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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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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然有苦衷、有顾忌,但是真正的原因,教她怎么说得出口? 她自己一个人受到罪恶感的折磨就算了,怎么忍心再多拖一个人下水?尤其对象还是她所深爱的人。 她宁可他气她、不谅解她,也好过让他得知残酷的事实。一切的痛苦与煎熬,就让她一个人来承担吧! 孟蝶衣暗暗深吸口气,强忍着那阵撕心裂肺的刺痛,甚至还故意摆出一副不耐烦的神清。 “够了吧?我都说了没有什么可说的,你又为什么非要追问到底?我没有什么顾忌,更没有任何苦衷,我只是单 纯地觉得没有必要再与你纠缠下去,也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瓜葛了!” “你说什么?”雷翼风震惊地瞪着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没有必要纠缠?不想与他有瓜葛?她竟该死的这么说! “那一日,你不是觉得我举止鬼祟,怀疑我窃取了师父的东西吗?”她强迫自己勇敢地迎视他的黑眸,说道: 其实,你的怀疑一点儿也没惜,我确实是别有日的地混进‘铁云门”而且我也己经顺利得手了。” “你究竟在胡说些什么?”雷翼风皱紧了浓眉。 那一日,他不仅搜过她的身,事后两人还褪尽了衣衫,有了肌肤之亲,在刃阶中清况下,她身上究竟有没有藏东西,难道他会不知道呜? “那时你身上根本没有藏着师父的东西,你说你得手了,得手了什么?”他咬牙问道。 “是木簪。”孟蝶衣回答。 “什么?”雷翼风诧异地一嚼。 “我偷的是一支木簪。得手之后,我将它插在自己的发上,并没有藏在衣裳里,所以你才没有发现的。”她说着,脑中蓦地浮现当时两人缠绵欢爱的情景,她的心一阵揪紧刺痛,眼眶也跟着发热。 一察觉自己的反应,孟蝶衣悄悄握起了拳头,指尖掐入了掌心,借由痛楚来压抑自己的情绪,不许自己在他的面前掉泪。 雷翼风一怔,仔细回想那夜的清景。她的发上确实插着警子,但他当时并没有特别留意她的发饰,也没有怀疑过那并非她的所有物。 “别开玩笑了!师父又不是姑娘家,书房里怎么会搁着木簪?”雷翼风嗤道,一点儿也不相信她的话。 “我何必骗你?”孟蝶衣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稳。“那木簪虽然不值钱,但是对于它的主人却有着不凡的意义。 我受人之托,混进“铁云门”,取回当年她所送出的定情物,既然东西己经得手,我当然就可以带着它去换取赏金, 又何必留下来再勉强自己与你纠缠不休?” 勉强与他纠缠不休? 雷翼风被她的话给激怒了,而炽烈的怒火让他失去了冷静,完全不能静下心来好好地思考。 “难道,你在‘铁云门,的一切都只是在作戏?”他咬牙质问。 “没错。”孟蝶衣狠心回答。 “难道你在我身下的娇喘呻吟,也全都只是作戏?为了骗过我,你连自己的身子也可以拿来出卖?”他这几句话,简直是从齿缝间进出来的。 孟蝶衣的心被他这番话给重重地伤害了,但她仍强迫自己不许流露出半点脆弱的神情。 “当时你己对我起疑,我为了骗过你,不得不咬牙忍了,而为了取信于你,自然得卖力表现了。”她强逼自己说出这番违心之论。 “你——雷翼风愤怒地握拳,指间发出喀喀的声响。他简直不敢相信她竟然这么说! “既然东西己经得手,我也换得了赏金,自然不必再作戏了!我不想再与你或‘铁云门”的人有任何瓜葛,请你也别再来纠缠我了!”孟蝶衣说完之后,蓦地转身背对他。 这个举动看似真的不想再见到雷翼风,但其实是她害怕自己的神色会流露出她真实的心清,因为她胸口那阵剧烈的痛楚,几乎快超出她所能承受的极限了。 “你就不怕我将你送交官府?”雷翼风咬牙问道。 孟蝶衣一僵,说道:“你设没有证据,能奈我何?就算真进了官府,口说无凭,县太爷也不能治我的罪。” “你—”雷翼风瞪着她的背影,胸口的怒气节节上升。 他才不在乎什么该死的定情物,他在乎的只有她! 就算她当初真的是心怀不轨而来,就算她真的偷走了师父的东西,但是难道他与她之间的一切,真的都只是在作戏? “不!我不信我们之间的一切都是假的!我不相信你对我的感觉和反应全都是假的!” 雷翼风低吼一声,一把将孟蝶衣给扯进怀里,他想要低头吻她,想要逼出她最真实的反应。 孟蝶衣拼了命地抗拒,知道绝对不能让他得逞,否则她肯定只有沦陷的分儿,毕竟她是那么的爱他呀! 情急之下,她脱口嚷道:“我己没有必要再任你押弄,没必要再忍受你的触碰!你若是再不放开我,信不信我咬舌白尽!” 雷翼风僵住,不敢置信地瞪着她。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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