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7年第11期
病理性互联网使用行为与情绪特征、认知需要的关系
作者:吴文丽 郑希付 殷华西
采用Waston等(1988)编制的、邱林(2006)修订的积极、消极情绪量表(PANAS)。其中包括积极情绪词、消极情绪词各9个,采用5点记分。有效被试使用该量表的结果显示,量表的内部一致性系数(Cronbach α)为0.839,积极情绪α=0.898,消极情绪α=0.855,积极、消极情绪的Pearson相关系数仅为0.059;对样本数据的验证性因素分析结果显示,SRMR= 0.071,NFI=0.93,NNFI=0.93,CFI=0.94,RMSEA=0.086,表明积极情绪和消极情绪是相互独立的两个因子,量表具有良好的信度和构想效度。
2.2.3 互联网功能使用偏好调查问卷
根据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CNNIC)2007年1月发布的《第19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中“网民经常使用的网络服务/功能”内容,采用从“1很少使用”到“5经常使用”的5点记分编制问卷,由于本研究主要关心的是网民常使用的网络功能,故删除均值在2以下的题目,最后问卷共包含17道题目。有效样本的总数据库经过随机排序后,前50%的样本用于探索性因素分析;后50%的样本用于验证性因素分析。探索性因素分析结果显示,采用主成分分析,经正交旋转后发现特征值大于1的有4个,解释率为49.36%。问卷获得四个因素,分别命名为宣泄功能、求知功能、消遣功能、交流功能。所有项目与所属因素的负荷值在0.421-0.727之间。验证性因素分析结果显示,SRMR=0.061,NFI=0.89,NNFI=0.90,CFI=0.92,RMSEA=0.073,表明问卷的结构效度较好。研究中各维度的α系数分别为0.547、0.697、0.674、0.560,总问卷的α系数为0.813。
2.2.4 中文网络成瘾量表
由台湾学者陈淑惠以台湾大学生为样本编制而成。该量表包含5个因素:强迫性上网,网络成瘾戒断反应,网络成瘾耐受性,时间管理问题,人际与健康问题,共26个题项[14]。有效被试使用该量表的结果显示,全量表的α系数为0.942,各因素的α系数分别为0.791、0.788、0.725、0.849、0.788。
2.2.4 人口学变量调查问卷
包括性别、院系、专业、年级、年龄、网龄、每周上网次数与时间等。
3 结果与分析
3.1 网络成瘾的特点研究
对网络成瘾总分及五个维度进行3(年级)×2(性别)多元方差分析,其结果见表1。
表1数据结果表明,网络成瘾及各维度的性别主效应是不同的。具体来说,强迫性上网的性别主效应显著(P<0.05),人际与健康问题、时间管理问题和网络成瘾总分的性别主效应非常显著(P<0.01),而且在这三个维度和网络成瘾总分上均为男生高于女生;戒断反应和耐受性的性别主效应不显著(P>0.05)。网络成瘾及各维度的年级主效应也是不同的,强迫性上网与网络成瘾总分的年级主效应显著(P<0.05),戒断反应、耐受性、人际与健康问题维度的年级主效应非常显著(P<0.01),时间管理问题的年级主效应不显著。为此,采用LSD方法对除时间管理以外的各维度及网络成瘾总分进行了多重比较,结果表明,在人际与健康问题维度及网络成瘾总分上,大一的分数最低,大一与大二的差异非常显著、大一与大三的差异也非常显著(P<0.01),大二与大三的差异不显著(P>0.05);在强迫上网、戒断反应维度,大一的分数最低,大一与大二的差异显著、大一与大三的差异也显著(P<0.05),大二与大三的差异不显著(P>0.05);在耐受性维度,大一与大二的差异非常显著(P<0.01),大一与大三、大二与大三的差异不显著(P>0.05)。从性别与年级的关系差异来看,强迫上网、戒断反应维度及网络成瘾总分存在性别与年级的交互作用。进一步简单效应分析发现,男生在戒断反应维度上的年级效应显著(P<0.05),大三男生显著高于大一和大二男生;女生在强迫性上网、戒断反应维度和网络成瘾总分上的年级效应非常显著(P<0.01),大一女生分数最低,大一与大二的分数差异显著,大二、大三女生分数差异不显著。
