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9年第1期

花枝乱颤

作者:少 鸿



来,她忙推开他说:“我是心里不暖和呢。您也太不关心下属了,把我放在那样一个岗位上不闻不问,我现在什么职权也没有,说是接待处的副处长,其实不过是一个专职陪酒女郎罢了!”
  吴大德怏怏地松开她,燃起一支烟吸着,说:“我就知道陈建国一去,你就会有牢骚的。可以理解啊,哪个不愿意做一把手?”
  “您就不应当让陈建国来。”
  “这是于书记的意思,我挡得住吗?我当然希望接待处由你主事啊!”
  “我不管,您得想办法帮我,您不能当了书记就不管我了。”
  吴大德摸摸她的脸颊:“我哪能不管你呢?慢慢来吧,先忍一忍,过渡一下。”
  吴晓露摇一下头:“我一天都忍受不下去了,您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呢。”
  吴大德笑起来:“呵呵,你是什么饿汉,我才是饿汉呢!”说着抱住吴晓露,在她脸上舔了起来。接着将手插进了她的怀里。他像一头熊一样喘着粗气,试图抓住她那只丰满鼓胀的乳房。
  她却将他的手抽了出来,问道:“你还没说,帮不帮我呢!”
  “帮、帮,不帮你我帮谁呢?”
  “那你打算怎样帮?”
  “这个嘛,要从长计议,今天先签个意向书,下次再订正式合同,好么?来吧,我到火候了!”吴大德涎着脸笑笑,将吴晓露往卧室里拖。
  她站着不动:“不行,今天就签个口头正式合同,我晓得市妇联要换届了,正在物色妇联主席,你是管组织的,你要帮我说话!”
  吴大德为难地道:“这个难度太大了!你提副处都才两个月,就想到正处级岗位上去,怎么可能呢?”
  “有什么不可能的,破格嘛,不拘一格降人才嘛。从正科直接提正处都有过先例,何况我已经是副处,别人行,我为什么不行?你帮我说句话嘛!”
  吴大德想想说:“本来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可是现在有后备人选了,正做考察呢,而且,她的竞争力很强,估计你不是她的对手。”
  吴晓露问:“她是谁?”
  吴大德不太情愿地说:“青山县的副县长廖美娟。你可不要到外面说啊!”
  “她强在哪里?工作能力比我强还是姿色比我强?”
  “都不是,是她的资历比你长,还有最关键的一点,是她的后台比你硬。”
  “谁是她后台?”
  “我只能点到为止。你可要守口如瓶,要是泄露出去我可不承认是我说的。”
  “我的运气怎么这样差?可我不管这么多,她后台再硬你也得站在我这边!”
  “我尽力而为吧。”
  吴晓露安慰他似的将头靠在他肩上,说:“这还差不多。”
  吴大德叹息一声:“唉,你呀你呀,要汇报也不挑个时候,搞得我分了心。”
  “你不要了?”
  “最佳状态过去了,稍纵即逝啊!”
  吴晓露说:“对不起,下次补偿你。”
  吴大德终于高兴起来,抚着她的脸说:“有这个认识就好啊,知错就改就是好同志嘛!”
  又说了几句闲话,吴晓露就告辞了。有违吴大德叫她来的初衷,她心里有些不安。
  第二天一整天,吴晓露都在揣测那个叫廖美娟的副县长。她打了好几个电话,终于打听到了一些眉目。她还打听到,有人正在给方为雄和廖美娟牵线,据说,方为雄顺利升迁副局长,廖美娟功不可没。
  她找到吴大德,不满地说:“难怪你不希望我跟廖美娟争妇联主席。没料想两只脚伸到一只裤腿里来了!”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没想到她是你的旧相好。”
  吴大德背起一只手:“胡说!谁说她是我旧相好?纯粹是泼污水,政治陷害!我的旧相好?当年她在乡下当老师时还诬告过我呢,居然说我骚扰她,市委还派过调查组,好不容易才证明我的清白。多少年了竟还沉渣泛起!不信,你可以问袁真,你表姐还有徐向阳,当年都是调查组成员。”
  吴晓露说:“既然如此你还帮她说话?”
  吴大德说:“这件事我帮不了你,也不会帮她,我严守中立。你呀,不要得寸进尺,还是见好就收吧。这种事,纯粹是拼关系比后台。我说过,她的后台比我硬得多。”
  走出吴大德办公室,吴晓露很是憋气,便去只一墙之隔的莲江公园透气。她坐在临江的岩石上,眉头微皱,烦闷地打量四周,一眼看到徐向阳正踱过来,她说:“这么巧,真是想曹操曹操就到了。”
  徐向阳鼓了鼓鼻翼,说:“你会想我?想一个被你淘汰多年的男人?”
  吴晓露拢了拢头发:“我晓得你不信,但却是真的。我遇到麻烦了,正准备去找你,想请你帮帮忙。”
  徐向阳摇摇头:“请我帮忙?还有莲城名姐搞不定的事吗?你只要抛个媚眼,咧嘴一笑,别人身子都会软了,还会不给你办事?你若是再扔个人体炸弹,那简直就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了,还用得着我帮什么屁忙?”
  她不怒不恼,斜视着他,冷笑了一声说:“哼,我就晓得你心胸狭隘,一直记恨于我。身体是我自己的,与你何干?即使我扔了人体炸弹,那也是你们这些臭男人逼的,你们就吃这一套!闲话少说,你帮不帮我?”
  徐向阳缄默了半天才说:“那要看怎么帮了。”
  吴晓露说:“你先告诉我,十几年前,廖美娟和吴大德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我晓得你下乡调查过。”
  徐向阳揣摩她的企图,说:“你想找出政敌的破绽,然后给她一个致命的打击?”见吴晓露点点头,他就将多年前吴大德与廖美娟的那档男女之事不厌其烦地叙述了一遍。
  十五年前,他和袁真去青山县青云乡调查市委工作组组长吴大德骚扰中学女教师廖美娟的事。调查组有三个人,他和袁真都是成员。袁真是负责做记录的,不用开口,将听到的记下就行了。可即使是这样,她也被廖美娟赤裸裸的话羞得抬不起头来。等到与吴大德谈话时,袁真的头低得几乎垂到了膝盖上,因为吴大德激烈地辩称,他的手只到过廖美娟的哪些部位,某些隐秘的地方是绝对没有光顾过的。他口口声声恳请娘家来的领导替他作主,不能让廖美娟的污蔑毁了他的前程。说到激动处,竟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将袁真吓了一大跳,笔都落到了地上。调查陷入了困境。正当他们一筹莫展之时,廖美娟却突然坦白说这一切都是她的不实之词,她是与吴大德有过一些亲密接触,但都是她主动的,她之所以投怀送抱,是想让吴大德帮忙将她调到县里,而她之所以写信诬告他,是因为他拒绝了她,她一气之下才做了错事;吴大德没有被她的糖衣炮弹打倒,他是党的好干部,应当表扬他而不是处理他,她愿意为此事承担该承担的一切责任。调查组对廖美娟进行了严肃的批评教育,对吴大德也做了某种程度的抚慰和告诫,就回到了市里。
  徐向阳在叙述的时候,明显带有自己的倾向,他认为是吴大德做手脚导致廖美娟翻供的。见吴晓露许久没有作声,他忽然神情怪异地加了一句:“廖美娟说她晓得吴大德脱了衣服,从后背看上去就像一头刮了毛的猪……”
  吴晓露脸上慢慢地浮现出厌恶的神情,沉思半天,说:“谢谢你,不过还想请你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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