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07年第1期

王子娱乐城的覆灭

作者:耿 峥




  “对不起。要你做这样危险的事,和我们一道被追杀。”袁玲满怀歉意。
  严丽看着众人故做轻松地说:“那有什么,很刺激啊。嘻嘻。”
  接着,大家一起商量下一步怎样办。杨如剑建议直接把录像带送交省委明书记,可刘菁说明书记出国了,还得有些时日才能回来。肖胜利提议把录像带交给省纪委书记或者其他省委领导。刘菁不同意。她说:“现在,这个事情远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了,对方既然连我爸都敢下手,对我们肯定会不择手段了。我们把录像带交出去后,很难保证倪忠农不会利用权力进行干扰,甚至派人销毁证据,并且杀我们灭口。而且,倪忠农是副省长,一般比倪忠农级别低的人就是接了录像带,也不好及时处理。录像带多放一天,就多一分危险。我们要赶紧把录像带送出去才行。”刘菁说。
  大家没了主意,希望刘菁能说出更好的办法。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直接交给中央。”刘菁停了停,接着说,“我爸爸原先定好的方案就是直接送进中南海。我爷爷有个老战友——肖老将军,曾是国家领导人。我们把录像带送交给他,再请他直接交中纪委或中央领导,不用等明书记回来了!”
  “好,我同意。”杨如剑说,“直接告到中央,比直接找省委书记还管用!同时我们正好到北京,摆脱倪卫兵的追杀!”
  “如果这样,那我们最好明天就动身。明天下午有到北京的航班,晚八时有火车。肖胜利明早就去买票,坐什么都行。”刘菁说。
  袁玲要肖胜利到外面药店去买纱布、镊子等物,她要给杨如剑的伤口重新清洗、上药。她曾学过护理。东西买来了,经过检查,谢天谢地,大腿处的枪伤对穿而过,不是很深,肩胛处也没留下子弹。大家都说这真是吉人天相。
  安排好了,大家便分头到外面购买一些日常用品,直到半夜,总算安顿下来。
  第二天,出去买票的肖胜利手里拿着一张纸,神色慌张地叫道:“不得了啦,赶快转移,这里不能住了!”
  大家围上去一看,原来是一张通缉令。通缉令称:原新世纪影视公司经理杨如剑因涉嫌私藏枪支、绑架他人,被警方通缉。通缉令上还有杨如剑的相片、年龄、身高、相貌特征,连杨如剑曾习武的特点也写上了。
  “这是明的,还有暗的!路上,我们拍戏时认识的一个在黑团伙混的朋友打我电话,说他们老大接到倪卫兵的通知了,要他们在火车站、飞机场、酒店、电脑音像制作点、邮局、娱乐场所四处搜查如剑和我们一行,发现踪迹,立刻报倪卫兵。那朋友要我小心些!”肖胜利满脸愤懑。
  “有意思,我成了红道、黑道同时追杀的人了。”如剑笑道。
  “倪卫兵太嚣张了。这乐都市警察、黑社会都能控制!”袁玲满面悲愤。
  “咱们先把录像带送到电视台,然后到省公安厅报案吧,免得我们一起背黑锅!”严丽焦急地说道。
  “大家不要紧张,更不要慌。”刘菁稳住了情绪,说,“这是他们引蛇出洞的计策,我们不能上当,不要轻易露面。”
  杨如剑接口说:“对。他们明里通缉我,就是要我露面去澄清,我们不能上当。现在的形势逼得我们别无选择了,只有把录像带送到北京。只有这样,才能既让他们落网,又能保证我们的安全!”
  “是的,现在形势很严峻。明里是公安局,暗里是黑社会,除了设法去北京外,其他办法都不要试,那样只会给我们带来生命危险!”刘菁说。
  “可是,明里暗里都在找我们,怎么去啊?说不定这家宾馆都已经注意我们了!”严丽显得分外沮丧。
  杨如剑不由皱了皱眉,说:“我有个办法,化装。我们赶紧退房,撤出去躲到偏僻处化装。然后,再以化装后的身份到另一宾馆住下,伺机北上。”
  “好啊!”袁玲高兴起来,“是个好主意,我以前躲倪卫兵时就常化装!”
  杨如剑提议暂时躲在五维路一个破旧的公园里,那里一无游乐场,二无湖水假山,一般只有老人在那里晨练。他让刘菁和严丽戴上袁玲包里的假发,去商场购了一些化装用的道具,再到那个公园里会合。
  不一会,几个人赶到那个旧公园会合了,严丽和刘菁也买来男女化装用的假发套、假胡子以及服装。
  杨如剑戴上长披发,上唇粘上假胡髭,又戴上一副金丝树脂眼镜,换上刘菁给他度身买来的长棉袄,像个海外归来的艺术家。肖胜利瘦高个,就干脆化装成花花公子。刘菁换上金黄的烫发假套。严丽也换了烫发假套。袁玲是短发,就戴了长发套。
  化了装,众人分批到附近一个小照相馆去照相,照完相又回到公园。两小时后,肖胜利去取了大家的相片,又拿着相片到街上去找人做假身份证,其余人则在公园里野餐,玩扑克牌。
  到黄昏时,肖胜利兴高采烈地拿着身份证回来了。大家对着身份证一看,都笑了,照片上的人简直都不是自己了,名字也被肖胜利改得一塌糊涂。杨如剑叫刘军,严丽叫李蓓,刘菁叫刘小花,袁玲叫魏娟,他自己叫王法。
  杨如剑问做过酒店公关小姐的严丽,哪个酒店可能检查松些,严丽说东亚大酒店。于是,一行人赶往那里。
  因为化了装,又有假身份证,所以,一行人十分顺利地住了进去。住下来后,几个人又开了个小会,决定由肖胜利、刘菁两人带着录像带上北京,杨如剑留在酒店养伤,严丽和袁玲陪着杨如剑留在酒店。因是假身份证,他们不敢坐飞机;汽车查得严,他们也放弃了,便决定坐火车。于是,就在酒店订了第二天晚上的火车票。
  
