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07年第7期
台谍猎捕厅官行动
作者:李惠泉
罗刚恍然大悟。
他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里面装了两捆美元,扔到黄奕面前:“这是上两次的报酬,帮我们做事,不会亏待你的。每送出一份档案,你将得到相同的报酬,钱攒够了,你就可以去悉尼看郑石了。对不起,我们保证他的安全,但现在不能让你与他通话,请原谅我们的安排。”
黄奕知道自己通过了考试,拿起信封,很认真地数了数,放进了坤包,这才说:“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257号档案。”
黄奕心里一怔,他们在林达身上没沾到便宜,又盯上了李强了。她看过档案序列号,257号档案是市府副秘书长李强,名字排在林达后面。看样子,他们要把海滨市副厅以上的干部一网打尽。
“好,下星期三送出。”
“不。”罗刚笑了,“天地超市的点取消,不再用。你跟吴女士联系,她会来取的。”他说了与吴天月联系的方法,起身离坐。
罗刚走时,站在黄奕面前,很认真地吻了吻她的腮。黄奕看着他们离去,终于长出了口气。她拿出纸巾,在他吻过的地方使劲擦了擦,这才离开了茶楼。
伊尔拨通了郑石的电话。他对郑石说:“告诉我,花可人有什么特征,什么爱好,什么特长,在哪家医院就诊,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
郑石莫名其妙:“伊尔,什么意思,难道你连她也不相信?”
伊尔平静地说:“我不相信任何人,我只相信我自己,说吧。”
郑石就说,她在人民医院就诊,市府人员都在这家医院看病。她身高1.65米,瓜子脸,皮肤细腻,眼睛很大,嘴唇很厚,很性感,梳着披肩发。她喜欢跳舞、溜冰,时尚的东西她都喜欢,羽毛球打得很棒。说到这里,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咬着牙说:“伊尔,我警告你,她是我的女人,我们只与你做买卖,如果你有非分之想,我不会放过你的。”
伊尔淫笑了:“这你放心,我只对情报感兴趣,何况我也没有吃别人剩饭的习惯。”
一家餐厅内,吴天月突然向蓝明询问道:“公安局有熟人吗,帮我办去香港的手续。”
“你想走?”蓝明惊讶。
“唉,以防万一吧!我做的买卖风险太大,总要做些准备吧。”
蓝明忧虑地说:“你可以先办旅游手续去香港,这样很安全。大姐,我多句嘴,你是不是做了什么非法买卖,我看你整天提心吊胆的。我真弄不懂你们这些人,你拿着外贸局的高工资,还不够你花的,用得着去冒险吗?”
“蠢喽,你就是蠢。”吴天月把一杯白酒倒进了嘴里,拧着他的手骂道,“我钱够花吗?我还得养你,养别的男人。我告诉你吧,姐晚上没有男人搂着睡觉就会睡不着。唉!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没有什么留恋的,我只要好好地活着。活一天,就快活一天,别的我不想。”
“还去香港吗?”
“去,我不想在共产党的监狱里呆下半辈子。把这里的事情办得差不多了,我就走。好了,你问多了。来扶扶我,我喝多了。”蓝明把她送到了她的家,他要走,被她紧紧地抓住了手,硬是把他拉到了自己的身上做完了功课,才让他离开。
你……你说什么,花可人不见了?
海滨市、人民医院。
伊尔来到医院。
他用熟练的中国话说,我有一个朋友叫花可人,在市委组织部工作,她在外地病了,我要复印一下她的病历。负责病历的是一位年轻的护士,她一看是位老外,又彬彬有礼,找了半个多小时才找到花可人的病历,伊尔拿到外面复印了一份,回来后交给罗刚。罗刚一看,吓了一跳:“她脸部长过痣,动过手术,怎么没看出来?”伊尔又拿过来,仔细看了一遍,那上面清楚地写着,2000年10月5日,用激光对左脸一个0.5厘米的痣动过手术。
“你看清楚了?”
