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5年第6期
金枪王
作者：阿 祥
正当危急关头，梦无痕赶到了，他从背后向正往总裁室冲去的杀手们发起了攻击。只见他双枪连发，又准又快又狠，一枪一个，杀手们纷纷中弹倒地。有一个杀手杀出一条血路冲进了总裁室，用枪抵住上官欣瑶的头，逼迫梦无痕放下武器。
上官欣瑶清楚梦无痕弃械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陪她一起去死。她不想让他也白白送命，就大声叫嚷起来：“无痕！不要，我已经打电话报警了，警察马上就会到，他跑不了。”
“老子横竖是一死，死前也要拉个垫背的！”杀手绝望地冲上官欣瑶嚷道，“老子要死了，你也休想活命！有美人做伴，黄泉路上我也就不孤单了！”
梦无痕见杀手双目凶光，枪口死死地抵住上官欣瑶的太阳穴，只要轻轻一扣扳机，他心爱的女人即会命丧黄泉，知道这家伙已到了穷凶极恶的地步，于是忙说：“兄弟，别冲动。我放你一条生路，趁警察没到之前，你快走吧。不过请你不要伤害她，她只是一个弱女子。”
梦无痕弹开了子弹轮，将枪中的子弹尽数退出，但暗扣了一枚子弹在手中，其余的全扔在地上。
“把枪也扔下！”杀手恶狠狠地吼道，“别耍花招，你敢耍花招，我就一枪打爆她的头！”
“好，我把枪放下。”梦无痕扔下双枪，说，“现在，你可以放开她了。”
“休想！老子现在还得拿她当人质，等老子出了这幢楼再放她。”杀手紧张而警惕地盯着梦无痕，押着上官欣瑶向外退，刚退出办公室，这时从十九层下来两个保安，见上官欣瑶被杀手劫持，忙开枪射击。杀手中了两枪，身子一颤，一直处于紧张状态的手指自然地一震，扣动了扳机，“砰”地一声，一颗子弹直直地射入上官欣瑶的太阳穴。
“不！”梦无痕大叫，在他绝望的吼叫声中，上官欣瑶倒了下去。
杀手在扣动扳机的同时身子往后一旋，冲两个在背后朝他开枪的保安射出一梭子弹。两个保安也中弹倒地。
梦无痕瞬间用脚勾起一支扔在地上的左轮手枪，迅速接住枪，弹开子弹轮，将暗扣在掌心的子弹闪电般装入子弹轮中，然后旋身躲过重伤的杀手垂死挣扎向他狂扫过来的一梭子弹，在半空扣动了扳机。
“砰！”子弹飞射，复仇的子弹击中杀手的眉心，杀手瞪圆眼睛身子往后栽倒在地。
梦无痕奔过去抱起尚有一丝气息的上官欣瑶，呼唤着她的名字：“欣瑶！欣瑶！你醒醒！你醒醒啊！你不能死，你不能离开我，我爱你！”
上官欣瑶艰难而痛苦地睁开眼睛，对梦无痕微笑着，吃力地说：“无痕，我不行了。其实我非常、非常地爱你。蓝宝石……放在……我特制的胸罩里……你取出来……快走……去瑞士银行把……我爸存的东西取出来……
“无痕……我真后悔……我不该离开你……不该恨……”上官欣瑶气力用尽，最后一个“你”字尚未说出口便头一歪，惨然死去，死在梦无痕的怀中。
“欣瑶——”梦无痕嘶声痛呼。
梦无痕将上官欣瑶埋葬在师父身边，然后暂避到司徒无恨的公寓。他站立窗前，望着窗外川流不息的车辆，鳞次栉比的楼房和五光十色的霓虹灯，黯然无语。
司徒无恨递给梦无痕一支香烟，为他点燃，问：“无痕，以后有什么打算？”
梦无痕说：“我想先去一趟瑞士，把上官雄兵存在银行的东西取出来，完成欣瑶的遗愿，然后去找萧啸龙报仇。这畜牲杀了我师父和心爱的女人，此仇不共戴天！我不杀他，誓不为人！”
两天后，梦无痕离开了香港，去瑞士银行取出了上官雄兵的珠宝箱，里面除了大量珠宝和一笔美金的存单外，还有一份上官雄兵处心积虑收集到的天龙集团走私贩毒罪证和各堂口的详细资料。
梦无痕回到香港，在四海花圃的废墟中拜祭过司马飞虹和上官欣瑶，然后驾车来到司徒无恨的寓所，将此番收获告诉了司徒无恨。他说：“我已将天龙集团走私贩毒的罪证及各堂口的资料寄给了香港缉毒组，过不了多久，天龙帮各个堂口便会被一网打尽。我要让萧啸龙的力量一一削弱，让他饱受痛苦的折磨，再跟他正面交锋！”
