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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裘子言的大包包被人捡到,送到了警察局。警察从大包包里找出皮包里的证件,直接打电话通知她的家人请她来警察局领回去。

  周敏真接到警察局的通知后,马上打电话到杂志社给女儿,但她并不在杂志社,只好请他们转告她去警察局认领。

  结果,一直到晚上九点多,裘子言还没有回杂志社。

  萧大中愈来愈感到不安,再也无法继续等下去,他开着车来到辛亦帆的住处。

  前两天大伙庆祝完后,裘子言二局兴多喝了点酒,是他送她回来。

  他将车停好,疾步走到警卫室。“对不起,我叫萧大中,可不可以麻烦你替我通知住在十七楼的裘小姐。”

  “你请等一下。”警卫拿起对讲机,不一会儿,只见他将对讲机给挂上。“辛先生说裘小姐还没回来。”

  “还没回来?!”难道阿裘真的发生了什么事吗?

  下午她要离开杂志社时,他就感到心神不宁,没想到她竟然失踪了!

  这该怎么办才好呢?

  萧大中拿出手机,打到裘子言家,电话是她弟弟接的,只说她被爸爸赶出家门后,就没再回过家。

  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萧大中离开之前,请警卫帮他转告卒亦帆,若是裘子言回来,不管多晚都请他打个电话给他。

  他离开辛亦帆的住处,继续开着车在街上乱逛,乱找,他告诉自己或许什么事也没有,别自己吓自己。

  辛亦帆挂断对讲机后,就坐在客厅中等裘子言,当墙上传来十二声钟响时,似乎在提醒他睡觉时间到了。

  然而他并没像以往一样,时间一到随即回房问准备就寝。

  从前天那意外的一吻后,她似乎有点故意在躲他!

  一直到半夜三点,仍旧等不到她回来。

  辛亦帆完全不管现在是三更半夜,拿起电话就打给赵廷安,不管他是否会吵醒熟睡中的人。

  “哪个神经病,半夜不睡觉,打电话来扰人清梦!”被电话吵醒的赵廷安,火气挺大的。

  “是我辛亦帆,我请你调查的事,你查到了吗?”

  “已经查到他祖宗三代了,若要查到他的祖宗八代,得再多给我两天的时间。”

  “一早你马上拿到公司给我。”

  将电话挂断之后,他随即进书房打开电脑,快速的在键盘上敲着,轻易的就进入长春企业的内部资料库,取得他所要的一切帐务资料。

  早上一到公司,从赵廷安手上接过他要的东西后,马上请秘书打电话约沈少风见面。

  沈少风突然接到辛亦帆的邀请,觉,导有些讶异,他和他从没有任何交集,着实想下透他为什么会突然约他见面?

  他一走进辛亦帆订的餐厅包厢,便看到一名面无表情的男人端坐着,那略带阴冷的眼神直视他,看得他毛骨悚然、背脊发凉。

  沈少风强作镇定,在他对面坐下来。“你找我有事吗?”

  “听说你准备控告真实杂志社的裘子言小姐?”辛亦帆说话的语调不疾下徐,但字字令人感到有着威胁的力量。

  “她做了不实的报导,毁坏我的名誉,当然得负责。”

  “沈议员,裘小姐是否做了不实的报导、毁坏你的名誉,我想你心里比任何人还要清楚,不是吗?”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沈少风脸一拉,像是一颗吹满了气的气球,瞬间被戳破。

  “明人不说暗话。”卒亦帆脸上的笑容如春风煦然,和沈少风的冷汗直冒形成强烈对比,“昨晚裘小姐并没有回家,想必沈议员一定知道她人现在在哪里?”

  “她不知道和哪个狗男人在一起,那个贱女人有没有回家,关我屁事!”沈少风顾不得修养问题,说起话粗俗不堪。

  “请注意你的措词,单单几句话,我就可以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你找我出来只是要跟我说这些废话?我没空理你。”沈少风站起来的动作过大,还将椅子给弄倒了。

  “中午十二点之前,我若没见到裘子言平安回家,别说你议员没得做,只怕你的后半辈子将会在牢里度过。”

  “你以为我沈少风是被吓大的吗?况且我一向敢做敢当。你想找那个贱女人,应该去查查那个贱女人除了你之外,还有多少个姘头、送你多少顶绿帽。”

  沈少风丢下一连串下堪入耳的言语之后,怒气冲冲夺门离去。

  他离开之后,辛亦帆随即打电话给在餐厅外等待的赵廷安,让他马上盯着沈少风,他相信裘子言的失踪绝对和沈少风脱不了干系。

  另一方面,他将赵廷安调查到沈氏父子所做的一切狗屁倒灶的黑心事的资料,以及他破解长春企业的资料库,取得沈长春逃税、贿赂,甚至明着经营长春企业,私底下却尽做些走私贩毒、危害社会之事的犯罪事证全交给警方。

  裘子言若不是沈少风派人绑定的,那可能就是沈长春那只老狐狸做的。

  辛亦帆不想裘子言失踪的事,让她的父母担心,因此打了通电话到真实杂志社找萧大中,告诉他先别让这消息传出去。

  如此一来才能让沈长春措手不及,将他们一群人一网打尽。

  裘子言被人绑架已经三天了,这三天她一直被关在一间房间里,而这里除了一个水桶让她上厕所和几瓶矿泉水让她免于流失过多水分之外,什么食物也没得吃。

  困了,她就靠在墙上休息。她不断地告诉自己,大吼大叫是没用的,她必须保持体力,找机会逃跑。

  她绝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冤死在这里,她更不想到了枉死城,阎罗王问起怎么死的,她只能回答不知道,那她可不只是冤死,根本是呕死!

  门外似乎有脚步声,又有几个人在说话的声音,她想听个清楚,奈何那声音说得比老鼠叽叽喳喳的声音还小,她根本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

  十分钟后,外头又归于平静,接着门被打了开来,走进来的是三天前光天化日之下将她强掳定的黑衣人之一,今天的他仍旧是一身黑衣、黑裤外加鼻粱上的墨镜。

  他丢了个面包给她,不发一语转身就要走出去。

  “请你等一下。”裘子言赶紧叫住他,这可是三天来,第一次有人进来。

  “什咪代志?”黑衣人用台语问她。

  “这位大哥,可不可以请你告诉我,究竟是谁要你们把我绑来这里?”

  “我们只是拿钱做事,出钱的老大是谁我们不知道。”

  “可是你们难道不知道掳人、限制别人的行动是犯法的,被抓到是要坐丰的,为了那么点钱而失去自由,值得吗?”

  黑衣人听完她的话后,狂笑出声。“我从十七岁开始出来混,做的哪一件事不犯法。”

  他说的也没错,黑社会是一条不归路,会出来混,就什么也不在乎了。

  “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们还要把我软禁多久?”

  “出钱的老大几时要我们放人,我们就几时放人。”

  “这位大哥——”裘子言还想再问,却被他恶狠狠的气势吓得缩了回去。

  待黑衣人离去后,她才拿起地上的面包,一口一口慢慢吃着,这块面包是她三天来吃的第一样食物,但她没因为饥肠辕辘而狼吞虎咽。

  她边吃边想着,在脑海中以删去法来过滤,最有可能叫人绑架她的,就是沈少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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