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8年第6期
滴血的“贞操锁”
作者:何苍劲
魔鬼似的于伟又恶狠狠地一把抓住吴颖的衣领,淫笑道:“你给我记着,你跟别人睡了,就得把他的女人领来让我睡,得让我心理平衡!”
吴颖豁出去了,争辩道:“我没跟别的男人睡过,咋给你弄钱去?咋给你弄女人去?你干脆整死我算了!”
“整死你,哼——”于伟鼻子一哼,“便宜你了!我要你活受罪。你听着,我让你一步,二十天内你拿不回两万块钱,我就整死你,拿小刀一刀一刀地割,千刀万剐!”
面对这无耻之徒,吴颖万念俱灰。她一头栽倒在床上,扯过被子蒙上了脑袋。对于每天都生活在暴力中的吴颖,种种折磨已经把她的身体和精神摧垮了。可是,她不想死,她想活着,为着儿子,为着父母,她想安全地活着。但是,她被这恶魔吓破了胆,不敢反抗,只好忍着。她卧室门上的那本挂历,上面印着一个大大的“忍”字,那正是她内心的真实写照。可是,就是这种忍让,放任了于伟,怂恿了于伟,让他的兽行肆意得逞,愈演愈烈。
半个月后的一天,于伟气呼呼地回到家,冲吴颖吼道:“你弄不来钱供我花,弄不来女人让我玩,要你还有什么用?哼,从今往后,你休想再找野男人!”他发疯似的把吴颖掀倒按在床上,强撕硬拽地扒下她的裤子,往死里折腾她。吴颖疼得晕了过去。第二天早晨,吴颖蒙咙中被下身的一阵剧痛惊醒了。她发现自己的双手和双腿被绑在床上,于伟正拿着弯成钳形的毛衣针和刮胡子的刀片,恶狠狠地站在她面前。见吴颖醒了,于伟忙用事先准备好的毛巾,强行塞到她嘴里。惨无人性的于伟就用烧红的毛衣针在吴颖的外阴唇两边各戳了一个洞孔,然后拿出一把小铜锁,咔嚓一声锁上了。得意的于伟奸笑着威胁道:“这事你找谁也管不了,我就是法,我就是你的天,在家我就是法官!如果你去报案,我就杀你们全,家,而且你得先死!”
忍无可忍上公堂
吴颖被上锁后,疼得动不了,可于伟除了打她,还逼着她干这干那。歹毒的于伟再三恫吓她:“在哈尔滨市,我认识的人很多,跟警察也很熟,你即使报警也没人管你!”
于伟给吴颖戴上“贞操锁”后,害怕她逃跑,就试探她,经常装作外出,过一会儿,突然又杀个“回马枪”。只要看到吴颖出门,就会把她扯回去一顿暴打,搞得吴颖分不清他什么时候是真出门。这期间,于伟还带着吴颖装作没事的样子外出买菜,还到幸福乡派出所为考上外地某艺术学院的儿子办过户口,面对这么好的机会,可吴颖始终没敢报案。
后来,于伟的一次恶行,令走投无路的吴颖坚定了报案的决心。
那是一天傍晚,好几天没回家的于伟突然回来了,吴颖关切地问他干啥去了。于伟立马翻脸了,吼道:“问个屁!老子干啥,关你屁事!你还来审问老子,你找死啊——”说着就跑进厨房拿出一把菜刀,恶狠狠地吼叫:“老子叫你多嘴,老子杀了你,剁了你——”举刀就向吴颖砍来。吴颖慌忙招架,可刀还是砍到了她的腿上,血一下子就喷了出来,绒裤顿时浸湿了一大片。于伟知道事情闹大了,扔下菜刀,慌忙把吴颖送进了医院……
伤好回家后,吴颖就开始寻找机会逃跑。她想,按于伟的这个德性,他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若长期这样跟着他,迟早是死路一条。若报案把他抓起来进行改造,或许还有一线希望。与其总是这样提心吊胆地过日子,不如孤注一掷地试一试。但是,报案只能逃到外地去报,这样于伟就鞭长莫及了。
