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7年第6期
桃 花
作者:张 者
我们曾经在电视上看到北京太学校长许智宏在与美国耶鲁大学校长理查德·菜温的谈话。
许校长说:“拆除南墙时学校经费很少,所以要造一点楼,给人家做生意赚钱,现在北大有这么多的高科技产业,做得非常好。北大南门从北京的规划来讲,造新房子不太有利,而且对我们的宿舍区并不是非常有利,所以我们同意北京市政府的规划,把那地方重新移掉,把校园弄得更美丽。这样,在校园外面发展产业,学校里更应重视教育、科研。”
北大校长许智宏的言外之意好像是:拆围墙是“更新观念”,重修南墙是“观念回归”。许智宏在和理查德·莱温的谈话中还说:“大学的主要任务还是教学科研,为国家培养人才,而不是简单地多办几个公司。随着我们国家经营机制更好地建立后,我们会采取更多的方式,如转移我们的技术、经营我们的专利等等,以得到回报。但是目前我们必须办一些企业。”
南墙商业街的小店铺已经腾空,很快这里就会是另外的景象。新的北大南墙会是什么样子呢?据媒体报道:“北大南街是北大科技园的一部分,这个科技园区计划作为中关村科技园规划的附件获得通过。北大科技园区的效果图很吸引入。按模型规划,北大南街到四环路北侧之间七八十米宽、八百米长的所有地方都要开发出来,与北大校园连在一起;这南街片区科技园有一个开放式的门楼,与北大学校主区之间间隔着绿地,葱郁而美丽;这片绿地正是现在的南墙位置所在。实现这个规划并不容易。需要大量资金,特别是拆迁需要很大一笔费用。知名的校办企业发展到一定规模,都转战到校外。但是,产学研一体化是总体目标,应该说为了尽快把科技成果转化为生产力,北大校园仍然应该有孵化器的功能。而且科研人员、可以借助的研究生等科研力量都集中在校内,尚不成熟的企业可以在校园区再孵化孕育一段。”有媒体评论说:“拆墙造墙,本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但在北大就不平常了。也许这从一个侧面反映出在急剧转轨的过程中,社会心态从‘浮躁’的泡沫喧嚣走向‘扎实’的循序渐进的历史演变。”
在这里拿北大的南墙说我们学校的北墙,并不是想指责我们学校跟不跟风的问题,一个主要目的是想说我们学校虽然没有北大那么有影响,但在全国知名度也很高。从拆围墙到修围墙在当地肯定也要引起轰动。
当年在拆我们学校的围墙时,我们都是见证人,那时我们都是刚入校的本科生。对拆围墙我们也发表了不同看法。我们记得当时一个大挖土机伸着长长的铁臂有力地抓住了学校的围墙。随着一声轰鸣,围墙在铁臂下轰然倒塌。学校的围墙扒开了一个大口子。路过的行人停下驻足观望,好奇地窥看校园内的景象。有记者还在那里拍照。我们几个骑着自行车路过,不得不下来推着走。观望的人群议论纷纷。我们推着车往前走,见有一个老师站在那里张望,他就是邵景文,当时,邵景文还给本科生上课。
我们问:“老师,这是干啥,不要围墙了?”邵景文脸色凝重摇着头回答:“听说盖写字楼。”路过的老师和同学在那议论纷纷:
“这学校就这么缺钱?”
“人家北太都拆了,我们有什么不能拆的。”
“啥事都跟风。”
“学校现在也得变着法子挣钱呀。”
“不挣钱行嘛,教授也要吃饭。”
“唉,最后一块净土也没了。”
“其实学校早就不是净土了。”
“走吧,只要咱们心中有一块净土就行。”
“但愿我们心中都留下~片净土。”
当年关于净土不净土的议论我们至今还记忆犹新,如今黄总要方正先生帮忙促成和学校合作,重修围墙。师兄说他在饭桌上听到这个消息时心里十分高兴。因为师兄真心希望把那些小门面全部拆了重修围墙。师兄讨厌一出校门就看到那些开小馆子的小业主向自己小店内拉客;更愤怒那些贩卖假文凭的不法分子在光天化日之下像苍蝇一样围着行人乱转。其实,校园外的商业街唯一能给我们留下好印象的是那家叫OFFER酒吧。在那里我们曾经打发过无数寂寞的夜晚。
在酒桌上大家几乎没有怎么谈论关于黄总和学校合作的事,除了方正先生表态说很赞成学校重修围墙外,师兄顺口说了句还是有围墙好,其他人包括学校的副校长以及校办主任都没有对项目之事发表看法,连黄总也基本没有谈到项目,只是不断地劝酒。可见,有些事是不必多说的,像方正先生这样在学校十分有影响的教授,只需要出个面也就够了。
刘曦曦在饭桌上时不时地给师兄夹菜,好像一心都在师兄身上,弄得师兄很不自在,特别是当着黄总的面。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副校长又端起了杯。副校长说方老,你在本校可谓是德高望重,你带出来的弟子真是桃李满天下,有的都走向了领导岗位,来,我敬你一杯。方正先生连忙起身说,领导敬酒我当然不能不喝,那不成了敬酒不吃吃罚酒了。方正先生说着笑笑,但是今天我喝多了,的确不能再喝了。副校长说,今天在这里没有领导,只有我们都敬重的方老。方老是海量在本校大家都知道,来再喝一杯。方正先生说,我过去酒量是有些大,白酒喝一斤没问题,现在不行了,学校搞体检医生说我心脏不好,让我少喝酒。副校长说,如果方老真不能喝了,可以找弟子替酒。副校长说着望望师兄。方正先生说,既然这样,那我就谢谢校长同志了。副校长一口喝了,方正先生端着酒杯递给了师兄。
师兄起身接过酒杯,喝了。要说喝酒师兄也能喝几个,不过师兄一直没喝,原因是师兄要保护方正先生;可是,方正先生让师兄替酒当然就不能不替了。方正先生是有些酒量的,要不是他真不能喝了,是不会让师兄替的。师兄和刘曦曦都没喝酒,刘曦曦号称不会喝,一直保持着清醒。但是师兄知道刘曦曦肯定是有黄总的指示不让喝。师兄才不相信刘曦曦不会喝酒呢。当然黄总不让刘曦曦喝也是对的,如果黄总喝醉了刘曦曦’也好照应一下。比方还要买单,还要开车送黄总回去。虽然刘曦曦自己不喝,却以茶代酒地敬了大家。刘曦曦也敬了师兄,师兄说不能喝酒。刘曦曦也没劝师兄,说那你也以茶代酒吧。刘曦曦好像也明白师兄要保护方正先生,也不明说。
大家都敬方正先生,方正先生却已经无力回敬大家了。既然喝了第一杯,师兄就放开了。9币兄起身说,各位老师,刚才大家都敬过我导师了,导师酒量有限,不能回敬各位老师。弟子想代导师敬一下各位老师。方正先生说,好、好,我授权。
师兄敬了一圈喝了五大杯。喝得猛,脑袋有些反应,问题不大。师兄敬过酒后,副校长望望黄总说,酒我看就差不多了,我们可以去喝喝茶,唱唱歌呀。黄总说,好,早安排好啦。马上我们上楼,已经定好了包房。
方正先生说,唱歌,我就不去了吧!副校长说,都去,都去。玩玩嘛!平常你教学科研都忙,难得出来一次,出来了就好好放松、放松,劳逸结合,这也是为了更好地科研。方正先生听副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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