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05年第7期

爱情蜕变

作者:丁虚名




  陈想知道我离婚后,三天两头地往我家里跑。夏雨看到陈想,表情麻木,居然没有一点嫉妒和迁怒的意思。
  陈想知道我离婚后,三天两头地往我家里跑。尤其是我养伤的这一段时间里,她借口照顾我总是赖着不走,甚至有那么一两次和夏雨还打过照面。夏雨看到陈想,表情麻木,居然没有一点嫉妒和迁怒的意思,好像我如果真的找了这么个美人,她心里反倒平和了一些。由于陈想来得太勤,夏雨后来索性不来了,似乎要故意腾出这个空间给我和陈想似的。对于两个女人的心理活动,老实说,我是懒得分析的,我对这一切已经够了,只要是女人我都恐惧,我只想安静地躺下来睡几天,这些日子的经历让我有种身心疲惫的感觉。
  陈想对于我的若即若离显然不是很满意,她在我的家里小心翼翼地感受着我的喜怒哀乐。我习惯于长时间的一言不发,眼睛盯着电视看,甚至连台都不换,无论是京剧还是广告,我都不放过。陈想知道我心不在焉,问道:“你离婚了不开心是么?”我没有回答她,只是转过头瞪了她一眼,然后继续看我的电视。“你能不能和我说说话啊?”陈想接着问道。我回过头来,很冷淡地说:“说什么呢?难道你真的想和我发生点什么吗?你还小,感情的事情你不会明白的,我都说过很多次了,我不适合你的,难道你真的愿意让我把你占有了,然后再恶狠狠地把你伤害吗?”一句话就把陈想的眼泪说下来了,她哭着说:“你拽什么拽?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人,你不要我有人要我的。”说完就哭着跑了出去,把门摔得咣当一声响。看着陈想转身摔门的背影,我心里哭笑不得。是啊,我拽什么拽?我以为自己是谁?
  晚上快11点的时候,我突然接到陈想的电话,她不说话只是哭,我凭直觉判断,好像出了什么大事。
  晚上快11点的时候,我突然接到陈想的电话,她不说话只是哭,我凭直觉判断,好像出了什么大事。我问她在哪里,她不说,还是继续呜呜地哭。我急了,我说你告诉我在哪里,我去接你。陈想含糊不清地说在南湖大桥附近,我说你别动,我这就过去接你。由于单位的车不在,我只能打车过去,路上,我一个劲儿地催促司机快些。好不容易到了桥下,远远地我就看到桥头上站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车子停下,我走了过去,果然是陈想。她满脸泪痕,衣衫不整,表情呆滞。我问道:“你怎么了?”她呜地一下哭出声来,趴到我的怀里说:“我被强奸了。”
  很多年以前,我一直相信人世间充满了阳光和鲜花、欢歌和笑语,那些阴暗角落中的罪恶离我们总是很远很远。但随着年龄的增大,我逐渐地感受到了一些生命中不愿意接受的事实,诸如陈想的这一次让人意外而又愤懑的遭遇。
  我把陈想接回家里,一路上她还惊魂未定的样子,趴在我的怀里一个劲儿地打抖。到家后,我将她放在沙发里,然后为她倒了一杯热咖啡。我说,宝贝你别害怕,有我在呢,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陈想稳定了一下情绪,终于断断续续地向我诉说了噩梦一样的经历。原来,她从我家哭着跑出去之后,就去网吧上网了,在同城聊天室里,她认识了一个网名叫“成熟稳重”的男人,她就把自己的不愉快向他倾诉了。对方很有礼貌地和她说话,并不时地劝她要看开些,说什么爱是缘分强求不得之类的话。两个人聊得很投机,直到对方约她见面。她想,心情不好,也顺便散散心就答应了。见面后发现对方果然是一个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男子,而且举手投足之间都表现出了良好的修养,所以她就放松了戒备,答应了和他一起去唱歌,谁知进了包房一杯饮料还没喝完,他就露出了本来面目,将她摁倒在沙发上……
