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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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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客厅,刚巧看见她开门,像个小偷似的偷偷摸摸溜进来,随之扑鼻而来的是一阵浓浓酒味,让他忍不住蹙起眉。 他以为她会开灯,结果并没有,她摇摇晃晃直接往他身上撞了过来。 “你喝酒了!” 裘子言努力睁开双眼,终于看清楚眼前的“东西”,她呵呵笑着。“原来你就是那挡着我的路的“东西”呀!” “女孩子三更半夜喝到醉醺醺的并不太好!” “我今天实在太高兴了,和大家找了个地方庆祝,我又没喝几杯,你怎么比我老爸还罗哩巴唆。”她推开他,“你不知道今天真的是太痛快了。” “不管什么理由,女孩子就不该喝酒。” “你又不是我老爸,管得真多。”裘子言用力将他推开,摇摇摆摆的往房间走,重心一个不稳又往旁边倒了过去,幸亏辛亦帆眼明手快,再度拉了她一把,让她避免撞得处处瘀青。 “我要回房间睡觉,你拉我做什么?”她醉言醉语的问他。 他干脆将她扶回房间,替她脱下外套,让她上床睡觉,盖好被子,正想起身出去时,他的手却被她给紧紧拉住。 “快睡觉。” “你陪我。” “你要我陪你?”她是不是醉得太厉害了,竟然要一个身心健康的男人陪她一起睡。 “嗯,每次我喝醉酒时,我哥哥都会陪着我,所以你也要陪我。” “我不是你哥哥,我是一个男人。” “呵呵……”裘子言又笑了笑,“你怎么会是男人,其实你和我一样,都是女人。” 他想拉开她的手却发现拉不开,怎么,她的手劲并不小,还是喝醉酒的人都有一股蛮力? “哎哟,现在都已经是二十一世纪,就算是同性恋者,也并不是什么可耻的事,你不需要感到自卑呀。”她又自顾自的说得高兴,完全不晓得自己已经泄了底。 “你怎么会认为我是同性恋呢?”辛亦帆见她酒后吐真言,也不再那么急着离开她的房间,反而往她的床上坐下来。 “不是我认为,而是很多人都这么认为。”裘子言坐起来,“你长得细皮嫩肉、皮肤白皙,只差没直接在脸上写上我是同性恋而已。” “所以说,你跑到我这里住,并非因为你被你爸爸赶出家门,无家可归,而是想直捣黄龙,查清楚我到底是不是同性恋?” “原来你不是一个虚有其表、脑袋空空的人嘛!”裘子言用力的点点头,一喝醉什么话都倾巢而出,“不过老实说,如果你不是个同性恋者,我可能会爱上你。” 说完自己又呵呵的笑着。 “那你说我究竟是不是同性恋?” “有点像,又不太像。” “你想不想证明我到底是不是同性恋者?” “当然想,可是你把自己保护得太好了,我根本找不到证据来证明你的性向。” “我有个办法帮你证明。” “什么方……” 裘子言的话还没说完,辛亦帆便直接吻上她的唇,细细绵绵、温温柔柔的触感,再加上在她体内奔窜的酒精,让她整个脑袋瓜更是昏昏沉沉、迷迷乱乱,像火在烧,血液奔流到脑门抹去她的神智。现在的她,仿佛只有三岁的智商,任由他摆布。 辛亦帆原先只是抱着戏谵的心态,然而当他的唇碰触到她柔软的双唇,便宛若上了三秒胶般瞬间黏上,从她口中传过来的酒味更似催情剂,催化了他的情欲。 吻,渐渐加深,趁着她迷乱之际,他轻轻挑开她的双唇,舌尖轻易探入,探索着她舌齿之间的每一处芳香。 欲火在燃烧,悄悄在他俩的体内奔窜。 酒精的催化,再加上情欲的奔流,让裘子言感觉到体内似乎有一把熊熊烈火在烧灼着她。 她因为燥热难耐,终于忍不住一把推开他,辛亦帆也在这一瞬间整个人清醒过来。 幸亏她及时把他推开,否则他只怕会成为一个趁人之危的卑鄙小人! 裘子言混沌的脑袋,似乎也在这一刻清醒了过来,看着被她推开的辛亦帆,她竟感到心乱如麻。 下一秒钟,她整个人往床上一倒,闭上眼睛睡了起来。 