机会终于来了。
儿子上学的前几天,吴颖本应和于伟一起送他去火车站。但是当天早晨,吴颖以下身发炎:行动艰难为由,央求于伟让她留下。于伟担心吴颖走路时露出破绽,只好开了恩。他让儿子先下楼,说还有点儿事要和他妈商量一下。儿子刚走,于伟就小声地威胁恫吓吴颖,说不许耍什么花招,然后把她锁在屋里。过了半个小时,在确认于伟已经走远后,吴颖赶紧扒开门锁,逃出家门。她慌慌张张、步履艰难地拖着双腿,跑到妹妹吴君红的朋友常燕家,向她借了1200块钱,乘飞机逃往北京……
吴颖的血泪控诉,让在座的警察们义愤填膺。
然而,依据法律,此案虽然情节恶劣,但构不成伤害罪,因此由受害人家属进入了自诉程序,以虐待罪向香坊区法院提起诉讼。香坊区法院当日立案。
悲愤中的吴君红颇为感慨地说:“软弱有时候也是一种罪过,在我姐姐这件事上,我们都有错,我们都太大意了。如果我们对她关心得多一点儿,她也就不会遭受这样非人的折磨了。”
吴颖的儿子听说这件事后,也非常震惊、气愤。他说,这些年,母亲为了他,竟忍受了如此屈辱的待遇,父亲真是猪狗不如。
凶狠残忍的于伟,最终被法院以虐待罪判处有期徒刑两年。
二、上锁“铁裤衩”
隆冬的一天清晨,寒风裹着碎雪沙沙地拍打着天津市某区街派出所值班室的玻璃窗。突然,一个人影在窗外晃动了一下,紧接着派出所的铁门咣当响了一声。值班民警王志忙向面对门廊的拉窗望去,只见一个人影一闪,冲过了门廊。“什么人?”王志欲出门查看,还没走到门口,门突然被推开了,一个二十六七岁、裹着一件棉军大衣的女人,挟着冷风闯进了值班室。女人披头散发,脸上布满了伤痕、血痕和泪痕。王志愣了一下,刚要搭话,女人突然刷地敞开军大衣,悲愤急迫地嚷道:“你看看,你看看,这犯不犯法?该不该治罪?”
王志顺眼一看,只见女人里面只穿着粉红乳罩、黑色的三角裤衩。王志忙说:“快裹上大衣,别冻感冒了,有话慢慢说。”
悲愤的女人却不顾羞臊地指着三角裤衩说:“你仔细瞅瞅,这是铁裤衩,铁皮拼的,还挂着锁啦!”接着,女人伸手一拉一放,铁皮裤衩上挂着的小铜锁叮当直响。
王志恍然大悟,忙说:“你快裹好大衣,走,上女警寝室去……”
在女警寝室里,两个女民警开始进行现场取证。这个女人身穿的三角铁裤衩是用八块薄铁皮拼凑衔接而成,一侧挂着一个大拇指指甲般大小的黄铜小锁。她满身是抓掐拧咬的青紫伤。
女人悲哀凄楚地向女民警哭诉:“我叫黄莺,今年27岁,来自江苏农村,原来在天津打工,一年前嫁给了天津某五金工具厂工人刘金贵。”她的悲剧也就是从贪图嫁给城里人那天开始的……
山鸡变成金凤凰
一天中午,黄莺的表姐叶雪梅与同事刘艳芳闲聊。叶雪梅说她有个姨表妹叫黄莺,人长得挺秀气,26岁,家在江苏农村,来天津打工两年了,想找个天津户口的男人做丈夫,像她一样成为一个真正的城里人。
刘艳芳一听,非常高兴,因为她正好有个弟弟三十多岁了还没有对象。她说,她弟弟是五金工具厂的钳工,人太老实,和女人说话都害臊低头,每天只知道闷声不响地干活儿。但是,挺有内秀的,好摆弄一些灵巧的小玩意儿。她提出要先看一看黄莺。
叶雪梅对此事挺上心,说黄莺星期天休息会来她家玩,到时候让刘艳芳假装到她家来找她办事,趁机看看黄莺,若是中意,就再说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