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刚刚结束时,意大利的许多城市因为卫生条件过于落后,发生了伤寒,接着又发生了伤寒大流行,估计和疫情差不多。
可是,在卡利亚里却有一个地区,人们在一个排污的河流中游泳,还吃河里的生鱼,却很少有人生病,好像伤寒无法入侵这个地区一样。另外,排污河附近的海水也会出现周期性的洁净现象,这是为啥?
难道这条河像印度流传“包治百病”的恒河水一样?
卡利亚里大学的医学教授博兹马上开始了研究,他将撒丁岛排污河中的河水取来,用琼脂培养基进行培养,最终,他得到了一种顶头孢霉菌,他发现这些顶头孢霉菌分泌一种物质,可以有效地抵抗伤寒杆菌,但这种物质很不稳定,也难以纯化,经过多次实验,过滤、离心、提取,最后,他得到了一种混合状态的物质,对葡萄球菌感染及伤寒有特效。
由于缺乏经费,1948年,博兹教授把自己的研究结果发表在一个小杂志上,但还是未能引起意大利科学家的注意。
幸运的是,博兹教授把一份头孢制剂和相关说明给了撒丁岛上的盟军军医,希望能引起重视,盟军军医马上咨询了英国医学研究委员会,委员会中的一位学者就推荐了因研究青霉素而获得诺贝尔奖的弗洛里。1948年7月,弗洛里收到了信,当时弗洛里和他的团队正在筛选新型抗生素,他立即联系到博兹得到了菌株,组织牛津大学的一些科学家进行研究。
经过6年的研究,他们发现了三种头孢类化合物:头孢菌素P、N、C,其中头孢菌素C引起了他们的兴趣。
1957年,Bendan Kelly和克里夫登的同事们得到了一种突变菌株,可以大量产生头孢菌素C。
1959年,对新抗生素的化学结构进行了鉴定,然后就头孢素C和头孢菌素的核心结构,7-氨基头孢烯酸(简称7-ACA)申请了专利。
通过专利许可费,两人得到了巨额的利润,但他们把大部分利润都捐献了出来,并设立了多个基金会从事慈善工作。
到20世纪结束时,牛津大学已经得到了他们3000万英镑的捐赠。头孢菌素的专利许可费总计达到了惊人的1.5亿英镑。
头孢菌素的核心,7-氨基头孢烯酸是从头孢菌素C中衍生出来,与青霉素(6-氨基青霉烷酸,6-APA)相似,均属β内酰胺类抗生素。
后来,葛兰素和礼来等制药公司也加入进来,对7-ACA的旁链作出修改,得出了可以临床使用的抗生素,就是我们目前所熟知的头孢菌素。
头孢噻吩是第一种应用于临床的头孢类药物,由礼来公司于1964年上市,商品名Keflin。葛兰素研发的Cephaloridine也于同年上市,虽然一度因为可以肌注、血药浓度高等原因更受欢迎。但因不宜口服等因素,逐渐让位,主要作为兽药用于动物感染。
而今,头孢菌素家族人丁兴旺,已发展至第四代。
就这样,一条并不起眼的排污河的入海口,为我们提供了广泛应用的头孢菌素。当然,吃了头孢不要喝酒哦,头孢配酒,说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