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7年第6期
桃 花
作者:张 者
师兄和老板一起上了楼,迎宾将大家带进歌舞厅的KTV包厢。歌舞厅的灯光黯淡,方正先生眼睛近视,走在后面,摸摸索索的。师兄搀着方正先生,说慢点。方正先生问这是什么地方,喝茶也看不到呀?师兄说黄总安排的,我也不知道,是唱歌的地方吧。方正先生说把灯开开。师兄找了半天找到一个开关。打开了灯也不太亮。副校长笑着说,方先生你今天不是来看书的,别带眼睛,只带耳朵就行了。唱歌灯亮了没气氛。方正先生说我成了刘姥姥进大观园了。
大家刚坐下,一位穿超短裙的美艳妇人款款而来。她笑着说黄总终于来了,我们等你好久了。黄总望望领班又望望大家,连忙起身把领班拉了出去。方正先生就问刚才那个女生是哪个系的,像没穿衣服。大家都呵呵笑。副校长说让你别带眼睛,你怎么还乱看。谁说没穿衣服,人家明明穿着衣服嘛。方正先生说,这里有什么好。法学院院长苏葆帧说,让你开开眼。方正先生笑了,说校长大人不是不让我带眼睛嘛,你怎么又让我开眼。你们领导的意见不统一呀!师兄悄悄地笑了,没想到方正先生还幽默了一回。
师兄见黄总和那艳妇出去了,师兄也跟了出去,师兄想看看黄总在玩什么把戏,师兄可不愿意黄总给方正先生找小姐。师兄见黄总和艳妇正在包厢门口说话,就在一旁听。黄总说你是领班怎么也穿这么少,你这是让我好看。领班说到歌厅玩不就是找性感嘛。黄总说我今天不要性感,要纯情、漂亮。领班说我今天可是把舞厅最漂亮的小姐都留下了。黄总说让她们都穿便装。领班说那样多土。黄总见师兄站在那里就笑笑,说今天就是要土,越土越好,你听我的没错。
“黄总,你今天没病吧?”领班顺手摸了一下黄总的前额,黄总望望师兄不好意思地笑了。黄总打掉领班的手说你才有病,按我说的安排,搞砸了别怪我不给你小费。领班露出很委屈的样子。黄总说要档次高一点的,今天来的都是教授。领班夸张地说,那太巧了,我这今天来了几个大学生。教授配大学生正好。
黄总冷笑一下,摆了摆手说,去,领来看看。领班走了。黄总望望师兄说,怎么不去包房内坐。师兄说出来透透气。黄总递给师兄一根烟,自己也点了一根。黄总说,我们今天也就是来唱唱歌,没别的意思。她穿这么少还不把老师们吓住。师兄说唱歌和唱歌是不一样的,内容不同。黄总哈哈笑了,说没想到你懂得不少。师兄说我可不傻。黄总望望师兄说,要不我单独给你安排一下,让你唱另外一个性质的歌。师兄笑了,说黄总你可别当真,我只是理论上的,基本上没有实践。黄总说要不要理论结合实践?师兄连忙摇了摇头说,不要不要。
这时,领班领着一群小姐来了。她让小姐在黄总面前站成一排,让黄总选。这群小姐都穿的是正经衣服,一点都不像小姐了。不像小姐的小姐真的是很漂亮,很可爱。要是她们走在校园内还不知迎来多少回头率。
黄总教育着大家,说今天你们都给我装一回淑女,不能乱说乱动,化腐朽为神奇,化主动为被动,要像良家女子一样。有小姐打趣,说你这是让我们为他们服务,还是他们为我们服务呀!我们可没小费给他们。
哈哈……众小姐都笑了,师兄也笑了。黄总说,小费我来给,服务好的一人一千,服务不好的一分没有。有小姐问,那怎么服务呀?黄总说,要亲密,亲密得要有分寸;要撒娇,撒娇要适可而止;要唱歌,但不能唱情歌;要聊天,但不能讲黄段子。
一个小姐说,我靠,这怎么服务呀!黄总说,要找到那种平常你们在家对你爹的感觉。哈哈……小姐都笑了。说敢情今天我们是在给爹服务。师兄在一旁笑,黄总却不笑,黄总严肃。黄总说,今天就是给爹服务。
