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8年第2期
红颜乱
作者:鲁梓扬
田丙男准备把东西挑进屋去,却被姨妈推到屋里了,她说:“女婿来了是娇客,你坐下。闺女呀,来,跟姨妈帮一手!”姨妈就和英月将东西抬了进去。
田丙男此刻感受颇深,他想,做女婿真好,有人疼呢。
姨妈把饭做熟,就上班了,姨爹在自家的钟表小店里忙活,是以店为家的。姨妈一走,张英月赶紧端只脸盆,蹲在小饭厅角落里挤乳汁。由于没有孩子吃,这一路上她直叫痛,一停车就下去挤一次。
小小天地,就他们二人,田丙男处处提防时时留意,尽量与张英月保持一定距离。张英月竟一反常态,显得很规矩,把他当贵客一样接待。吃过饭,打了水叫他进里头去洗澡,还在他包里找出衣服给他换,临走没忘拉上布幔。
田丙男洗过澡,由于一连几晚失眠磨心思,这时很困,倒在床上就睡着了。张英月见他睡下仍在出汗,就拎只小电扇来与他解暑。田丙男被她扰醒,却装着熟睡。张英月又去洗衣服。他悄悄勾起头瞧瞧,发现她仅着裤衩、胸罩,一身丰润白净的肌肤耀花了他的眼。他害怕失控,赶紧躺下,把布幔拉紧、扣上,直到莫名的躁动平静下来,才蒙眬睡过去。
其实,张英月这回是用了心思的,用兵家术语来形容叫“欲擒故纵”。这次出门,田丙男两眼一摸黑,什么都得依赖她,而且在她姨妈家里,孤男寡女,那扇门闩牢之后,就是他们的天地了。好不容易盼到如此良机,她还能轻易放过?
洗过澡、喝过茶,她的乳房很快又胀得疼痛起来。她没到其他地方去松弛,而是抹掉胸罩,来到田丙男头前,俯下身子,往他口里慢慢挤、喂乳汁。说也奇怪,田丙男这时因口渴做起了梦,他梦见自己正嘴吮茶壶不停地饮茶,可就是不解渴。他发现外面下起雨了,屋檐下的水柱直往下流,便跑出去接饮。这回好了,他喝到真切的水了,还有甜味……张英月见他这么口渴,干脆将乳头塞进他嘴里用力挤压,这个挤了再换那个。田丙男吸着吸着,不禁伸出双手捧住她的乳房,迷迷糊糊中睁开了眼。这一睁开不要紧,那眼睛一下瞪直了!他彻底惊醒,一骨碌坐起,气也不是、怨也不是,怔怔地瞪着她。
“这是营养,免得浪费呢。”张英月说着就坐上床去。田丙男欲下床离开,她立即勾着他的脖子,把他压在底下,疯狂地亲吻。田丙男挣扎几下,就一动不动了。张英月吻着吻着,见他已克制得扭曲了面孔,索性伸手往下摸去。一摸,不禁心花怒放,春潮汹涌。她躺了下来,说:“丙男,来吧,想就上来吧!”
田丙男问:“就这一次?”
“一次。”
“说话算数?”
“你说算数就算数呗。”
“行!虎穴龙潭,我也闯这一次!”
田丙男干脆果断,履行了诺言。张英月体验到了人生的欢愉。她想起与表姐曾说过的体己话,果然没错,哪个女人跟了他,都会被他征服啊!她柔柔地爱抚田丙男,见他不理,便起床打水做卫生。然后,再度躺在他身侧,又亲又抚,悄悄说道:“丙男,我就是立即死去,也划算了。”
“什么意思?”
“我做了回真正的女人啊!”
“难道俊龙哥没对你这么好过?”
“他是个太监……”
“你在糟践他吧?”
“如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
田丙男吃了一惊,坐起来怔怔地盯着她。张英月说:“我不是个坏女人,是他一点儿用都没有!”
田丙男问:“这么说,娟娟不是俊龙哥的孩子?”
“他要有能力养孩子,我何必还吃着碗里望着锅里,把自己不当人!”
“既然讲到这个份上,能不能把娟娟的来历告诉我?如果你不愿讲也行。”
“这有什么不行的?我什么都给你了,在你面前还有什么可隐瞒的?”
