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08年第4期

刑场上的较量

作者:李亚廷 杨晓峰

家药业对柳家威胁很大,必须取而代之;三是想霸占霍家小姐,他早就垂涎于霍家小姐的美貌,想娶她为妾了。霍老爷从没见过霍强,跟霍强的爹娘也很久没走动了,所以一点都没怀疑我。后来霍老爷跟霍强爹娘通过信,了解到的情况跟我所说的完全一样,于是对我确信不疑。霍老爷没儿子,一直把我当儿子待,加上我常用甜言蜜语哄老爷子开心,老爷子就越来越宠我,直到当上药坊的老板。霍老爷的内情都是我通报给柳大赖的。”
  黄半仙便问他是如何给柳大赖通风报信的。
  柳志说:“一般情况由柳家大管家跟我接头,每月逢十在醉八仙酒楼会面。重要情况由柳大赖亲自跟我接头,都是晚饭后关城门前这个时辰在镇外的石桥下会面。我和柳大赖有个暗号,柳家药房的门口有道墙缝,墙缝里放根红线,凡是有重要情况通报,我就悄悄把红线拿走,晚上,柳大赖就会准时出现在石桥下跟我见面。第二天,柳大赖再把红线放进墙缝里,就这样来回地接茬。”
  黄半仙又问:“你说的可都是实话?”
  柳志说:“我要有半句假话,您就抓我去见阎王爷。”
  “那好。”黄半仙说,“我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明天一大早,你把红线取出来交给我,然后就没你的事了。如果晚上柳大赖准时到石桥下,就算你将功折罪,你可以得到一大笔钱,然后回你的老家去。要是见不到柳大赖,那你就死定了。”
  柳志说:“请黄大仙放心,我一定照办。”
  柳志走后,草上飞从坟后出来,对黄半仙说:“想不到你这招还真管用,柳志那小子上套了。”
  黄半仙说:“这叫对症下药,对付啥人就得用啥招,他心怀鬼胎就最怕鬼怪。”
  “师弟,”草上飞问,“下步棋你打算怎么走?”
  黄半仙说:“明早咱去阚大炮那儿去,不管他是哪个绺子的,也不管他参没参与劫持霍小姐的事,总之不能让他搅进我和柳大赖的纠葛中来,只要柳大赖四面楚歌,我们胜算的可能才会最大。所以咱必须摆平阚大炮,孤立柳大赖。”
  草上飞说:“阚大炮是江湖老大,很顾及面子,摆平他恐怕得用江湖的法子。”
  黄半仙问:“什么是江湖的法子?”
  草上飞说:“我也说不准,这要看阚大炮如何给你布局了。”
  
