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8年第6期

滴血的“贞操锁”

作者:何苍劲



放下了。”当时,俞存智还是理智地掏出烟,递给陈新民一支,打火给他点着,有点儿不悦地说:“师傅过来有什么事吗?”陈新民看俞存智的脸色有点儿不对,心中也就明白了几分,对于那些传闻更不想向徒弟辩解,只是轻描淡写地说:“是这样的,你师娘的老毛病又犯了,明天我要带她去医院,我们就不出工了,特意过来告诉你。”说完,他转身就走了。
  晚饭做好了,俞存智阴沉着脸赌气不吃,闷着头儿坐在一边一支接一支地抽烟。任茹不知丈夫犯了哪门子邪,贤惠的她不敢多嘴,就悄悄收拾碗筷,把饭温在锅里,侍候儿子们睡觉。待两个儿子入睡后,俞存智把任茹喊到外屋,黑着脸逼问:“刚才陈师傅来,你俩都说了些什么?”任茹就说了接待陈新民的过程及闲聊的几句话。俞存智还是不依不饶地追问陈新民还说了些什么,有没有逃逗性语言,有没有动手动脚?并按着自己猜疑的思路设想,十分肯定地说:“如果不是我回来得早,姓陈的一定把你摆平了……”任茹一听丈夫无端瞎猜疑,委屈得哭了。俞存智似乎早已深思熟虑地说:“你若是觉得委屈,我来替你想一个万全之策,不然,你保护不了自己,早晚得被人强奸了……”俞存智说着,转身出了屋,又回头没好气地嚷了一句:“你睡吧,我去找一样东西!”然后就匆忙走了。善良的任茹挺纳闷儿,但也琢磨不出丈夫在搞什么邪门歪道,就赌气睡了。
  没想到,心里阴暗又邪性狠毒的俞存智去了村里的兽医家。他和兽医故意闲扯了一会儿,便向他借了一支给猪缝合用的大号针头,赶忙往回走。一路上,他心里总在想,一定得给任茹上把锁,不然自己外出干活儿,她在家里被人强暴了怎么办。
  回到家,他又耐着性子抽了一会儿闷烟,眼见妻子睡熟了,就找出一条麻绳,悄悄地把妻子绑在床上。然后,又将一根绿豆粒粗细的尼龙绳穿过那个大号针头的针眼儿,点燃一支蜡烛,把针头在蜡烛火苗上燎了燎,慢慢地扒下妻子的内裤,轻轻地掰开妻子的两腿,然后,狠心猛劲地将针头扎了下去——
  任茹惨叫一声从梦中惊醒,急欲起身,可动弹不了。她慌忙伸手去摸疼处,抓住尼龙绳就往外拔。俞存智急忙抓住她的双手,猛劲一拧反剪住,恶狠狠地低声道:“你要把绳子拽下来,我就用这根绳子勒死你!”
  任茹怕惊醒了孩子,不敢大声哭喊,低泣着问:“你,你咋个要伤害我?”
  俞存智蛮横地说:“我先用这根绳做个引线,过几天长好后抽出绳,就会留下两个小孔,到那时,我给你上把锁。”
  任茹悲愤地抽泣道:“你,你为什么要,要这么狠心?”
  俞存智阴险地冷笑一声,说:“你太软弱,我又常不在家,怕你顶不住,守不住,给我戴绿帽子。”任茹哭泣不止,哽咽着一再哀求丈夫饶了她。她还发毒誓说,如果不忠于他,将让自己浑身起毒疮,身上淌血流脓烂死。如果有人胆敢来家欺辱她,她拿刀跟他拼,宁死也不会让他占得半点儿便宜。俞存智则花言巧语地劝她,说这是关爱她,保护她,舍不得让她为这事去拼命,只有给她上把锁才是“双保险”。并逼迫她说:“你如果心里没鬼,就上把锁,让我放心;你如果不愿上锁,就说明你心里有鬼,外边有野男人!”
  质朴纯真的任茹,被丈夫的一番诡辩说得无话可答,抽泣了一夜。
  俞存智在任茹的伤口处用酒精消毒后,又敷上了一些止痛粉和消炎药膏。他怕自己出门后,妻子悄悄地把尼龙绳拽掉,就不出去干活儿了,在家左右不离地监视着妻子。到了夜里,两个儿子一睡,他就毫不留情地将妻子的双手反绑了,然后才放心地上床睡觉。半个月后,任茹的伤口结痂愈合了,俞存智才给她抽出尼龙绳。他看着妻子结痂处的两个小洞,兴奋得连声叫好。
  他立即上街,买了一把不锈钢的小锁。回家的路上,他扔掉一把钥匙,只留下一把放在自己贴身的衣袋里。夜里,待任茹熟睡后,俞存智掏出小锁头,咔嚓一声,锁住了妻子的隐秘处。
  第二天一早,任茹醒来时,发现了锁,便央求俞存智给她打开。俞存智连连摇头,笑嘻嘻地说:“这下保险了,我外出干活儿终于可以放心啦!”
  正是任茹羔羊似的软弱可欺,才助长了蛇蝎丈夫俞存智的嚣张气焰。接下来,任茹过的日子更是苦不堪言。
  