伊尔一问,罗刚就有些含糊,掩饰自己的失误:“伊尔,没有什么吧。可能复元了,我没看出来。我对她进行过测试,答得基本正确,没有什么纰漏。”
伊尔皱起了眉,自言自语道:“郑石说她瓜子脸,你说她脸形是方的,郑石说她身高1.65米,你说她也就1.60米。虽然细节上也许有些差距,但经验告诉我们,失败往往在细节,我们还是慎重些好。”
罗刚也不敢大意:“你的意思……?”
“等待257号档案拿到再说。也许,是我多疑了。”
罗刚心头也拧成了疙瘩。
师玮是被秘密拘留的。早九点,市府大厅,李贺以谈项目为借口,把师玮叫到了市府。
师玮配合得很积极,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李贺表情淡淡的,给她倒了一杯茶,透出那种教师职业般的笑,这种笑让师玮害怕。她瞥了一眼李贺,又看了看黄奕,觉得还是李贺难以对付。她先发制人,莞尔一笑,甜甜的:“李先生,该说的我都说了,我就知道这么多,真的。这段时间‘虎’也未与我联系,我又不知道找他的方法,只好等了。你不要看着我,我知道政策,一个过河的卒子还有什么可以保密的,它不可能有车马炮的威力和份量。”
“你让我失望了。”李贺不紧不慢,喝了一口茶,又盖上了盖子。“你说自己是个卒子,那你应该知道卒子是个什么角色,它的秉性是永不回头,难道你也要像它那样走到底么?这句话说明你内心深处没有说实话。”
师玮心里一阵惊悸。她觉得李贺就像是一个魔鬼,每句话都像一把软刀子,杀人不见血。在不知不觉中就被他击垮了灵魂。她咬了咬牙,不允许自己有任何的放松。
“真的,李先生,该说的我都说了。”
“好吧。”李贺也不强迫,仍然是那样和蔼的笑,就像跟老朋友聊天一样,和她聊起了家常,聊起了宏达公司发展情况,聊着聊着,李贺突然用闽南话问道:“你没有说实话,要坐一辈子牢的。”
师玮怔了一下,马上笑了,同样用闽南话说:“李先生的智慧让我佩服,连闽南土语也会说,不容易啊!”
李贺心沉下来了,难道我弄错了,师玮老家真是在福建?
黄奕一看李贺那张脸,就明白了怎么回事,虽然她听不懂闽南话,但她打岔说:“好了,师女士,今天就聊到这里吧。希望你好好想想,想明白了再告诉我们。”李贺从遐想中惊醒,连忙随黄奕起身走了。师玮看着她们的背影,心还在“咚咚”跳。
“难道是你弄错了?”黄奕对正在开车的李贺说,“她表情平静如水,看不出丝毫变化,回答问题也滴水不漏。福建厅也来过电话,说的情况和师玮说的一样,难道她真的没说假话?”
李贺未置可否,一路上心事重重,两人驱车回到处里。
李贺一支烟还没有吸完,急促的铃声就把他推向深渊。负责外勤的人员报告,说花可人不见了。李贺一听,脑袋“翁”的一下,仿佛炸开了一样,怒吼:“你……你说什么,不见了?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快找,找不回来拿你向处里交待!”
黄奕从未见李贺发过这么大的脾气,简直像一头发怒的狮子。他连向黄奕解释都没有,拿起公文包就往外冲,黄奕反应迅速,先李贺一步钻进了汽车。汽车像一匹野马,鸣着警灯飞快奔向医院。可医院里,花可人早已踪迹全无。
花可人出现在了外贸局。
她躲过监视逃出医院,先到银行用信用卡上取了五千块钱,尔后直奔外贸局,找局长来询问郑石的地址和联系电话。她现在也顾不得许多了,只要能与郑石联系得上就行。局长一听她是组织部的,又一听她的姓名,就知道她与郑石的关系。他不高兴地说:“郑石在什么地方我不知道,但他在悉尼买了一部手机,号码我知道。不过,我打了几次都没人接,你试试看吧。”花可人从局长房间出来,正好与吴天月碰个正着,她看着花可人的背影,随口问道:“局长,这个女人很面生,哪个单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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