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07年第7期
台谍猎捕厅官行动
作者:李惠泉
“不。”李贺笑了,“是我们赢了。”
“欧阳震安?”安全局长邓梓明惊诧不已。
欧阳震安,邓梓明太熟悉了,两人同在省党校学习过。那一年,他才三十多岁,已是海滨市外商投资中心主任,主管引资工作;欧阳震安二十七岁,省大型企业制呢厂的厂长。据说,欧阳震安上任后就把前任坐的汽车卖了,一年就把五千多人的大厂扭亏为盈,受到著名经济学者的高度赞扬,说他是把理论和实践结合得最好的典型。后来,他成为这名经济学权威的弟子,成为省里一道风景。
两年前,他成为海滨市最年轻的副市长,据说中央要调他到更重要的岗位担任要职。这样的干部如果被间谍机关策反了,这不但是他个人的悲哀,也是国家安全的悲哀,是我们党的悲哀啊!邓梓明心里有些不忍。只有他心里清楚,间谍机关什么手段都可能使用出来……
他站在窗前不语。
但他更知道,如果不顺着这条线索调查下去,也许,什么结果都没有。
吴天月朝那人喷出一股雾状香味,那人便死沉沉睡着了
永定路,花可人家。
花可人坐在电脑前,雕像般不动。
235号档案她已经完全拍摄下来了,而且拷贝在电脑里,按照郑石叮嘱的要求做成了胶卷。但她仍然不明白间谍机关为什么对这份档案感兴趣,难道知道它是谁的档案?想到这里,她心里一怔:难道档案室或者组织部有他们的人?她不敢想,一种恐惧像病魔一样传遍全身。
她决定做一次,无论从感情还是朋友的角度讲,都应该如此。决定一下,她变得很平静,洗完澡,给皮肤做过美容就睡了。
星期三早上,她很早就起了床,收拾了一番就往天地超市走,她想提前把东西放进去,反正对方知道密码。她仍然是那身打扮,黑黑的风衣,裹得严严实实,墨镜、头巾,连嘴巴上也戴了个口罩,她不想让任何人看见自己。
吴天月是十点钟来的,取了东西就进了超市,路过公园,又到里面转了一圈,也没碰见任何人,回了家就没有再出门,上班也是规规矩矩,没有任何可疑的举动。
李贺监督了三天三夜,也没有发现这个女人跟任何人联系,这让黄奕百思不得其解,李贺也困惑了,沮丧地摇着头:“唉。她肯定已将资料送出去了!”
黄奕皱着眉:“她用什么方式,什么时候,什么渠道送出去的?上班她呆在办公室,没有跟任何人接触,下班她哪里也没去呀!就到公园里逛了逛,难道……真是不可思议。”
“我们碰上对手了。我查过吴天月的简历,前几年她到东京进修过一年,我估计,她很可能是在这一年中被发展成为间谍的。间谍机关对她进行过专业的训练,看样子,我们对此估计不足。”
“也好,戏演精了才好看呢。”
伊尔展开胶卷,笑了。
“不能相信。”第六感觉传遍全身。
他走到窗前,看见街道上人来车往,一片繁荣,看到了商店里东西都被中国货所替代,奥运五环标志多得让人头晕,中国足球冲进世界杯又让中国人狂热到了极点。他仿佛看到了成吉思汗的影子,看到了开元盛世的繁荣。这条中国龙一旦腾飞,世界将由中国来主宰啊!
想到这里,他发出了指令。
吴天月对“546”的电话十分恼火,这有些出乎她的意外。竟然要她去做一回贼,去偷235档案,与花可人提供的材料相核对。这个混蛋,既然用花可人,又要老娘干什么?我能偷,又要她干什么用?她想不明白“546”到底想干什么?但她不敢违背上面的话,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吴天月选择中午走进了组织部。
她知道市委机关中午都要休息,很多办公室里不关门,串门的现象很多,都是市委机关的,不一定都认识。她轻轻地敲开了档案室的门,果然一个男人躺那里睡觉,用毛巾盖着脸,一听敲门声,没好气地说:“花可人不在,有什么事上班再说。”吴天月没吭声,拿出发胶瓶样的东西,朝那人喷出一股雾状的香味,那男的再也没有吭声,死沉沉地睡着了。
吴天月迅速取下235号档案,展开,拍摄,回位,前后没用三分钟,动作极其利索。她很得意,对自己的身手相当满意。
黄奕看着吴天月的背影,大惑不解:“李贺,什么意思,他们已经弄到了235号档案,为什么吴天月还要亲自出马,值得吗?”
