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08年第4期

刑场上的较量

作者:李亚廷 杨晓峰

上一点的尝尝?”
  班显说:“能是能,但有条件,你们三个洋鬼子给我们菊花姑娘磕三个响头,当面赎罪,我把酒换你一盅,你的同意?”
  “巴嘎!”浪人恼羞成怒,拔刀逼近班显,班显回手一个二指蝉,锁住浪人的喉咙,另一只手随后一个卧心拳,浪人被击出七、八尺远,倒在了地上。另外两个浪人唰地拔出刀,向班显砍来,班显抓起两双筷子甩过去,像四把匕首扎在两个浪人的手腕上。顷刻间,两个浪人手腕脱臼刀落地,闹个四脚朝天。他们见势不妙,爬起来呜哩哇啦地跑了。
  班显转回身,把着酒坛接着喝起来……邂逅匪巢的情人。
  夜半,刘常理把手下们推醒:“起来起来,趁着夜深人静,该做咱的活了。”
  手下们说:“老大,这半夜三更的霍小姐能跟咱们走吗?”
  刘常理说:“我自有主张。”他吩咐手下先抬着轿子悄悄溜出客栈,在后门拐弯处等着,然后他走到小凤房前,轻轻敲开门。菊花问:“深更半夜的干啥呀?”
  刘常理说:“有急事找霍小姐。”
  小凤披上衣服说:“啥事这么急呀?进来说吧。”
  刘常理进了屋,装成心急火燎的样子说:“霍小姐,班显惹祸了,听说那三个受伤的日本浪人去了官府,威逼官府到这儿抓人,这样一来,咱们谁也逃不了干系,我琢磨来琢磨去,还是趁早离开这儿的好。”
  小凤问:“班显知道吗?”
  “班显?”刘常理说,“这会儿说不定早在去往柳河镇的路上了。”
  小凤说:“不会吧?他不像是那种人啊?”
  刘常理说:“不信你去他房间看看,屋子早就空了。”原来,刘常理悄悄去班显的房间外看过,没有班显的踪影。他便想,可能是由于担心日本浪人会暗中偷袭,班显已经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藏了起来。所以他不用担心小凤会看到班显。
  小凤问:“你去过了?”
  刘常理说:“可不是,要不咋敢惊动你呀?”
  小凤说:“算了,快收拾东西,咱们走。”
  三人悄悄溜出后门,走到拐弯处,刘常理请小凤和菊花一同上轿,菊花说:“我能走,小姐一人上轿就行了。”
  刘常理说:“前面都是山路,不安全,你还是上去吧,弟兄们抬得动。”于是菊花也上了轿。
  天亮时分,轿子停下来,小凤和菊花走出轿子才发现,她们被抬进了山洞里。“你们……”小凤惊恐地问,“你们是什么人?”
  刘常理笑着说:“对不住了霍小姐,我们是土匪,吃的就是这碗饭,不过你不用害怕,我不会把你们怎样。有人花钱雇我,让我把你接到这里。你放心,不论你在这儿待多久,我都会好吃好喝地款待你,不会伤你一根毫毛。至于前来领你的人怎么对你,那就不是我的事了。霍小姐,听明白了吧?”
  小凤说:“求你放了我们吧,雇你的人给你多少钱,我双倍给你。”
  刘常理说:“这不行,道上有道上的规矩,别看我是土匪,但我说话算数。霍小姐,我不难为你,你也别难为我,有本事你跟领你的人交涉,领你的人要是放了你,我刘常理照样让弟兄们抬着轿把你送出去,一直送到镇里。”
   “我看不必了。”班显突然从洞口走进来,“我早就看出你们是土匪,树林子里的枪声就是你们耍的把戏。我所以没动你们,是因为想弄清你们到底想干啥。说吧刘寨主,谁雇你这么干的?”
  刘常理有些胆怯,他清楚班显的厉害,也目睹过班显的身手,即便他手下的人一起动手,也未必能对付得了,他不想把事闹僵,但也不敢轻易放人,那会让他今后无法在道上混。
  于是他软下来:“班显兄弟,我知道你的厉害,也钦佩你的为人,我服你,服得五体投地。只要你给弟兄们留条退路,我会答应你的任何条件。”
  班显说:“那好,我只想知道谁雇的你,剩下的事我来摆平。”
  刘常理无奈地说:“雇我的人是柳河镇的柳大赖。”
  班显问:“他的目的是啥?”
  刘常理说:“五年前,柳河镇的霍老爷有个神奇的猪倌,神奇的猪倌别着一枚神奇的功德勋章,因此发生了许多神奇的故事。突然一个夜晚,天降大火,烧了猪倌的草房,猪倌也无影无踪了……”
  “这个我知道。”班显打断刘常理的话,“我想知道柳大赖为啥劫持霍小姐?”
  刘常理说:“柳大赖早就看上了霍小姐,因为听说霍老爷把霍小姐许配给了那个猪倌,就没敢轻易冒犯。那个猪倌消失后,柳大赖才屡次登门提亲,霍老爷百般不允,一再推脱,后来实在搪塞不过了,就把小姐悄悄嫁到了山东。柳大赖因此怀恨在心,总想寻机报复。这次闻听霍小姐回娘家,就花重金雇我劫持霍小姐,打算以此威逼霍老爷,或把霍老爷的产业交出来归他所有,或把霍小姐嫁给他做妾。”
  班显说:“我明白了。刘寨主,我把霍小姐托付给你,但天黑之后,你必须把他们送回家,等我摆平山下事,一定另有酬谢,按柳大赖的价钱双倍给你。不过,你得守信用,你该知道,在我面前不守信用的结果是什么……”
  “半仙哥?”霍小姐忽然冲走出洞口的班显喊道,“班显,你是不是半仙哥?快告诉我呀……”
  