3.2 网络成瘾和网络使用、情绪、认知需要的相关
从表2可以看出,强迫性上网、戒断反应、耐受性、人际与健康问题、时间管理问题与宣泄功能、消极情绪呈非常显著的正相关(P<0.01);强迫性上网、戒断反应、耐受性、时间管理问题与消遣、交流功能也呈非常显著的正相关(P<0.01),人际与健康问题与消遣、交流功能的正相关不显著;求知功能、积极情绪与人际与健康问题呈显著的负相关(P<0.05);网络成瘾各维度与认知需要呈非常显著的负相关(P<0.01)。
3.3 网络使用、情绪、认知需要与网络成瘾的回归分析
3.3.1 网络使用、情绪、认知需要对网络成瘾的逐步回归分析
为了进一步检验网络功能使用、情绪、认知需要对网络成瘾的影响,进行了逐步回归分析,如表3所示。
结果显示,消极情绪、宣泄功能、认知需要、性别和求知功能对网络成瘾的回归系数非常显著,其中消极情绪和宣泄功能的β值为正,而认知需要、性别和求知功能的β值负。消极情绪、宣泄功能、认知需要、性别和求知功能对网络成瘾的贡献显著。
3.3.2 男、女学生网络使用、情绪、认知需要对网络成瘾的分别回归分析
由于性别是网络成瘾的主要预测变量,因此特别将男、女生的网络功能使用、情绪、认知需要对网络成瘾分别进行回归分析,以便进行回归模式的性别差异比较,结果见表4。
从贡献不显著的因素来看,男女之间存在差异,男生的消遣功能、交流功能和积极情绪的贡献不显著;女生求知功能和交流功能的贡献不显著。男女之间贡献都显著的有宣泄功能、消极情绪和认知需要。在有显著贡献的因素上,男女之间存在差异,除上面三个变量外,男生贡献显著的因素还有求知功能,而对女生贡献显著的因素还有消遣功能和积极情绪。
4 讨论
4.1 网络成瘾的性别与年级特点
从网络成瘾的年级和性别特点来看,强迫性上网、人际与健康问题、时间管理问题和网络成瘾总分的性别差异显著,而且均是男生高于女生。这可能是因为男生的上网冲动性更强、控制能力更差,所以有更多的强迫性上网行为,随之产生更多的人际与健康问题和时间管理问题;总体上看,男生的网络成瘾高于女生,这与已有的研究结果相似[17,18],这可能与传统上两性对机器功能和技术的兴趣差异有关,也与不同性别大学生在现实人际沟通中相对地位的差异有关[18]。除时间管理问题维度外,其余各维度和网络成瘾总分的年级差异显著,而且大一分数均为最低,大一显著低于大二、大三分数,大二与大三分数差异不显著。这可能是由于大一新生对大学校园充满好奇和新鲜感,同时学校针对大一新生组织的课外活动也较多,减少了新生的上网兴趣,所以不同于大二、大三的学生;而时间管理是长期学习和生活习惯累积而成的,是较稳定的能力特征,所以年级差异不显著。
4.2 网络成瘾与网络使用、情绪、认知需要的关系
从网络成瘾各维度与网络功能使用、情绪、认知需要的关系来看,网络成瘾各维度与宣泄功能呈显著的正相关;强迫性上网、戒断反应、耐受性、时间管理问题与消遣、交流功能也呈显著的正相关,人际与健康问题与消遣、交流功能的正相关不显著;求知功能与人际与健康问题呈显著的负相关。宣泄(尤其是网络游戏)、消遣和交流功能可以为大学生提供一个不同现实生活的虚拟世界。当大学生在理想与现实的差距间不知所措时,他们就利用网络这个虚拟世界来宣泄心中的不满与失落,进而沉迷于网络。消遣和交流功能是通过网络进行的娱乐和放松、与外界进行沟通和交往的方式,这些功能的使用并不会带来更多的人际与健康问题,所以消遣和交流功能与人际和健康问题的相关不显著。而求知功能更具有目的性,可以说是学习的辅助工具,不容易导致大学生卷入人际与健康问题,所以求知功能与人际与健康问题存在显著的负相关。研究结果表明,网络成瘾各维度与消极情绪呈显著的正相关,这与已有的研究结果相符[13-15,17]。研究结果还表明,网络成瘾各维度与认知需要呈显著的负相关。可能由于高认知需要个体更多把网络当作信息的提供者,更多使用获取信息、浏览新闻、学习与教育这些具有认知成分的功能,满足个体的认知需要,不容易对网络产生依赖,进而沉迷于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