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7年第6期
桃 花
作者:张 者
“你知道这是博士住的地方还按喇叭!”那博士一听师兄的口音,就更牛了。师兄有意地提高了嗓门道:“谁规定在博士住的地方就不能按一下喇叭?”那博士气壮得很,喊:“法律规定的。”
师兄也喊,你别吓唬俺老百姓,你把法律拿来俺看。师兄这么一吵,博士生楼和硕士生楼的窗户纷纷打开了,师兄手里拿着钥匙在那里得意洋洋地望着北楼笑。隔壁的同学周文认出是姚从新,就趴在窗口喊,老妖(姚),你在哪搞了一辆车?姚从新扬着头问,这车怎么样?说着用脚在车轮上踢了一下。车安装了防盗系统,像驴一样叫了起来。那位和师兄吵架的博士望望说,有什么了不起,说不定在外傍了个女大款。
师兄说,就是,我傍了个女大款,有本事你也傍去。这时,刘曦曦打开车窗突然下了车,就好像导演安排好的一样。刘曦曦的出现让趴在窗口上的同学一片惊呼,口哨声不绝于耳。有同学就喊:“我也要傍,我也要傍。”
师兄就得意地笑了,脸都笑花了。师兄正得意呢,钟情不知道何时也来到了窗口,钟情把头从我宿舍的窗口伸了出去,大喊一声:“姓姚的,你给我回来。”
噢——趴在窗户看热闹的人都兴奋起来了。那位和师兄吵架的博士极为激动,他望望钟情又望望刘曦曦说,让你烧包傍女大款,本博士管不了你,本科生总能管住你。
哈哈——有人大笑起来。刘曦曦抬头来了一句,我可不是女大款,我也是本科生。
“轰”的一下,楼上楼下的人都振奋得不行。可是,师兄却蔫了,脸都绿了。师兄抬头望望钟情低头又望望刘曦曦说,你先走吧!刘曦曦说,我不走,见见你女朋友。师兄为难地说,还是算了吧。刘曦曦说,我这么一走,你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我不走是救你。师兄想想也是,只有让刘曦曦一起上楼。
师兄和刘曦曦还没上楼呢,隔壁的师兄弟纷纷借故而来,分明是看好戏的。我和二师弟把他们往外推,二师弟还喊着,你们来干吗,都是知识分子了,怎么这么没有文化,起什么哄。隔壁的周文十分不满,说谁是知识分子,骂谁呢!不让看拉倒也不能骂人呀!老妖才是知识分子呢,我们看看他最近搞的什么学术,研究的是哪个系的女生?·
周文师弟分明是在使坏,当着钟情的面说这话。我们知道要阻止战争的爆发是不可能的了,我们眼睁睁地看到刘曦曦和钟情面对面地站在一起。师兄不知道是笨还是慌了神,他竟然给刘曦曦介绍钟情说,这是我女朋友,给钟情介绍刘曦曦说,这是我朋友。称刘曦曦为朋友本来是没有什么的,可是在这特殊的时候你应该多解释一下呀,朋友这称号也忒暖昧了,虽然师兄没有在朋友前加个“女”字,可人家刘曦曦站在那里分明是女的呀。我们为师兄干着急。刘曦曦老谋深算,钟情尖酸刻薄,这下麻烦了。师兄这样介绍刘曦曦显得很高兴,钟情可不干了。钟情说,姓姚的,你真有本事,竟然敢让两个女朋友碰面。师兄说,你想到哪去了,我和刘曦曦只是普通朋友。钟情说,你们是普通朋友,那你一夜未归和谁在一起呀?师兄望望刘曦曦,刘曦曦十分大方地说,和我在一起。
钟情问:“你们在一起呆了一夜?”
刘曦曦答:“是,他在我家过的夜。”
钟情哈哈笑了,说:“这普通朋友居然比我这特殊朋友的待遇还好。”
钟情此话一出,我和二师弟一下就忍不住笑了。我们看看师弟,师弟也在偷偷地笑。师兄连忙解释,说我们没干什么。钟情说,你们没干什么邪到底干什么了?刘曦曦很神秘地问钟情,你是不是需要我们的细节?
