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07年第9期

偷人的何秋双

作者:郑乾元




  第二天,何秋双进的货不多,没有到中午就卖完了。何秋双回到住的地方,洗了脸,又放了一大盆水,洗了澡,赤裸裸地就躺在床上,凉凉的感觉直从心里向外冒,真是舒服死了。她想起了丁一贵,估计麦子已经收了,就给丁一贵打电话。丁一贵说还没有割着哩。何秋双说昨晚不是说收割机已经进地了,咋到现在还没有割着?丁一贵告诉她,机器坏了,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一直没有修好。丁一贵还说这几天进不了城,他收了麦子还得把麦子拉到何路家晒,然后用麦圈屯起来,还得把玉米点上。何秋双说要不她也回去。丁一贵说你不用回来,和丁云家合伙干呢。
  丁云是丁一贵的叔伯兄弟,何路是何秋双的弟弟。
  何秋双进城后,她家的粮食就在何路家放。放下电话,何秋双张开双臂叉开双腿躺成一个赤裸裸的大字。她心里涌起一股感慨,不是对别人,是对丁一贵。丁一贵这人看着挺老实的一个人,不善言语,但丁一贵很知道干,是个下死力的人,对自己很关心,知道疼人。想到这些,何秋双觉得挺对不住丁一贵的。
  这天晚上何秋双正在看电视,听见有人敲门。何秋双把音量调小些,听听,就是敲她的门。何秋双知道是谁,她到外面轻声问:“谁呀?”
  “我!”一个极细小的声音。尽管声音细小,何秋双还是听出来了。何秋双把门打开,祁红灿哧溜滑了进去,随手把门闩上,两个人在院里就搂抱成一团,厮咬一番。到屋里,何秋双说:“你不是回去割麦了?”祁红灿说:“是呀,谁说不是。我这是来看门的,我的店门不能不要吧。”何秋双说:“看你刚才色急的样子,我还当是你偷人家东西,有人在后面追你呢!”祁红灿淫笑着说:“偷,偷,偷谁呀,偷你!”祁红灿说着话手就伸上去抓何秋双的乳房。何秋双也不躲闪,说:“丁一贵快回来了。”祁红灿说:“真的?”何秋双说:“我吓你呢!”祁红灿便撩起何秋双的上衣,吮起奶子来。
  丁一贵连着两天都没有回来,祁红灿就天天晚上来,而且一住就是一晚上。两个人玩得那真是天翻地覆,酣畅淋漓。过去都是偷偷摸摸,有时连脱衣服的时间都没有,草草了事。何秋双这回算是真正体会到了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有刺激性的事情才能挑起人的激情,才能让人乐而忘返记忆深刻。
  何秋双心里也有不好受的地方,她发现那个秦书义总是很奇怪地看她,而且还带着挑衅的眼神。
  到了第四个晚上,祁红灿又来了。何秋双说了秦书义的眼神。祁红灿愣了愣,恶狠狠地说:“镞他!”何秋双不解地看着他,他又说,“你知道他在哪里住不?”何秋双说:“知道,就他一个人。”祁红灿说:“哪天晚上你去敲开他的门,咱把他收拾了,扔到河里去。”何秋双忙说:“不不不,那是要偿命的!”
  祁红灿说:“你还别说,他还真是个祸害。”
  何秋双说:“听我说,你赶紧走吧,我估计着他今天晚上该回来了。”祁红灿说:“扯淡,谁怕谁呀。”何秋双说:“今后咱俩还来不来往?”祁红灿看她认真的样子,说:“怎么了?”何秋双说:“现在他是不知道,等他知道了,你想想后果?”
  听何秋双如此说,祁红灿心里也有点想收手,但他还是不死心。他知道丁一贵回来以后,就不会再像这次回家这么长时间了,他和何秋双也不会再有这样快活的机会。祁红灿说:“就这一次,只今晚这一次!”何秋双说:“你呀!是贪得无厌。”祁红灿说:“能在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何秋双也不舍得让他走,这短短的几个晚上,真让她尝到了做女人的快乐。说实在的,丁一贵那东西也不是不行,抽动的时间一点也不比祁红灿短。但丁一贵不会玩,这么多年了一直就那一个动作,只要一泄,就躺一边睡去了,不知道抚爱,不知道调情;哪像祁红灿,会调情,还会玩花样,每次总能把何秋双挑逗得心里痒痒的,如饥似渴,欲死欲活。
  何秋双拿起了手机。祁红灿问:“你干啥?”何秋双说:“打个电话问问,看他在哪儿。”
  “喂,你在哪儿?”