  为“锁”消得人憔悴
  任茹虽然伤口已经愈合不疼痛,但是下身挂着个锁仍然感到极其别扭和难受。她也曾想到去派出所告发丈夫,可又想到这事实在是太丢人,无法说出口,若被传扬出去,自己还怎么见人?自己撒手一死倒挺省心,可两个儿子得受多大苦?若是有了后娘,将会有遭不完的罪!如果告不成,丈夫更得疑神疑鬼,更得变本加厉地折磨自己,以后的日子就更难熬了。若是告成了,丈夫坐了牢,家里没了收入,这日子就更没法过了。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心字头上插把刀——忍了吧。就这样,她含恨吞下了这旷世奇辱。
  下身被锁,给任茹的生活带来了极大的不便。她走路时不能迈大步,站着、坐着都必须叉开腿。小便时,隐隐作痛不说,更怕小便太多,锈住锁头更麻烦,因此,她不敢多喝水。例假来时,她无法清洗干净,弄得身上总散发着腥臭味。夏天,她不敢穿裙子,也不敢穿紧身裤,为了遮掩,她常年用着卫生巾,也从不与外人交往。
  而俞存智这个衣冠禽兽,在他回家的日子里,只在要过夫妻生活时,才给任茹打开锁。办完“事”,他立马又给她锁上了。
  后来,俞存智害怕自己睡沉了时,钥匙被任茹偷走,就将钥匙用细绳绑在自己的内裤上。更令人愤慨的是,就这样他还不放心,害怕自己满足不了妻子,自己不在家时,妻子会“带锁作业”。一天晚上,他竟尝试不开锁,看能不能“施工”,结果把任茹折腾得下身撕裂流血,痛不欲生。
  有一年,任茹下身被粘有污秽的小锁感染了,奇痒难忍,于是就跪在地上求丈夫给她打开锁。可俞存智竟恶狠狠地斥责道:“你为什么总想开锁?越是痒越不能开。你这是想那玩意儿想的。哼,我不用,谁也不能用!你磕破、头求我,我也绝不会给你开锁。你有本事就找锁匠去,让他再给你配把钥匙!”
  任茹还是苦苦哀求,俞存智仍横眉瞪眼地咬死口:“想打开锁?除非下辈子!这辈子我要一直把你锁到老!你要死在我前头,我给你打开;我要死在你前头,你找不到钥匙,就带着锁到地下见我。”
  到了三夏时节,俞存智也会回家来忙麦收。这个时候,任茹就肯求他说:“你回家整天守在我身边,还上锁,咋干活儿?你就给我打开吧。”俞存智却眼一瞪,蛮不讲理地说:“这时节,穿得少露得多,青纱帐又都起来了,更是容易出事的时候,不得不防。你跟我一块儿干活儿时,可以不加锁,但走开就得先锁上。”
  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就是这样折磨着妻子。在和妻子一起出门下地干活儿前的那一刻,他才给她打开锁。等干完活儿一走进家门,他就迫不及待地按倒妻子,扒下她的裤子,掏出锁硬是给她锁上。有时候,活儿还没干完,但两个儿子放学回家后要吃饭,俞存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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