师兄见黄总真为方正先生安排小姐了,便回到包房,师兄知道这些穿便装的小姐对于方正先生他们来说更有杀伤力。师兄知道是保卫导师的时候了,师兄决定让方正先生走。师兄就在方正先生耳边实事求是地说了黄总的安排,说我们还是走吧。方正先生说那我们先走,我就说头有些痛。方正先生给副校长一说,副校长就把黄总叫进来了,说方正先生头痛要回去,你还是放过他吧!黄总无奈,就把刘曦曦叫过来,让刘曦曦开车送方正先生回家。这样,师兄就扶着方正先生出去了。刘曦曦跟在身后,三人来到外面,师兄说,让你送一趟,不好意思。刘曦曦说这些地方都是你们男人的地方,我在这反正也不方便。方正先生问有什么不方便的?刘曦曦和师兄笑笑没有回答。
刘曦曦送回了方正先生然后送师兄回学校。在车上师兄问刘曦曦,你送我们了黄总怎么办?刘曦曦说黄总还有专车。师兄说黄总也喝了酒了,怎么开车?刘曦曦说,他们玩得可能比较晚,等结束了酒气也散了。你们那个副校长特喜欢唱歌,有一次我们陪他唱到天亮。师兄哦了一声,然后就靠在那里不吭声了。师兄睡着了。
师兄一夜未归,这件事情很严重。更严重的是师兄的女朋友钟情大清早就来到了我们宿舍,她坐在师兄的空床上做守株待兔状。二师弟说,小嫂子一个星期没来了,今天是怎么了,这么早。钟情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没好气地回答,我不是你的小嫂子,虚衔而已。二师弟“嘿”地笑了,说你在我们心中可是名副其实的小嫂子呀!钟情说,我是小嫂子,是不是你师兄在外头还有大嫂子呀?二师弟说,你说到哪去了,我们师兄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嘛!钟情说,那我问你,你师兄昨晚被一个美女开车接走,一夜未归到哪去了?二师弟倒吸了口凉气,不敢吭声了。钟情和师兄在桃花山不欢而散后,钟情一个星期没有来过我们宿舍,她甚至都不知道师兄昨晚的活动,怎么会知道师兄一夜未归呢?
二师弟蹭到我身边说:她的情报怎么这么准?我说闹不明白,师兄一夜未归只有我们三个知道,我肯定没通风报信。二师弟说,我也没有。那是谁?只有老三了。我想不明白师弟怎么通风报信的,从昨晚到今晨,我们三个一直在一起,连个电话都没打过,更别说去见钟情了。我们望望师弟,师弟坐在电脑旁,聚精会神心无旁骛的样子,好像已经在那里坐了千年,连钟情进宿舍都没动过窝,连招呼也没打,一点也不吃惊,好像早就知道钟1青要来。师弟的行为和过去可大不一样,过去钟情来宿舍师弟又是端水又是泡茶,问寒问暖的。师弟的行为恰恰说明他心中有鬼,证明了他和钟情有默契。
我们开始为师兄担心,不知道师兄怎么过这一关。这时,我们听到楼下有汽车的喇叭声,我和师弟伸头向楼下看,见师兄刚好打开车门从一辆“帕萨特”里钻了出来。二师弟说,是刘曦曦的车,师兄又过车瘾了。我说师兄上学期拿了个本,见车就没命了,不用说喇叭肯定是他按的,是给我们听的,臭美吧。
我们见师兄将车停在硕士生楼和博士生楼之间。博士生楼是北楼,硕士生楼是南楼,两栋楼门对门,中间有两个车宽的位置,师兄把车紧靠博士生的北楼停下了。师兄的喇叭引起了北楼人的注意,北楼的一扇窗户打开了,有一位博士牛皮烘烘地训了师兄一句。说你知道这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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