  “我在丁云家,几个人喝酒呢。今晚不回去了。”
  何秋双听见里面传来乱哄哄的声音,她故意埋怨道:“麦收了地种了,可回来了,喝啥呀喝,这里忙得不能行。”丁一贵说:“行了,明天我早早就回去,不耽误赶集。”
  何秋双一颗心放下了;祁红灿眼里放出灼灼的光,就像一只恶狼看到了美食一样,“嗷”地一声扑上去——
  何秋双动情地说:“咱们要能结婚该多好,就可以天天在一起。”祁红灿说:“真要那样又不好了。”何秋双不解地问:“为什么?”祁红灿说:“两口人之间经常在一起,耳鬓厮磨,熟了就感到平淡无奇,就没了意思。结了婚的人找个第三者,改变一下环境,换一种滋味,寻找另一种刺激,这是其中重要的原因。如果夫妻之间离了婚和第三者结婚,时间一长,就会发生和原先一样的矛盾。所以说,我不同意离婚,两个人背着老婆丈夫隔三差五地解解馋,那是十分美好的事情。”
  祁红灿的高论激怒了何秋双,祁红灿说过几次要离婚的,现在她要离婚了他又不同意了!何秋双翻身骑在祁红灿的肚子上,挥起绣拳就打:“想不到你这么坏,早知道你这样早不理你了。”祁红灿伸手接着她的绣拳笑道:“话可不能那样说,咱俩是各得其乐,谁都得到了乐处。再说,这事也不能光怪我,常言说得好:母狗不浪公狗不上。是不是?”
  何秋双那两个奶子在祁红灿头上荡来荡去,就像两盏灯。祁红灿抓着何秋双的奶子轻轻一带,就把何秋双拉趴在了他的脸上。两张嘴合在一起,两个人又滚做一团。
  门外传来摩托声,两个人立即停止了厮打嬉戏。这个时候谁会来?两个人互相看看,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门外传来了钥匙开锁的声音。
  丁一贵回来了!两个人忙穿衣服,何秋双埋怨道:“叫你走你不走,怎么样?回来了吧!”祁红灿说:“你别怕,有我呢!”
  丁一贵到了院子里,看到院子里停的摩托车。这摩托车太眼熟了,丁一贵一下明白了一切,血往脑门上一蹿,开了门便直扑卧室。只见何秋双在床上瑟瑟发抖,惊恐地望着丁一贵:“你你你,不是说不回来?”丁一贵咬着牙道:“人呢?”何秋双没有回答。丁一贵骂了一声,探手抓着何秋双的脖颈。何秋双四肢乱撑着,眼睛翻了翻,嘴里“啊啊”地发出艰难的叫声……
  ——“嘭嘭”两声,卡在何秋双脖颈上的手松开了,丁一贵头一歪,倒在了地上。何秋双睁开眼时,看到倒在地上的丁一贵,血从鼻孔里在往外流。
  何秋双伸手试了试丁一贵的鼻孔,没了丝毫气息:“他他他——”
  “他已经上路了!”祁红灿冷冷地说,扔掉了手中的棍子。
  何秋双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祁红灿说:“我本来是想趁机走的,可我看他抓着你的脖颈,我再不出手,你恐怕就没命了,没想他这么不经打!”
  祁红灿一口接一口地抽烟,足足抽了三根烟,才开始说话:“把他扔到河里去,然后,咱们离开这里。”
  何秋双呆呆地说:“咱们去哪里?”
  祁红灿说:“浪迹天涯,四海为家,走到哪里是哪里。”
  何秋双说:“你是说咱们跑?”
  祁红灿说:“不跑还有什么办法,事情瞒得过初一瞒不了十五,这事早晚要露出来。与其等死,还不如早点跑的好,趁现在天黑,没人知道,正好!”
  何秋双想了想说:“我的孩子?”
  祁红灿显得有点焦躁:“现在还说孩子干啥?逃命要紧。”
  何秋双还在犹豫,祁红灿说:“走吧,以后我会对你好的。”何秋双已经没有了主张,没有了主意。这一切来得实在太突然了!
  何秋双在祁红灿指挥下,把丁一贵抬上三轮车,拉到河边扔到了水里。然后他们又回到何秋双住的地方,拿了些衣服,又把家里所有的钱拿上。到院里,何秋双看看三轮摩托车,又看看祁红灿的摩托,还有丁一贵的摩托,说:“咋办?”祁红灿想了想,把丁一贵的摩托推到屋里,锁上门。两个人又到祁红灿的水果门市部,祁红灿又拿了些东西。祁红灿骑着摩托,何秋双开着三轮向南驶出市区,离开了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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