  意外重逢的师兄弟
  
  班显的确是黄半仙,他投奔张飞脚学艺五年,终于功成圆满。原本师傅要留他在武馆当教官,可他执意要回来,因柳大赖和阚大炮一直在他心中作梗,他必须有个了断。师傅了解他的犟脾气,就应了他。他下船时偶遇小凤,本想结伴而行,但又担心暴露身份误事,于是就装扮成了轿主,结果歪打正着,不但救了小风和菊花,还搅了柳大赖的局。
  黄半仙决定先去找草上飞。晚上,他拎着两盒点心和一坛老酒来到石桥村,敲开第一家的门,开门的是位老太太:“小伙子,你找谁呀?”
  “大娘,我是草上飞的师弟黄半仙。”
  老太太说:“听我儿子说过,快进屋。”她把黄半仙让到炕上坐下,看看黄半仙带来的东西说,“你看你,来就来呗,咋还破费呀?”
  黄半仙说:“大娘,这算什么呀,我这条命都是您儿子给留下的。”
  老太太说:“你是说五年前阚大炮让我儿子放的那把火吧?”
  “是啊。要不是您儿子放我走,我早就化为灰烬了。”
  老太太叹口气说:“这都怪我呦……”
  “这怎么能怪您哪?”
  老太太说:“是这么回事,我儿子从小就喜好舞枪弄棒,后来拜一个叫张飞脚的为师,一去就是好几年,他爹去世他都没赶上。回来给他爹守了七天孝,才又返回山东。那年,有一天我出门砍柴,回来时摔了一跤,说啥也站不起来了,后来被镖局的阚大炮碰上,就把我背回来,又托人给我儿子捎信儿。儿子听到信儿,就回来侍候我,给我找郎中治病,从这以后就再没回去。儿子觉着欠阚大炮一个人情,又拿不出啥来报答人家,就跟阚大炮说,情愿给他当两年差,不要工钱,以此报答救娘之恩。就这么着,我儿子去了镖局。后来才知道,阚大炮的镖局跟柳家常有来往。可儿子话已出口没法收回来,就昧着良心在那儿混了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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