  阿珍高挑的个儿,的确很漂亮,女人味十足
  
  第二天晚上,刘菁和肖胜利悄悄出发,直奔火车站,可两个小时后,刘菁和肖胜利回来了。
  “见鬼,火车站查得真严。警察和便衣从站内到站外都布满了,公安局副局长赵芬芳亲自坐镇。凡进站的乘客都要检查身份证和行李。进站后,不仅有便衣在候车大厅里抽检,还有不少倪卫兵的人也在里面转悠。据乘客说,一是在抓你杨如剑,二是例行安全检查。说前不久搜出个包里藏炸弹的人。我怕万一搜出录像带,所以,决定先回来再说。”刘菁显得有些无奈。
  “干脆在这里休息几天算了。”肖胜利倒显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看这里蛮好的,他们一时查不到的,你正好在这里养伤。”
  “也好。”杨如剑想了想说,“倪卫兵这几天是狗急跳墙,我们要避其锋芒。过些天,他们以为我们走了,放松了,咱们再走!”
  “好啊,那时杨如剑的伤也好了,咱们一起到北京玩去。”严丽高兴了。
  酒店里憋久了,难免闷,杨如剑就要大家在室内多组织些活动,比如打麻将、斗地主,到健身房打乒乓球等。这天,几个人正在一起打麻将,打到深夜,杨如剑忽然发现好半天不见刘菁,就问众人。袁玲说刚才还见她在隔壁的。说着就到隔壁找,结果没见着人。杨如剑大惊,要众人在酒店内和四周去找。找了半天,杨如剑爬上酒店顶层天台,看见刘菁在天台上默默地跪着,面前几炷香搁在小砖上。
  杨如剑轻轻走过去,只听刘菁对着香轻轻地呼唤着:“爸爸,妈妈,女儿不孝,既没有见您们最后一面,也不能为您们报仇,连拜祭您们都没有灵位,还得偷偷摸摸……”说着,悲不自禁,忙捂上嘴,可来自内心深处的悲切,却怎么也阻挡不住。
  杨如剑的眼眶湿润了,心里涌起深深的内疚。为什么自己没有想到这些呢?为什么不多安慰安慰她呢?为什么不在房间里为刘菁父母举行个小型的追悼仪式呢?想来刘菁偷偷一个人这样拜祭已很多次了!他想上前,又怕打搅她,便立在楼梯口默默地看着。
  过了一会,刘菁对着香火,又喃喃地说开了:“爸爸,妈妈,您们安息吧。女儿一定会为您们报仇的。到时候,女儿会用倪家父子落入法网的消息来拜祭您们的!您们也不要担心我,我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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