  听陈想哭诉完,我的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我原本打算保留给陈想一个纯洁完整的处女之身,就像要保留一件完美的艺术品一样,没想到这么轻易地就被那个混蛋给破坏了。世间的事情就是这样阴差阳错,那些突如其来的变故往往令你猝不及防。我抄起电话,很坚决地对陈想说:“不行,我得报案,不能便宜了这个混蛋。”陈想迅速地按住了我的手:“不行,你报案了以后还让我怎么活啊?我还是学生呢。况且,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上哪儿找他去啊?”我一想,也是啊,这事情不能太冲动了,弄不好后果会很严重。这时,陈想用手紧紧搂住我,很温柔地问道:“我现在不是一个好女人了,以后你会要我么?你会不会更讨厌我了啊?”我看着怀里的陈想,面对着这样一双美丽的充满渴望的大眼睛,我说:“你放心,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女人了,我决不嫌弃你。”其实,说这话我是有底气的,因为陈想被强奸和我是有直接关系的,虽然她不该接受陌生人的约会,但如果没有心情不好这样的前提,想必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是一个经历过世事的男人,当然不会因为女孩子的被强奸而产生嫌弃和厌恶的想法。其实,我更担心的是,强奸事件本身对陈想身心所造成的巨大伤害,恐怕这会给她后半生的生活带来阴影。 陈想说:“你真的不介意?”我说:“真的。”陈想说:“那我现在就要你要我。”“现在?”我惊愕地问。“嗯,就现在,行么?”陈想用那种颤栗的眼神望着我。我略一思索,回答道:“好吧!”
  陈想马上进了洗手间,哗哗的水声过后,陈想一丝不挂地走了出来……她径直走向我,吻我,从额头到眼睛,从嘴唇到脖颈,雨点一般。我被动地接受着,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心中在想,这一切是怎么回事,究竟发生了什么。眼前是白晃晃的一片,陈想粉嫩的身子覆在我的身上,她为我一件件脱去衣物,我们裸裎相拥。我的身体好烫,陈想的身体好凉。我反转过来,将她压在身下,瞬间我觉得自己的身体陷了进去,陈想的身子柔若无骨,我不禁慨叹,这样的人间尤物居然被那混蛋玷污了。奶奶的,我诅咒这猪狗不如的家伙不得好死。
  长时间的缠绵之后,我能感觉到身下的陈想已经进入了状态,呼吸急促、面颊绯红。我将床头的灯调到最亮,我跪在陈想的双腿之间,忽然剧烈的矛盾出现在我的脑海:是的,这里刚刚被另一个男人占领过,而我还要继续他的行为。我想起了夏雨,想起了和她一次次失败的性爱经历,我觉得我在犹豫着,这是一个无比艰难的时刻,如果没有切身的经历,你根本无法体会到那种令人刻骨铭心的感受,虽然只有短短的几秒钟,但我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身下的陈想警觉地问我:“怎么了,你嫌我脏么?”我一下子回过神来,很坚决地说:“不。”说完没再给自己任何思考的余地……
  我和陈想缠绵了好一会儿,才轻轻拍了拍她说,起来,我们去洗洗吧。陈想听话地欠起身,这时我猛然发现她的身下有一摊殷红的血迹,我迅速地在大脑中搜索,难道是我太大力给她弄伤了?或者是先前的男人根本就没进入她?我跪在床上看着血迹发呆,陈想扑过来,笑咯咯地把我按倒,边吻我边说:“你满足了么?我的第一次给了你。”我惊讶地问:“难道你在骗我,你没有被强奸?”陈想说:“也不是,是我没有让他得逞。我走时,他还捂着裤裆在地上打滚呢。”听陈想这样说,我的脑袋轰地一下,一片空白……我知道从今天开始,我又注定了即将背负又一个女人的情债,这个女人用她的痴心、诚心、精心,为我布置了一个爱情的陷阱,我一不小心就跌了进去,甚至连神都没回过来。
  我怀抱着陈想,很怜惜地问:“你这是何必呢?我虚名何德何能值得你这样义无反顾?”
  我怀抱着陈想,很怜惜地问:“你这是何必呢?我虚名何德何能值得你这样义无反顾?”怀中的陈想温柔得像只小羊羔。“你别以为我傻,我说过了我要把第一次献给我最喜欢的人。虚名,你就是我最喜欢的人,即使有一天你绝情寡义地抛弃我,我也不在乎,真的!”陈想扑闪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深情地对我说。我感动得一把将她窝在身下,再次和她纠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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