那年春上,张英月刚满十六岁,她父亲就说:“娃子,你该嫁人了,跟你表哥走吧。”
她表哥在县供销社工作,常年跑外销,与马俊龙的兄弟结识后,就搭起了这段鹊桥。当时,马家花了一千元彩礼,等于从她表哥手上买走了她。这是事后她与马俊龙争吵时,马俊龙失口讲出来的。这一千块钱,全落入了她表哥手上。
张英月被带入马家,吃了顿雪白的大米饭,还有鱼有肉、有新衣服穿,觉得嫁人真好,早就该嫁到这儿来的。
张英月是赤手空拳来的,第二天,马家就选派在大队任会计的叔父帮她与马俊龙办结婚证。是把她当作本地人出示的介绍信。只是去镇里办证时还需要打点有关领导,马俊龙就同他弟弟提前去了。天刚擦亮,由叔父领着张英月往县城里去。
到处雾蒙蒙的,三五步远就看不清人的面孔。叔父轻车熟路,把她带上了曲曲折折的田间小路,两边是青油油的麦子,露珠把裤管、鞋袜都打湿了。越往深处走,张英月越胆怯,她只觉沉入雾海无边无岸,阴森森的毛骨悚然。她害怕极了,抓住叔父的衣服走。叔父就说我牵着你的手走吧,她就把手伸给了叔父。他们来到一条干涸的渠沟里,叔父从兜里掏出一张塑料薄膜垫在地上,说歇会儿,等雾散些再走。她就紧紧地挨着叔父坐下,抱着叔父的胳膊,担心他跑掉后把自己扔下不管。这时,叔父的一双爪子在她腰际、肩部轻轻地抚摸起来。当他的手触到她花骨朵般的乳房上时,她突然缩紧身子,说:“不摸不摸,丑!”
叔父说:“不丑,让我瞧瞧,肯定好看。”
“哎呀,痒痒的怪不舒服!”她敏感地挣脱,却被叔父抓住脚脖子,再次把她拥入怀里。
张英月身子单薄,在叔父怀里像个娃娃。但叔父此刻兽性发作了,非达到目的不可。张英月始终不从,跪在地上求饶,说:“叔,我还没长大。”
“没长大怎能结婚?”
“我妈说,等我满了十八岁,才能给男人睡。”她伸出两根手指,“叔,我还差两年。过两年了再给你睡好不好?”
“来来,坐这儿,别跪着!”叔父把她哄到身边坐下,来了软招,掏出二十块钱说,“我用二十块钱买你的两年行不行?”
“是给我的么?”
“给你。”他把钱给她,她接过钱就攥到手心里了。他说:“十块钱一年。二十块给你了,你就等于满了十八岁,对不对?”
她欣喜地展开手掌,先将十块钱塞进鞋帮里,说:“这下十七岁了,再放十块钱就是十八岁呀!”
叔父叫她脱衣服。她二话不讲,站起来就脱,鞋脱掉了,她赶紧把钱抓住,说:“明天就寄回去给妈治病!”
一句话把叔父给刺激了。此前如果说她稚气未脱不谙世事,此刻却是再明理不过。她宁愿用自己蓓蕾般的青春,来换取母亲的健康啊!
叔父愣神时,张英月已赤条条地躺在薄膜上了。他不经意地瞟她一眼,精瘦的身子瘦骨嶙峋,仅仅是一对微凸的乳房,象征她是个女孩子!叔父顿觉无地自容,恨恨地打了自己一耳光,立即站起,说:“起来,穿上衣服快走!”
张英月猛吃一惊,下意识地攥紧了钱,侧过脸去说:“不!说话不算数是小狗!”
“起来。钱给你了,我不搞还不行吗?”
张英月生气了,把钱扔给他,说:“我不白要你的钱!”
“那就快起来呀!”
“我不起来。你搞了把钱再给我。”
叔父哭笑不得,很是着急。他们僵持了一会儿,叔父担心有人来撞见,只得强打起精神,做了次“蜻蜓点水”,她才高兴了,接过了钱。
严格说,张英月当时根本不知道性生活的内容,加上马俊龙没那功能,她好似生活在婚姻之梦里。
这年冬季,叔父给了她一百斤粮票五十块钱叫她寄回娘家。这期间,因生活优越,她发育丰满了,加上马俊龙的“指功”,她已被唤醒。她想,叔父给了这么大的恩惠,得报答他,便找了次机会委身了。马俊龙知道后,找叔父兴师问罪,叔父与他私了,每月多给他家五十斤粮票,至今仍如此。自从张英月怀孕,婶子对她约法三章之后,她才与叔父断绝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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