事不明,还请二位哥哥直言相告。”
卢方看着白玉堂:“你讲就是。”
白玉堂点点头:“请问二位哥哥,马汉下毒那天,二位是如何被他打伤的?”
徐庆也笑道:“大哥,此事很是奇怪,我也一直闷在心里,以你二人的手段,如何就被马汉击伤了呢?此事必有些隐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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