  镖局老大的生死关
  
  第二天早上,黄半仙和草上飞来到镇西门的顺发镖局。见了阚大炮,说明来意后,阚大炮说:“我阚大炮做事从不赖账,可以明确地告诉二位,劫持霍小姐的事跟我无关。刘常理是我的把兄弟,在外面打我的旗号也在所难免,如果他得罪了黄老弟,我一定给黄老弟讨个说法。但让我放弃和柳家的生意往来,那得另说,我阚大炮在柳河镇大小也算个人物,敢到我这要面子的人可没几个。当然了,我阚大炮也不是不讲情面的人,我可以给你们面子,但不能凭几句话就给,这会坏了我的名声,也不合江湖规矩。二位也知道,我阚大炮是做玩命生意的,吃的就是这碗饭,不能因为你们的几句话就断了一家主道,要断也得让我心服口服,断得值。”
  黄半仙问:“以阚爷之见,如何才算心服口服断得值?”
  阚大炮说:“我明人不说暗话,这样吧,只要黄老弟能过我三道关,从今后柳大赖的事我决不沾边,不知黄老弟敢不敢过?”
  黄半仙说:“阚爷设什么关,在下就过什么关,阚爷说了算。”
  阚大炮竖起大拇指说:“有种!那我就不客气了。这第一关是上刀山,你要光着脚从一丈高的钢刀梯子上爬到房顶,再从房顶上跳下来,脚底板儿不能留下刀痕;这第二关是下火海,你要光着脚在两丈长的火槽里走过去,脚掌不能留下烫伤;这第三关是刀不见血,把苹果放在草上飞的头上,用我的马刀把苹果一刀砍成两半,苹果可以落地,但苹果下的脑袋不能见血。就这三关,少过一关都不行。黄老弟,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咋样,过还是不过?”
  黄半仙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过就过。”
  “好!”阚大炮说,“如果我输了,从今后,凡是跟黄老弟过不去的活我一概不接。”
  “一言为定!请阚爷设关。”
  阚大炮即刻吩咐手下设置三关,一顿饭的功夫,三关设置完毕,接着鼓乐齐鸣,拉开了阵势。
  据说,自阚大炮设立三关后,二十多年来,除了他自个儿,无人顺利过三关。他曾扬言,有朝一日谁能通过这三关,他宁可跪拜相求,也要跟过关人祭天盟誓,结为铁把兄弟。
  至于黄半仙,他压根儿就没放在眼里,在他看来,五年前的黄半仙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小猪倌,五年后的黄半仙也未必能成铜臂铁掌的罗汉神。
  但他说啥也没料到,黄半仙上刀山下火海居然如履平地,别说在场的众人看傻了,就是阚大炮本人也呆若木鸡。
  黄半仙将两只脚掌分别亮给众人看,没留下任何痕迹。
  接着是最后一关,黄半仙拿起阚大炮的马刀,在筐里挑一个最小的苹果放在草上飞的头上,然后手举刀落,苹果被砍成两半落在地上,草上飞却毫发无损。顿时,场上响起狂烈的喝彩声。
  阚大炮坐不住了,跑上前去,拽着黄半仙进了他的忠义堂,也不问黄半仙是否答应,点上三炷香,逼着黄半仙拜了把子。之后他对黄半仙说,“兄弟,从今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谁要敢动你一根毫毛,得拿他的脑袋跟我换……”
  
  露出原形的草上飞
  
  晚上,石桥下显得阴暗而冷寂,柳大赖在四个保镖的陪护下,大摇大摆地走来,不见柳志在桥下等候,便骂道:“这个王八犊子,今儿个是咋的了?还得让老子等他……”
  “用不着等了。”黄半仙突然站在对面,“柳秘书,今儿个接头的换我了。”
  “你,”柳大赖有点慌张,“你是谁?”
  黄半仙说:“五年前被你雇人烧死的猪倌黄半仙。”
   “你……”柳大赖不安起来,“你,你还活着?”
  “不但活着,而且要在活着的时候跟你做个了断。”
  “你想怎么了断?”
  “当然是你死我活。”
  “没那么容易!”柳大赖歇斯底里地冲四个保镖嚷道,“给我上,往死里整。”
  四个保镖拔出腰刀一起杀向黄半仙,黄半仙一边应对一边说:“柳秘书,你带的保镖太少了,玩着没劲。”
  话音落地,四个保镖就莫名其妙地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柳大赖立马从腰间抽出盒子枪,正待开火,砰地被黄半仙把枪踢飞。
  柳大赖撒腿就跑,黄半仙一个鹞子翻身落在柳大赖前面,顺势抓住柳大赖的脖领:“柳秘书,多年不见怎么还没长进哪?”
  “我认栽了。”柳大赖有气无力地说,“放我一马,我把柳家的产业给你一半、”
  “那你说,放火烧猪场的事是不是你主使的?”
  “是是是。”柳大赖求生心切,只得承认,“还请大侠高抬贵手。”
  “劫持霍家小姐呢?”
  “也是我干的,我该死,我鬼迷心窍。您就放过我这一次吧。”
  黄半仙说:“把你这种败类留在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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