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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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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吧。”德雷克说,“就算你是认真的,那对我们又有什么不同?” “地方检察官认为卡特赖特控告那条嚎叫的狗只不过是为了调虎离山将弗利引出家门,以便与弗利夫人私奔。”梅森说。 “这有什么不对?”德雷克问道。 “这讲不通。”梅森说,“首先,他为什么要煞费苦心地将弗利引出家门?其次,卡特赖特事先已与他的妻子交谈过几次,他们彼此已经知道对方在哪儿,这些谈话一定是在弗利不在的时候进行的。既然他们已经决定重归于好、破镜重圆,卡特赖特为什么不到弗利家,将弗利骂一顿,然后将自己的妻子带走呢?” “也许是因为他没有那个勇气,生活中也有像他这样的人。”德雷克说。 “好吧,就算你说得对,他要求助于法律对吧?”梅森耐心地说。 “是。” “他在法律面前控告弗利与他的妻子未婚同居,让法律干涉这件事,这样不是更简单吗?或者,他也可以雇我做律师,我会马上到弗利家将那个女人拖出来;或者如果那个女人愿意,她也可以自己离开那个家。无论怎样卡特赖特都享有一切法律权利。” 德雷克摇摇头,说:“这应该是你的事了。你让我做的事就是获取事实,对这些事进行综合分析应该是你自己的事。” 梅森点点头。 “你认为发生了什么事?”德雷克问。 “不知道,”梅森说,“但我可以告诉你事情相互不符,也说不通,而且我们考虑的越细就越发现它说不通。” “那么,你现在代表谁呢?”德雷克问。 “我也不能完全肯定,”梅森慢慢地说,“我代表阿瑟·卡特赖特,但也可能代表他的夫人,或者代表弗利的夫人。顺便问一下,弗利的夫人后来怎么样?” “你是问贝西·福布斯吗?”德雷克问道。 梅森说:“贝西·弗利也罢,贝西·福布斯也罢,反正都是一个人。” “我还没有打听到她的行踪。自然她觉得很丢人,所以离开了圣巴巴拉,但我们不知道她去哪儿了。一个女人对这类事情的感受你是知道的,特别是当她的男人事先没有给她任何警告便与一位朋友的妻子消失得无影无踪的时候。” 梅森拿起自己的帽子,说:“我去跟这位克林顿·福布斯,现化名为克林顿·弗利的人谈谈。” “噢,他可是个来者不拒的人,你可能要多操心点儿。他是个好战分子,生性暴躁。这个情况是我在圣巴巴拉查看他的档案时了解到的。” 梅森漫不经心地点点头。 德雷克说:“这些话别人永远也不会对你说的。他们永远也不会说你没有勇气,你去只能是自找麻烦。” 梅森摇了摇头,迟疑片刻,然后又走回桌子前面坐下,拿起电话说:“德拉,请给我接通克林顿·弗利的电话。他住在米尔帕斯路4889号。我想亲自和他谈谈。” “你想干什么?”德雷克问道。 “我要先跟他预约一下,免得空跑一趟还要付出租车费。” “如果知道你要去,他会雇两个打手把你撵出去。”德雷克用警告的语气说道。 梅森固执地说:“等我跟他谈完话,他就不会这样做了。” 德雷克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然后点燃一支烟,说:“傻子才会去跟他斗。” “不,我不傻,”梅森说,“你不要忘了我是代表我的当事人。我是一个用钱雇来的斗士,我必须入场搏斗,这也正是别人雇我的目的。如果我优柔屈服,不能冲锋陷阵,投入战斗,我就不配干现在这一行。我是位斗士,一位被人雇用的斗士,在这个世界上我所有的一切都必须经过斗争而获得。” 电话铃响了,梅森拿起听筒,听见德拉·斯特里特说:“弗利的电话接通了。” 电话里传来弗利激动洪亮的声音:“喂,喂。” 梅森说:“弗利先生,我是梅森律师。我想和你谈谈。” “我没有什么可跟你谈的,梅森先生。” “我想和你谈一下一位住在圣巴巴拉的当事人的事。”梅森说。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电话里只有蜂鸣器的嗡嗡声。接着又是弗利的声音,但音调好像降了一个调似的。 “这位当事人叫什么名字?”他问。 “我们暂且叫她福布斯。” “是男还是女?” “是一个女人——一位已婚女人。他的丈夫甩下她跑了。” “那你要见我干什么?”弗利追问道。 “见到你后再给你解释。” “好吧,什么时候来?” “越快越好。” “今晚8点半怎样?” “能否把时间定的再早一些?” “不行。” “好吧,今晚9点我到你那里。”梅森说完挂上了电话。 德雷克忧心忡忡地摇了摇头,说:“你这是在冒险。最好让我和你一块去。” “不行,”梅森说,“我要独自一人去。” “好吧,”德雷克说,“不过我要告诫你,那个人的情绪很危险,你最好做好准备以防不测。” “你这是什么意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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