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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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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发生的事,你要如何只手遮天,如何要我装作不知道?”弁庆软下嗓音问她。 “只要我不说、你不追问,我们就能当作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她决定做一只不敢面对现实的小鸵鸟。 “不曾发生过!怎么样才叫不会发生过?将一切抹去,还是像你今早所做的毁了尸、灭了迹,就能灰飞烟灭?”弁庆将那被褥揣在手里。“这被褥可以烧,沾在我身上的血也可以洗干净,但你的处子之身呢?它如何复元成完璧?”弁庆之所以问得这么坦白,是因为他急得已经全然不顾他俩男女有别的身分了。 他是不忍见到她受委屈,难道景阳不懂吗? 景阳被他问急了,只能用力的跺脚,咬紧牙关,恨恨的道:“我……我的事不用你管。”他从来没在乎过她的感受,现在就更不用为了昨晚的意外而内疚。 “事到如今,还能分你的事、我的事吗?” “不然你想怎么样?你能负责吗?你能爱我吗?你能为我的清白之身而还给我一个公道吗?”景阳是真的恼他、气他。 为什么她已经尽量的想把事情给化小,而他却偏偏要来挑这痛处,让她心底好不容易结痂的伤疤再裂开来? 景阳不争气的落下泪来,又硬脾气的把它抹去,不愿用泪水去讨人怜惜。“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死缠着你不放,也从来没有想要你来爱我。” “我知道。”而且是早就知道了。“打从你进出宫想成全我跟芙蓉时,我就该晓得你是个傲脾气的公主,不会要一个强求来的婚姻。 “是我看错了你、误解了你,所以,我活该倒楣让你在逃跑的路途中遇到我,却使尽脸色给我瞧。”弁庆维持的笑颜,回忆起景阳逃出宫的情景。 他的笑像是刻意在讨好她似的。 景阳不喜欢他勉强自己来接受她的感情,她抿住嘴,像是要抿掉她心中所有的委屈,她红着眼眶告诉弁庆,“你犯不着为了咋儿个的事内疚,我知道那不是你的本意,我说过我不在意的。” “你不在意,可我在意。”他斩钉截铁的说。 “你怎么在意?你能不爱芙蓉来爱我吗?”景阳急得又掉泪了。 讨厌!他明明不爱她,那就请他别对她这么温柔。他的温柔只会让她更离不开他,弁庆难道不懂这一点吗? 这一次是弁庆替她抹去泪水。“我爱你。” 他是真的爱上她了,或许在刚开始时,他对她真的只是感激之情;但就在不知不觉中,他的目光竟不由自主的随着她打转,心里挂念着她的委屈、她的不开心,于是想尽办法想让她回复到以前,让她过着快乐而无忧的日子。 日子一久,他讶异的发现,他想景阳的时间竟多过芙蓉。 他爱她! 景阳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 刚刚弁庆是在说爱吗? 她张大一双水眸看着他。 弁庆低头以自己的额头抵住景阳的,他问她,“如果我说我见异思迁,我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你了,你会不会觉得我很糟糕,不值得你依靠?” 景阳的眼依旧茫然,直觉的认为这事绝不可能是真的。 他曾经那么爱芙蓉,为了芙蓉,他甚至可以连性命都不要,现在……他怎么可能会见异思迁爱上她! “我不要你的同情。”景阳用力的摇头,她才不要一桩感激的婚姻,她更不要一份内疚的爱情。 “如果你是因为昨晚的意外而勉强自己来接受我,那么——不需要,真的不需要。”她的骄傲不允许有这样的施舍。 “昨晚的事真的只是一桩意外。”他知道不用负任何责任的。 景阳双眸含着水光,拼命的拒绝弁庆的爱,这样的她让弁庆更加觉得不舍,因为,每当他出事,景阳心里第一个想到的总是他的立场、他的心意。 她小心翼翼的守住自己的情感,不让别人看出她的委屈,她的目的只是在于守护他自私的情爱。 她一次又一次的成全,甚至到最后,还赔上了女儿家最珍贵的名节,而她还得装作不在乎,还企图说服他那真的只是一桩意外! “是不是意外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在我曾经那么伤害过你之后,你还要不要我?”弁庆直截了当的问景阳。 景阳抿着嘴不敢回答。她好怕万一答错了,又会增加他的负担。 “你不要我了?”因为景阳的不语,弁庆生平第一次尝到受伤害的滋味。 原来当一份感情遭人嫌弃时竟是这样的心酸难受。 弁庆放开景阳,转身欲离开。 他就要走了! 当景阳意识到弁庆要离开,还来不及分辨自己心底的滋味究竟是什么多一点、什么少一点之际,一只小手已抢在弁庆离开之前,拉住他的手。 “我要你!”她抓着他的小手在颤抖。 她爱他的心从来不曾因为他爱的是别的女人而有所改变,但—— “但是芙蓉怎么办?”景阳咬着唇,想到另一个深爱他的姑娘家。 她一直以介入者自居,从来不敢奢望自己会有一天能得到弁庆的爱,但现在,是她在掠夺芙蓉的幸福,美蓉又该如何是好? “要不,你也娶芙蓉?我再去求皇上,让皇上除去芙蓉的乐籍之后,你再娶她进门好不好?”景阳以为这是两全之计。 弁庆摇摇头。“这事万万不可。” “为什么?” “因为让芙蓉为小,我于心何忍。”更何况,他的情爱在此时此刻已全给了景阳,如何分一半渡予芙蓉?“况且依芙蓉的脾气,她不会为小的。” “要不,让我为小好了。”景阳自告奋勇的先答应做小妾。“只要能当你的妻子,让你疼着、宠着,我为小并不委屈。” 她的心愿只有一点点而已,只要能让她光明正大的喜欢他,那便是一件好幸福、好幸福的事了。 听她喃喃低语,弁庆忍不住笑了出来,他心忖,她真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姑娘,他以前真的不该对她误会那么深。 景阳却以为他不信任她,连忙点头说:“我是说真的,我真的不在意当你的妾室。”她说得情真意切。 弁庆当然知道她说的是实话,而不是造作之词,只是——像她这样的姑娘,他又何尝忍心让她委屈呢? “不!你跟芙蓉都不能为小。” “你让我们都为大!这样可以吗?”景阳好天真的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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