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8年第6期

滴血的“贞操锁”

作者:何苍劲



也辞掉了。
  于伟的性格日渐扭曲、变态。他回家一不顺气就故意找茬儿,随手摸到擀面杖、汤勺、拖把等,抄起来就打吴颖。吴颖常常被打得头破血流或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但于伟总是威胁她不准喊叫,并不能将实情告诉别人。
  就这样,吴颖含泪饮泣地生活了十几年。
  有一次,不知道是哪根神经又出了毛病的于伟又开始打吴颖了。他将吴颖毒打一顿后,瞪着血红的眼珠子审问:“说,私下跟谁幽会过?和谁发生过两性关系……”没影儿的事吴颖哪能瞎说,就一口咬定没有其他男人。于伟见她不老实“交代”,就用两手紧紧地掐住她的脖子,狠狠地说:“不承认,我就掐死你,说——”
  吴颖不想死,因为她舍不得还未成年在外读书的儿子,她很想给儿子一个温暖的家。每次挨打受罪,她从不向儿子提起。她娘家还有七十多岁的父母,还有远在北京的妹妹,‘还有其他的一些亲戚,她不想让他们知道,不想让他们为她担心,更不想牵连他们。若是他们无意中看到她的伤,追问原因,她也总是找别的理由搪塞过去。
  此时,她被于伟掐得喘不过气儿来,憋得脸发紫,只得说:“我,我承、承认,有,有——”于伟就松开掐她脖子的手,又将她的一只胳膊拧在背后,用一条腿跪压在她后腰上,顺手从桌上抓过一支圆珠笔塞到她手里,又拿起儿子的一个作业本放到她面前,怒吼:“写!都是谁?给我写清楚!”
  吴颖缓过气儿来,就扔下笔,矢口否认:“写谁,我从来没跟人通过奸,说谎天打五雷轰!”于伟见吴颖不“交代”,就劈头盖脸地往死里打她,直到打累了,才松手放开她。
  面对这样的恶魔丈夫,吴颖曾经也想过逃跑,但是她不敢,因为她知道,如果这样,于伟就会去杀她的父母和亲戚。吴颖只好忍着。可是,不管她怎么忍,变态的于伟还是不放过她,总是找茬儿打骂折磨她。吴颖被他残害怕了,一见他心里就直哆嗦。有时,他抽着烟跟她说话,她都很害怕,怕他一时不高兴,烟头就会摁在她脸上、手上、胳膊上。
  吴颖曾提出过离婚,但招来的却是于伟的一顿暴打,并且他还持刀气势汹汹地要去杀她的父母。她被吓住了,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没想到,总是对吴颖疑神疑鬼的于伟,自己却在外面有了女人。
  