“值得。”李贺说,“这是间谍机关惯用的两手作业法,甲作业证明乙,乙作业证明甲。有时他们同在一个单位,同时拥有甲乙两条线,却相互不认识,所以,反间谍工作有时真假难辨。”
李贺仍然没有发现吴天月的联系人。
“简直是安全机关的耻辱,李贺,你让我失望,你真的让我失望,你如果有郑石一半的精明,我看这个案子早破了!”处长陆懿有些把持不住自己,脸都变了色。
李贺脸色铁青,嘟噜一句:“他精明个屁。”
“你说什么?李贺,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这次再找不到吴天月的上线,你就别管这个案子了。周密,你们科好好研究一下,给你的机会不是很多的。”陆懿不停地挥舞着手。
从陆懿办公室出来,周密把他们两个叫到跟前,问怎么办?
“科长,我们实在太累了。”黄奕萎靡地说,“陆处批评得是对,但我们也没有闲着呀!这段时间我们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搭进去了。科长,不瞒你说,我的男朋友都要跟我吹了,说我赚不到几个钱,人倒像夜游神样。李贺孩子病了,在医院打点滴,都没有请一天假,我们也是人呀!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他处长就不能多关心我们一点,哪怕问一句呢。”
“不要说了,黄奕。”李贺摇着头,“你放心吧,周密,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能查到吴天月的上家。”
只要你能投资,吃河豚我也去
郑石终于接到了伊尔的电话。
“郑先生,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接替你的人很聪明,送来的情报是真的,我们很满意。好,我履行合同,马上改善你的生活条件,满足你的一切,包括女人。但你没有自由,得等那个女人干完一年,或者完全跟我们合作,你就能得到一切,明白吗?”伊尔笑着说。
“伊尔,你这个王八蛋。”郑石已经被折磨得精神崩溃,愤怒地说:“你把我枪毙好了。一年,我还能在你‘关照’下活过一年吗?我真后悔告诉了你花可人的名字,我不该毁了她,我该死啊!”
伊尔阴险地笑了:“郑先生.这个世界没有后悔药可吃,任何事情都要付出代价。告诉你吧,当初没有我们用四十万从拍卖行买来的名人字画,你的上司会让你当上副局长?没有我们花钱帮你打通关节,方方面面会顺利提你的名?记住,郑石,是我们给了你一切,是我们为你提供了到欧洲旅行的费用,安排了美人陪着你,才有了你无限风光……难道你不应该为我们这样做吗?由不得你了,郑先生,只要花可人小姐愿意做,你就是自由人。”伊尔说着挂断了电话。
北京,长富宫饭店。
海滨市外资招商会在此举行。
副市长欧阳震安春风满面,容光焕发。一身笔挺的藏青色杉杉西服,紫红色的领带,擦得锃亮的森达皮鞋,一切都给人庄重而又儒雅的感觉。穿在身上的东西虽然不名贵,但作为人民政府的副市长,给外商留下了良好的印象。
这位清华大学的高材生,三十多岁的年龄,担任副省级的海滨市副市长已经有两年了,据传闻,他即将调入中央,进入更高层次的决策机构,可以说,前途不可限量。外商们比一般人更具有政治头脑,他们没有更多地围着书记市长转,而是在欧阳震安身边跑来跑去,觉得在他身上下点本钱是值得的。商人们永远用商品价值观来对待世界上的一切,包括人,他们觉得投资欧阳震安,如同购买一件古董,有极大的升值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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