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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她不知道弁庆到底有几分实力,只知道他曾是个武状元,又曾是官居二品的上将军。但武状元归武状元、上将军归上将军,这名称叫得再怎么响亮好听,他敌得过一整队的御林军吗?

  景阳终究是怕伤了弁庆,只得冲着外头叫嚷道:“别打了,让他进来吧!”她算是怕了弁庆,她输给他了。

  弁庆收住攻势,对左敦拱手一揖,“得罪了。”说完将剑抛向半空,剑呈圆弧的曲线落下,左敦接了正着。

  弁庆二话不说的奔向内殿。

  景阳坐在上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有什么事吗?”她力持镇定,首先就要用气势镇住他。

  弁庆对她的虚张声势根本视若无睹,他一步步的往阶梯上走,准备接近景阳。

  由于他的气势太骇人,景阳不由自主的就怕起他来。

  “你……有话站在那里说就好,不要再上来了。”她的臀部已离位,打算看不对劲时,马上闪人。

  然而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弁庆竟听她的命令停下嚣张至极的步伐,不再咄咄逼人的向前,他这样令她感到宽慰不少。

  景阳的臀部重新黏回椅子上,她清清嗓音问他,“有什么事,说吧!”

  “我有一事不懂,想眼公主讨一个明白。”

  “什么事不懂?”

  弁庆解下肩上的包袱,将被褥摊开在景阳面前。

  看到那被焚烧的一角,景阳早已吓白了小脸,这会儿又看见弁庆摊开的被褥上有着再刺眼不过的点点殷红,她的一张脸顿时又烧红得像个苹果似的。

  “你拿这被褥来这里做什么?”景阳别开视线,不想再瞧。

  “我想请问公主,你这被褥以蓝天白云为底,为什么会有点点血迹?”

  “那不是血迹。”景阳马上反驳道。

  “不然那是什么?”弁庆追问。

  景阳一时舌头打结,不知如何应答。“那是……是……是我一个不小心划破了手指头时不小心点上的。”她乱了心神,随口胡说。

  “所以这是血罗!”

  “嗯!”景阳点头,认为只要弁庆不怀疑到他俩已行周公之礼的上头去,那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景阳是如此乐天的以为着,没想到弁庆却拿着那被褥直盯着看,而且——嘴角还挂着一抹极为诡异的笑,

  “你笑什么?”景阳皱紧眉,极不喜欢看到他脸上的这抹笑意,像是他懂了什么,又像她不小心掉进他的圈套似的,反正,那感觉让她看了好不舒服就是。

  弁庆收起被褥,又举步向前。

  景阳又不安了。

  他又上来干什么?

  “你站在那里别动。”景阳又命令他。

  不过,这一次弁庆没理会她,反倒是在景阳抽身想逃的时候,一个箭步将她手到擒来。

  “你想造反是吗?我是……我是公主,你怎么敢……怎么敢……”景阳说不下去了,因为,弁庆眼中有着好温柔好温柔的笑。

  他在笑什么?

  景阳突然好奇的想知道。

  弁庆并不厘清她的疑惑,却反倒问起她道:“公主刚刚说那被褥上的血迹是你不小心划破手指头才点上的是不是?”

  “嗯!”景阳被动的点头。

  “那我还有一件事不懂,又想跟公主讨个明白了。”

  “又有事不懂了?”景阳皱起眉来。怎么她觉得弁庆每次不懂之后,就会牵扯出很恐怖的内情来。

  “我可不可以不要听?”景阳讨饶了。

  “不可以。”弁庆并不想放过她,

  “你去问别人行不行?”

  “不行。”弁庆执意要问个明白。

  景阳认输了,“好吧!你问吧!你究竟又有什么不懂了?”

  “我想不透的是,公主划破了手指头之后,为什么将血留在我的身上?”

  “留在你的身上?”景阳睁大眼。“我没有啊!”

  “你有。”弁庆非常笃定的点头。

  见他如此笃定,景阳只好认真的回想昨儿个所发生的事。

  那血迹明明就是她的破身证明,所以,她的血怎么可能沾上他的身,除非……除非是他俩的交合处!

  所以——

  景阳的双眼不怎么自然的瞄向弁庆的胯下。

  弁庆说的地方该不会是那里吧?不会吧?

  景阳吞了吞口水,小脸又红了,

  “想到了?”弁庆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明白他所指的是什么。

  景阳听弁庆说话的口吻,也顿悟到他今天之所以进宫来的原因,他猜到昨儿个晚上他们发生了什么事了,是吗?

  “这事不是我的错喔!”景阳不想让他误会,不想让他再以为是她设计陷害他,她承认她是喜欢他,但打从她知道他的心意的那一刻起,她就没想过要再介入他的生活。

  “我知道。”他知道她努力的想跟他撇清关系,他也知道她努力的想撮合他跟芙蓉。

  “不!你不知道。”景阳有点老羞成怒地抬起头来瞪着弁庆。“如果你真的知道,你就不该带着这些证物进宫来逼问我。我之所以想避开这事,而且将事情给瞒下来,不让你知道,就是不想把我们两人的关系弄得更复杂。”

  如果他真的知道她的用心,那他为何还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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