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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我可以帮你。”说完,她像泥鳅般钻进屋内,循著香气来到厨房,趁著邬梅还没跟上,迅速自口袋拿出一只药包,扔了几颗泻药到锅里。

  所有动作加起来不到—分钟,可见事先已经过多次演练,才会如此流畅,见大功告成後,她假装热心的询问刚跟上来的邬梅。

  “小梅,需要我做什么尽管吩咐。”漾开灿烂的笑容,她心情大好。

  邬悔摇摇头,迳自忙碌,将苏慧岚晾任一旁。

  苏慧岚厌恶极了她自持甚高的个性,想挫她锐气的意念益发坚定,看著邬梅吃力的扛著大锅,她没有趋前帮忙,反而乐的在一旁说风凉话。

  几天前,她终于从企业小开的未婚夫口中知悉,辜允朕就是威震集团的现任总裁。她为这个消息感到震撼,也再度激起对邬梅的漫天妒意。

  而就在昨天,报纸和新闻都报导“威震集”千金,因为喝酒、车速过快,导致发生车祸的消息。

  “有个总裁男友,怎么没接你去享福,还让你做这么粗重的活儿?”口气是十足幸灾乐祸。

  有时无需利器,单凭只字片语就能伤人於无形。这一点,苏慧岚是个中高手,

  无意挑起的禁忌字眼,折磨著邬悔的神经。

  她的心狠狠揪扯著,胸臆仿佛挨了一记重拳,不禁呼吸闲难、脸色刷白,晕眩的站不住脚,心不是已经麻木了?怎么还会有撕裂的疼痛感……

  刻意封锁的满腔浓烈爱恋,以千军万马之姿,排山倒海而来,将她淹没在思念洪流中载浮裁沉。

  “小梅,还好吧?”苏慧岚推推她的肩头,替自己扳回一城而窃喜。

  她恍惚失神,默然不语。

  看她一脸苍白,苏慧岚有著报复的快感,目的既已达成,世没必要继续待在鸽子笼似的屋子,让她浑身不舒服。

  “那我不打扰你罗,祝你生意兴隆。”苏慧岚临走前,别有深意的扬声说道。

  邬梅犹如—座雕像僵直不动,以为流乾的泪无声侵占脸龎、

  爱一个人,痛楚总远比甜蜜来得多。

  她沉溺在悲伤的情境中无法自拔,殊不知,苏慧岚的莫名现身,其实足灾难的前兆。

  夜市人潮来来往往,每家店的顾客络绎下绝,唯独邬梅的摊子无人闻问。

  愣愣盯著满满的花枝羹发呆,她不由得轻喟。怎么回事?为何生意一落干丈,一个人也没有?她眉心紧皱、噘著小嘴,百思不得其解。

  热腾隙的花枝羹已经黏裯成糊,看起来—点卖相也没有,更没人想光顾了吧。

  思及此,她不禁沮丧的深叹—口气。

  与其在这里等待客人上门,倒不如回家把後天要交件的于工艺品完成,还比较实际。

  邬梅著手收拾摊位!正准备打道回府。

  仿佛呼应她的想法似的,两名男子在摊位前站定。

  “你是老板?”男人粗嗄的噪音,被周遭嘈杂的音浪吞噬。

  “喂,你聋啦!”另一各脾气比较不好的男人,拍著桌面暴吼。

  邬梅吓的连忙回头,困惑的打量两名陌生的男子。

  “对不起,我已经收摊了。”有客人上门她固然高兴,但花枝羹都成了浆糊,也不好再贩卖。

  “想落跑?”男子露出—口红牙,—脸凶神恶煞。

  知道来者不善,她提高警觉,戒备的盯著他们。“你们想干什么?”

  “臭婊子,我兄弟们吃了你的花枝羹,结果拉肚子拉到虚脱,看我不把你的摊子砸了。”说完,就动手翻桌,发出刺耳的声响。

  “不要动我的摊子!”邬梅不顾安危,趋前制止大汉。

  男人力道过猛,一把将她推倒。

  方圆几公尺内的客人,没人敢跳出来伸张正义。

  两个男人把摊子搞得乱七八槽後,梢梢泄了愤。“要是敢再出来卖,我见一次砸一次。”

  警告完,还不屑的朝她吐了一口痰,大摇大摆走开。

  邬梅忍痛爬起身,看著眼前一团狼藉,挫败且无奈的垮下肩,眼角酸楚,忍著身体的痛和受惊的心情,她默默的整理,泪水含在眼眶,始终没让它落下。

  世态炎凉,所以她必须更坚强。

  花了一些时间把凌乱的现场收拾妥当,她才黯然离开。

  辜允朕来到熟悉的摊位定点,却见摊子已收拾得乾乾净净,遍寻不著那抹纤细的身影。

  他问过隔壁摊老板,老板因生意太兴旺,忙得无暇注意周遭情况。不过,倒相他聊了几句。

  “小梅最近精神很差,常常恍神恍神的,不知道在想什么。”老板突然想起什么,皱著眉头数落他一长串。

  “一定是你惹她生气,两个人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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