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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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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投靠曾国藩、编练淮军 投湘军幕府 1859年1月因团练失败而潦倒失意、怀着悲凉心情自称“书剑飘零旧酒徒”的李鸿章,又受到命运之神的惠顾,他的老师曾国藩着意拉了他一把,使他从一个潦倒失意客一跃而成为湘系首脑的幕宾,从此他的宦海生涯又翻开了新的一页。 1853年,曾国藩以在籍侍郎的身份,受命帮办湖南团练事宜,他看出“兵伍不精”是清王朝的大患之一,决心独树一帜,改弦更张,编练一支新式武装,以挽救清朝统治。1854年2月,曾国藩正式编成湘军水陆两军,沿湘江北上抗拒太平军。他采取传统的“以上制下”的战略方针,先清两湖,稳定后方,继而把军锋指向江西和安徽。1858年7月和8月间,曾国藩先后分兵驰赴浙江、福建,进击因“天京内讧”而分裂出走,放弃江西根据地、盘旋于浙闽的太平军主力之一的石达开部。 10月,曾国藩亲率所部抵达江西建昌,尚未入福建,石达开部就采取战略转移,由闽入赣,转入湖南。从而江南军情渐松,而江北却风云突变。面对江南、江北大营进逼天京,湘军围攻安庆、三河,威逼庐州的严峻形势,太平天国后期优秀将领陈玉成、李秀成联合作战,首先摧毁江北大营,解除天京北面威胁,继而在安徽三河全歼李续宾所部湘军精锐6000余人,击毙李续宾和曾国藩胞弟曾国华以及文武官员400多人。包围安庆的湘军,见势不妙,慌忙逃跑,安庆之围不战而解。在这种危急形势之下,曾国藩决定移师援皖。 此时的曾国藩大营人才甚多,但在这军情紧急,“大局糜烂”之际,他仍千方百计网罗“才志之士”。 李鸿章就是在这种形势下,赶到建昌拜访曾国藩的。 1859年1月,李鸿章通过当时正在曾国藩大营负责粮台事务、深得曾国藩器重的哥哥李瀚章的推荐赶到建昌拜见了曾国藩。从此以后,李鸿章留在曾国藩幕府中,“初掌书记,继则负责向朝廷拟订奏稿”。 李鸿章素有才气,他没有辜负曾国藩的重托,凡所批阅的公文、起草的书牍和奏折等都深受曾国藩的赏识。 曾国藩常常向别人夸李鸿章:“少荃天资聪明,文才出众,办理公牍事务最适合,所拟文稿都远远超过了别人,将来一定大有作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也许要超过我的。”当然,曾国藩虽对李鸿章大为赏识,但对他身上存在的毛病却从不宽待。李鸿章自恃有才,贪睡懒散,日常生活也无规律,因此,曾国藩有意要对他进行训导磨炼一番,以使他变得老成世故起来。 曾国藩日常起居颇有规律而富生趣,每天起早查营,每顿饭都必须等幕僚到齐后才开始。他认为这样做既有纪律的约束,又有道德的说教。而李鸿章对于这样严格的生活习惯很不适应,深以为苦。有一天早上,他假装头疼,没有按时起床。曾国藩接二连三派人催他起床,说一定要等齐人才吃饭,李鸿章见势不妙,披衣“踉跄而往”。他一入座,曾国藩就下令吃饭。 吃饭时曾国藩一言不发,饭后却板着脸对李鸿章说:“少荃,你既然到了我幕下,我有话告诉你,我这里所崇尚的仅有一个‘诚’字。”说完,拂袖而去。李鸿章从未领受过当众被严词训斥的滋味,心中受到极大震动。从此逐渐养成了“每日起居饮食均有规律”的习惯,并在曾国藩面前处处小心谨慎,逐渐变得老成起来。 李鸿章到建昌不足十天,曾国藩就决定由他主持增练皖北马队,隶附于湘军,用两淮之特长,补湘军之不足。李鸿章受命,随即遣人至颍、亳一带招募马勇500名。但颖、亳地方绅士,借口团练保卫乡里,对往招之人百般阻拦,所以两淮马队之议,没有实行。 1859年4月中旬,太平军回师江西,为了援助张运兰,保住景德镇据点,6月曾国藩急调曾国荃所部湘军5000多人,从抚州进兵景德镇,曾国藩即命李鸿章前往协助军务。但李鸿章不愿寄人篱下,想推却,而曾国藩又知他“文武兼资”,于是具折向朝廷奏明,留李鸿章在营襄办军务,自此李鸿章成为湘军正式成员。数日后,曾国藩致书李鸿章,要他担当重任,以图报效君恩,无奈,李鸿章只得前往曾国荃处协助。7月13日,李鸿章随曾国荃攻陷景德镇。14日,进占浮梁县,胜利回归抚州。11月,清廷授予李鸿章福建廷津道遗缺,曾国藩考虑正是用人之际,随即奏留李鸿章继续留任幕僚,担任文案工作,并参赞军务。 1860年5月,太平军第二次摧毁清军江南大营,清朝的正规军队绿营兵已崩溃。咸丰皇帝环顾左右,只有依靠湘军镇压太平军。于是授曾国藩为两江总督、钦差大臣,督办江南军务,所有大江南北水陆各军统归其管辖。这时候,李鸿章随曾国藩驻师祁门,经营皖南。李鸿章鉴于祁门地势偏僻,建议曾国藩留待皖南部署稍定,即应亲往淮扬一带兴办水师。湘军二号统帅胡林翼完全赞同李鸿章主张,曾7次函请曾国藩经营淮扬,并极力推荐李鸿章。 8月19日,曾国藩决定采纳胡、李二人意见,奏保李鸿章为两淮盐运使。曾国藩决定兴办淮扬水师,原计划利用淮徐等处风气刚劲,在淮扬兴办船厂,招募两淮之勇,以弥补湘军的不足。为此,他命令李鸿章先到淮扬,初步组建,明年他再亲自前往组建。1861年6月,淮扬水师正式宣告成立。在创办淮扬水师期间,李鸿章曾因李元度失徽州向曾国藩求情,但曾国藩未允许,依然严惩了李元度,李鸿章一怒之下愤然离开曾国藩幕府,回到南昌他哥哥家中闲住了一年之久。后因胡林翼说和,再加上李鸿章恋师生之情,曾国藩大度,亲自致信请李鸿章回营,李鸿章于1861年7月13日从南昌驰赴安庆,重新回到曾国藩幕府,使得曾国藩手中又多了一位得力助手。从此以后,李鸿章忠心师事曾国藩,在老师的言传身教下,在个人修养及政治上都得到了曾国藩的着意栽培和极尽熏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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