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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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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血迹……血迹…… 弁庆瞠大难以置信的双眼,七手八脚地穿好刚脱下来的衣服,转身又往蘅芜院奔去。 从那柜子里找出被褥,他摊开来瞧。愈瞧愈觉得那斑斑红点不是染料,而是干涸的血。 而什么样的血会染在被褥之上? 又是什么样的血会染在他的私密部位? 一切都不言而明了。 弁庆终于弄懂景阳为什么要急急的回宫,要焚烧被褥,只是——他们之间是怎么开始的呢? 他只记得他与景阳同被卯真设计关在一问屋里,他口干舌燥的想喝水,而桌子倒了、水撒了,那……之后呢? 弁庆完全想不起来。 但——卯真! 问卯真总该知道了吧?这事是她设下的圈套,她总该知道她在他身下使了什么计,让他变成一个衣冠禽兽。 弁庆拿着那件被褥,直接去找卯真。 弁家上上下下他全找遍了,就是找不到卯真的人。 问卯真房里的丫头,这才知道,卯真昨儿个就出远门了,还交代丫头转告弁庆,问他喜不喜欢她送的礼物。 礼物! 弁庆看着手中的被褥,只觉得一股怒气填塞于胸中,愤怒过后,待他平静下心情,弁庆看着手中的被褥,人也怔忡起来。 他回想起今早景阳的表情与行为举止,想她在被他侵犯过后,还来不及整顿自己的情绪,便要急急的湮灭证据。 当时,景阳是什么样的一种心情呢? 想必是心很痛,很无奈的感觉吧?因为,从来没有一个正妻在行完周公之礼后,得这么拼命掩饰被夫婿占有过的事实。 而她这个从来没有自己换过衣裳的皇室之女、金枝玉叶,竟独自完成更换被褥的工作! 一想到这里,弁庆揣着被褥的手竟隐隐的发起抖来。 他还想起他为她备好轿来叫她时,她脸上的惊惶之色。 她在怕,她怕他看出了端倪,她怕她为他掩饰的事会让他揭穿! 她甚至为了怕他发现事情真相,而一个人悄悄躲在房里生火烧被褥,让呛人的烟熏得她两眼通红! 景阳……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弁庆端视着手中的证物,发现自己待景阳的心已不再平静了。 第十章 爱上你 绿蝗新醅酒, 红尼小火炉。 “晚来天欲鳕, 辈饮一杯无?” ——问刘十九 白居易 “公主,不好了、不好了,驸马爷来找你了。”采心从宫外冲进宫内,一路呼天抢地的叫着,像是发生什么了不得的事一样。 采薇他们几个才想笑采心出宫还不到一个月,整个人便变得这么大惊小怪,驸马爷来找公主又不是什么天大地大的事,怎么?! 怎么公主也跟着慌了? 当采薇他们正想笑话采心时,却看到主子霍地从椅上弹跳而起,左右踱步,像是不知所措,口里还喃喃自语道:“怎么办?怎么办?他这个时候来做什么?会不会是发现了那件事?不!应该不会才对,他那个时候神志不清,就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又怎么会晓得自己做了什么?不怕,不怕!”景阳不断的安慰自己。 “完了、完了!已经到长廊口了。”采心在宫外探头探脑,通风报信。 她这一通报,景阳的心又全乱了。 “快、快拦住他,别让他进来。我……不想见他。”她好害怕见他,她不知道见了他之后,自己该如何应对。 “快!快去叫宫里的侍卫来。”景阳差了个小太监去办此事。 不知情的采薇他们又让主子的过度反应吓得目瞪口呆,这——驸马爷来有需要用到叫侍卫来保护这等阵仗吗? 究竟——主子嫁过去弁大人家时,发生了什么事? 景阳宫内的奴才们各个面面相觑,满脸狐疑。 不过,这时候不是满腹狐疑的时候,最重要的是,主子下了口谕拦下弁大人,他们就得去挡驾。 景阳宫的奴才们马上如鱼贯般的涌出,挡在宫门口。 采薇开口道:“驸马爷请留步,公主正在歇息着,不见访客。” “我不是访客,我是她的夫婿,你们忘了吗?” “奴才们不敢忘,只是公主交代下来,她谁都不想见,请驸马爷择日再来。” “我想见自个儿的妻子还得择日,这是什么道理?!”弁庆生气的驳斥采蔽的话,一个箭步向前,竟是要硬闯。 “驸马爷,您请自重。”御前行走左敦已带着御林军赶到。 弁庆双眉一挑,倒竖着浓眉,脸上写满了不悦。“吓!竟然摆出这般阵仗,左大人是想吓唬谁?” “驸马爷这话严重了,属下并没有想要仗势欺人,只是严守自己的本分,尽忠职守罢了,如有冒犯之处,还请驸马爷多加见谅。” “尽忠职守!严守本分!你的意思是说,今儿个我要是想进景阳宫,就得先跟你整支御林军过过招是吗?” “如果公主圣谕言明不想见驸马爷,那么,是的,驸马爷若真想硬闯景阳宫,那就得先问过属下这把剑肯不肯放行?”左敦公事公办。 弁庆不再多说,身子凌空飞过众人的头顶,在半空中伸手夺得御林军巾一人的剑。“借我一用,” “好身手,”左敦夸道。而语末歇,弁庆的剑锋已抢到他跟前,左敦才用自己的剑格开,弁庆的第二剑已到。 兵刀相接的声响一声接一声,景阳在宫内听得胆战心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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