司徒无恨说：“无痕，萧啸龙人马众多，这次让我帮你吧！”
梦无痕说：“萧啸龙并非等闲之辈，我和他的较量才刚刚开始，今后鹿死谁手还不知道。无恨，我不想让你卷进这场血腥仇杀之中。”
司徒无恨说：“无痕，我们是生死与共的兄弟。你救过我的性命，现在你又孤立无援，我怎能不帮你？你不要说见外话了。”
梦无痕无话可说了。
萧啸龙手下有四大杀手，黑龙、黑虎、黑豹、黑熊，号称四大金刚，个个有一身过硬本事，散打、暗器、枪法，样样精通。他们是萧啸龙的王牌，不到关键时刻，从不轻易动用。萧啸龙相信这四大金刚之力足以与梦无痕抗衡。
在短短的一个月之内，警方捣毁了天龙帮早期设立的各处堂口，帮中一些主力干将也纷纷落网。萧啸龙知道这是梦无痕在跟他作对，幸好他早有防备，重新开辟了一些新堂口和制毒藏毒的据点。饶是如此，天龙帮也是元气大伤。
萧啸龙对梦无痕恨之入骨，派出四大金刚和大批杀手四处搜寻梦无痕的踪迹，发誓要把他碎尸万段。经过多日明察暗访，杀手终于打探到梦无痕藏身于大坑道司徒无恨的寓所。萧啸龙命令四大金刚率众杀手连夜出击，除掉梦无痕！
零点时分，两辆黑色雪铁龙轿车和一辆白色皇冠轿车风驰电掣开到了大坑道，在司徒无恨的寓所外停下。四大金刚和十多名杀手下了车，亮出枪械，杀气腾腾地包围了司徒无恨的公寓。
梦无痕听到楼外急促的刹车声和杂乱的脚步声，警觉地从床上披衣坐起，掏出双枪，对司徒无恨说：“该来的，终于来了。”
司徒无恨压上子弹，拉熄了灯：“那我们就叫他们有来无回！”
公寓门被杀手用手雷轰开，几个杀手刚冲进屋里，就倒毙在梦无痕和司徒无恨的枪口下。四大金刚及余下的杀手见屋内漆黑，敌暗我明，便一个劲地往屋里扔手雷。
“梦无痕，出来！不出来就炸死你这个孬种！”黑龙见屋里没有反应，以为梦无痕和他的帮手已被炸死，狂笑不已。
几个急功近利的杀手趁硝烟未散就冲了进来，拉亮了门口的电灯。在灯亮的一刹那，梦无痕和司徒无恨从酒柜后面探出身来，双枪齐发，将几个杀手射成了马蜂窝。
又有几颗手雷甩了进来。梦无痕和司徒无恨被爆炸的气浪冲倒。梦无痕见杀手们一个劲冲屋里狂轰滥炸，久困屋内不死即伤，一时热血往头上涌，他抓起一把椅子往门口甩去，大喊一声：“无恨！操大枪，跟我冲出去！”
两人从硝烟中站起，大枪开路，双枪追魂，所向披靡。杀手们死的死，伤的伤，连连败退。四大金刚中的黑熊、黑豹也中弹挂彩。梦无痕和司徒无恨杀出一条血路，冲出公寓楼，杀上街道，奔到一辆雪铁龙轿车旁。司徒无恨一手持枪开火，一手打开车门，叫道：“无痕，你先上车！”
话音刚落，一颗子弹射来，击中他左胸。司徒无恨摇摇欲坠。梦无痕忙扶着他钻进轿车，一手开枪射击，一手驾车，甩下众杀手，消失在夜色之中。
雪铁龙轿车驶离闹市区，开往柴湾，在四海花圃的废墟前停下来,梦无痕抱着奄奄一息的司徒无恨下了车。此时，司徒无恨的体温已在逐渐下降，他失血过多，脸色苍白，看来已经不行了。
梦无痕迅速生起一堆火，抱着司徒无恨在火堆前，将一柄尖刀放进火中炼烤、消毒，然后来撕司徒无恨的衣服：“无恨！你挺住，我马上为你取子弹。”
司徒无恨摇摇头，艰难地笑了笑：“无痕，没用了。我心里有数，子弹钻得太深，就是神仙也救不了我，你不要给我徒添痛苦了。”
梦无痕心中有如刀割般的歉疚和悔恨，悲痛地说：“无恨，是我连累了你，是我害了你。”
“无痕，我们是好兄弟。我说过，就算是为你死，我也心甘情愿。”司徒无恨抑制着肉体上的痛苦，脸上始终挂着微笑。他扯下脖子上的一个子弹十字架，塞到梦无痕手里，吃力地说：“我再也不能跟你并肩作战了，这是我的护身符，留作纪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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