  逼娇妻红杏出墙
  这年九月,于伟和一个叫杨丽的有夫之妇在小旅店里通奸,被偷偷跟踪的杨丽的丈夫张明阳逮住了。恼羞成怒的张明阳说要跟杨丽离婚。而想在外面乱搞却又不想离婚的杨丽暗地里找到于伟,要他想办法摆平这件事。为了安抚张明阳,让其心理得到平衡,无耻的于伟竟提出让自己的妻子吴颖陪他睡一觉。其实,张明阳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他欣然同意了,双方握手言和。接下来,三个狗男女便谋划起具体的实施办法来。
  一天夜里,喝得醉醺醺的于伟领着张明阳回到家里。于伟闯进卧室时,吴颖早已睡了。于伟一把掀开被子,扯拽着妻子,酒气熏天地直嚷:“起来,起来,把衣服脱了——”吴颖惊恐地眨着惺忪的睡眼,看到的是丈夫狰狞的淫笑,以为他又要发泄兽欲——因为他每次夜里喝酒回来,不管吴颖身体如何,都要折腾她一番。若吴颖稍有怠慢或不从,他就会拳打脚踢对她一顿暴打,最后还是得让他肆虐地发泄。这时,吴颖一见他这副样子,惶恐地紧忙脱去内衣,赤条条僵尸般地躺在床上。于伟冲室外一招手,嘻笑道:“进来吧,上——”张明阳就色眯眯地进了卧室,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床上一丝不挂的吴颖。
  早已心如死灰的吴颖听到于伟的说话声猛然感觉不对劲儿,睁开眼,慌忙坐起来,本能地迅速扯过被子遮挡住身子。于伟凶神恶煞般,地指着她吼道:“今晚你陪他睡,好好侍候,惹烦了,小心我扒你的皮!,”吴颖呆愣片刻,突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大骂道:“你——禽兽不如!”她抄起枕头砸向于伟。于伟闪身躲开,把张明阳往床边一推,抽身出去并随手关上了房门。张明阳捡起枕头,嘻皮笑脸地说:“你别怪我,你丈夫睡了我媳妇,他拿你的身子抵账,咱们两下扯平。来吧——乖乖地侍候我,他可在屋外守着呢!”说完,他就迫不及待地脱衣裳。此时的吴颖,真是欲哭无泪,可事已至此,她一个弱女子又能怎样?没容她多想,脱光了衣服的张明阳就饿狼似的扑了上来……这一夜,张明阳借着酒劲,挟恨报复,把吴颖折腾得死去活来。
  后来,于伟又威逼吴颖与张明阳发生过三次关系,其中第二次,于伟和杨丽还在现场看着。当时的吴颖,心中只有害怕和屈辱,觉得自己就是他们手中一个随便摆弄的玩物,一个发泄兽欲的工具,一点儿自尊和廉耻都没有,感觉自己连动物都不如。她真害怕哪一天被他们折磨至死,扔下了孤苦伶仃的儿子……
  自从吴颖被迫与张明阳发生关系后,于伟对她的打骂惩罚更是变本加厉,而他的心态也更加扭曲。他常常怀疑吴颖与她周围的每一个男人都发生过性关系,甚至包括他自己的亲弟弟和男性亲戚。为防止她和外界联系,他把家里的电话都拆除了。晚上,他还不许吴颖睡觉,让她脱光后一丝不挂地跪在钓鱼竿上。跪的时间久了,她坚持不住,膝盖就会从钓鱼竿上往下滑。于伟一看就来气,想出了更残忍的阴招:用一把剔骨刀夹在她的后脚跟处,刀尖朝上,如果她跪不住钓鱼竿,往下滑,刀尖就会扎到她肉里。为保持膝盖不从那根圆滑坚硬的钓鱼竿上滑下来,她只好努力地跪着,咬紧牙关硬撑着,真是生不如死。
  两个月后,狠似虎狼、毒如蛇蝎的于伟,想出了更加丧失人性的阴招,野蛮疯狂地折磨着吴颖。
  
  惨无人道强上锁
  一天夜里,于伟不知又发哪股邪疯,把长长的铁勺把儿烧红了,残酷地烙烫吴颖的生殖器,还凶狠地要捅进去。吴颖吓坏了,慌忙紧紧地攥着铁勺把儿跟他撕扯。铁勺把儿烙得她的手掌嗞嗞响,冒出一股烧燎皮肉的焦煳味儿。吴颖强忍剧痛,拼命抢下了铁勺把儿,手掌却被烫得掉了一层皮,鲜红的肉直往外冒血。没得逞的于伟气急败坏,劈头盖脸地打吴颖,打累了,就气喘吁吁地指着吴颖的鼻子说:“你给我听好了,不让我折腾你,你就得给我往家里拿钱!”
  吴颖吹着烫伤的手掌,懵懂地问:“我往哪儿弄钱去?”
  于伟冷笑道:“你既然跟别的男人睡觉了,就得给我拿回钱来!”
  吴颖气不打一处来:“男人是你领来的,睡觉是你硬逼的!”
  于伟一副无赖相:“张明阳不算,你找别的男人要去——”
  吴颖气得嘴唇直哆嗦:“你说——你让我找哪个男人要去?”
  于伟蛮横地说:“你跟哪个男人睡觉,就找哪个男人要钱!”
  吴颖据理力争:“除了你硬逼的那个男人,我没跟别的男人睡过觉!”
  于伟暴跳起来:“我不管!这十天内你得给我弄回四万块钱,拿不来钱,哼——”他一叉腰,奸笑道,“看我咋整你——我把你跟别人睡觉的事印成小报,到你娘家去张贴,到你原单位去散发,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你的丑事!”
  吴颖气得说不出话来,只顾抹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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