钟情这下急了,破口大骂:“妈的,这个女人真不要脸,比我脸皮还厚。”说着冲了上去,要开打了。师兄连忙拦着钟情,只听叭的一声,钟情重重地在师兄脸上扇了一巴掌,开门就冲了出去。师兄捂着自己的脸拉住了钟情,说你怎么成野蛮女友了?钟情甩开师兄的手,说你傻呀,“80后”哪个不是野蛮女友。
气走了钟情,送走了刘曦曦。师兄好像很倒霉的样子靠在床上不说话。隔壁的师兄弟来了,大家拱手向师兄表示祝贺,周文说师兄你牛逼呀,校内一个校外一个的。师兄说你们别起哄,不是你们说的那样的。周文师弟说,你也没什么牛逼的,比起人家本科生的男生,我们早就落后了。我说,难道本科生们已经妻妾成群了不成?周文说,一天我和几个本科生的老乡喝酒,他们就开始和我诉苦,说没有女朋友好惨哟,现在女生在男生寝室睡觉的现象太普遍。一个同学说,我最惨!四人的寝室住了七个,就我一人落单,晚上那声音简直是“群口”相声啊;另一个说,我们宿舍住七个人,就我一个单身,我每天晚上都是听女子十二乐坊,“吹”“拉”“弹”“吟”什么都来;第三个流泪了,说,你们知不知道每晚都听整栋楼的交响乐入眠有多难。
哈哈——大家都笑。师弟问周文是真的假的,周文说是假的,我是在网上看到的,这不是为了让老妖师兄开开心嘛。周文见把师兄逗乐了,就说,老妖现在没有外人,你可以交待一下问题了。
师兄说,你不是外人呀,非本宿舍的都是外人。周文说你也太见外了,我知道你有冤情,你就说说吧。师兄卖了个关子,说要听我的冤情晚上来,现在大白天的怎么能讲夜里的故事,周文他们只有悻悻然地走了。到了晚上周文他们又早早地来到宿舍,像一个听评书的书迷。师兄想躲是躲不过去了,只有老实交待。据师兄说他也不知道怎么就糊里糊涂到了刘曦曦家,喝多了在车上睡着了,等车停了下来,师兄发现不是学校,是一个小区。师兄问这是什么地方?刘曦曦说是她家。师兄说你不是送我回学校嘛,怎么搞成我送你回家了,害得我还要搭车回学校。刘曦曦说,你醉醺醺的回学校不好,我想给你解了酒再送你回去。师兄问,在哪解酒?刘曦曦说在她家里。师兄说半夜三更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你不害怕?刘曦曦轻轻笑笑,说谁怕谁呀!师兄就不好说什么了。
就这样师兄到了刘曦曦家。刘曦曦家的房子不大,小户型,整个房间是个L形,进门是个小厅,可以放一个小饭桌,靠墙是一排橱柜,也就是厨房了,拐进去是一大间,放一个大床,床边是一个双人沙发,在床和沙发面前放着电视和音响。整个房子只有卫生间是独立的,是个典型的单身住处。师兄说你怎么不买大一点的々刘曦曦说,干吗买大的,自己住正好。师兄问那你将来不娶亲呀?刘曦曦笑了,说我当然不娶亲了,我只嫁人。师兄叹了口气说,还是当女人好,女人只嫁人只需要买小房子;男人要娶亲只能买大房子了。
师兄进了门换了刘曦曦给师兄找的拖鞋,师兄一屁股就坐在了刘曦曦的床上,然后往后一躺,四仰八叉的。师兄长长吁了口气,躺在床上叫唤:“哎哟——太舒服了,哎哟——太舒服了,全身一下就放松了。”
刘曦曦过来说,你这人真赖皮,我没同意你上床,你就上床了。师兄说这事一般男人都比较主动,否则你也太没面子了。刘曦曦说我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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