她真真实实的感受到刚刚所发生的一切,但现在的她不知该怎么面对眼前的他,只能继续假借醉酒,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 辛亦帆看着她睡着的脸,似婴儿般纯真,他温柔地将她扶好,盖好被子、关了灯后退出她的房间。 在他离开她的房间之后,裘子言再次坐了起来,摸摸自己滚烫的双颊,她到现在还弄不清那一吻是怎么发生的。 她虽然醉了,但并没有醉到不省人事啊? 而他,不是个同性恋吗? 又或者,他其实根本是个双性恋者? 事情似乎愈来愈复杂了! 第六章 沈少风被记者追着跑了好几天,终于召开一场记者会,说明整个事件的真相。 他否认劈腿与贿选,声称被记者所拍到的照片绝非属实,并且发表声明已经与律师研议,将在记者会结束之后,到地检署按铃控告杂志社以及裘子言诽谤,求偿一亿的名誉损害赔偿。 这场记者会一结束,杂志社的电话铃声就不曾停过,许多人打电话来关心。 裘子言却是一副老神在在,反正她所报导的皆属事实,就算他告了,也不见得告得赢,她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阿裘,沈少风似乎不打算放过杂志社,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何君如有些担心的问。 “他想怎么做就随他去,没什么好担心。”裘子言无所谓的说。 “但是沈少风的父亲沈长春政商关系良好,只怕这件事没那么轻易善了。”柯晓玫也感到不安。 “没事啦,上次那个黑道大哥和立委绑标工程,最后不是都没事,况且台湾是个有法治的国家,他们不敢乱来。” “那两件事是因为有你爸爸出面解决,你爸爸现在已经和你断绝父女关系,他还会出面帮你处理吗?” “我们杂志社成立的宗旨就是揭发弊案、打击恶势力,为社会伸张正义。我们只是将事实真实报导出来,若是因此就退缩、害怕,那杂志社也不必再继续办下去了。”陈冬央义正词严的道。 “阿央说得对,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的确是没什么好担心。”阿呆也附和陈冬央的话。 裘子言笑了笑,背起自己的大包包。“我约了人,先出去了。” “阿裘,君子易躲、小人难防,你自己得小心一点。”萧大中还是不放心的叮咛她。 “走了,拜拜。” 裘子言离开杂志社,下楼走到机车停车格旁,正想从一整排机车中,把自己的破旧机车给拉出来。 此时一辆轿车悄悄开到她身后,她尚未反应过来,即被人强拉上车,大包包就这么掉在地上,她根本来不及呼叫,车子很快便急驰而去。 裘子言冷静的观察一下情势,她被人挟在后座的中间,左右两旁都是穿一身黑衣、理着平头的男子,一脸凶神恶煞貌,仿佛在昭告众人,他们是黑社会。 “你们想做什么?难道不知道掳人是犯法的吗?”她试着对他们道德劝说,虽然明知这可能是对牛弹琴。 “少说废话。” 裘子言闭口,安静的偷偷观察着车子的行经路线,半晌之后,车子过了光华桥,又过了约莫十分钟才停在一栋大楼的地不停车场。 “别想动歪脑筋,乖乖跟我们走。” 三个彪形大汉围在她身边,她就算想跑也跑不掉,识时务者为俊杰,她在他们的挟持下,搭着电梯直接上到了十三楼。 “进去。”那三人将她带进一间空房间。 “到底是准叫你们这么做的?” 其中一名黑衣男子,一点也不温柔的将她用力一推,她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在她来不及阻止之前,房门已被他们给锁上,任凭她怎么拍门大叫,那三个黑衣男就是充耳末闻。 裘子言叫了一会儿之后,知道就算她叫破了喉咙、拍断了手,他们也不可能开门。 她走到窗边想打开窗户看看外面的情况,然而窗户却被封死,她的包包又掉了,身上连手机也没有,根本无法对外求援。 现在只希望有人早点发现她失踪,她还年轻,还有好多的事还没做,她可不想就这么死得不明不白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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