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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一则疑似贿选、劈腿的新闻事件,顶多只会让人们不再被他的甜言蜜语、银弹攻势给诱惑,让他的品性、道德受到批评,却不会影响到他的政界发展。

  然而若真是他叫人绑架、软禁她,别说他的政治生命提早呜呼哀哉,恐怕他还得去吃免费牢饭了!

  他这么做?值得吗?

  沈长春和政府高层的关系很好,检调方面也一直都有往来,因此想抓到这只老狐狸的尾巴并非邶么容易。

  警方在接到辛亦帆所提供沈长春的犯罪事证,也怀疑裘子言的失踪的确有可能是沈长春父子所为。

  但在没有确切的证据之前,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他们只能按兵不动,以暗中调查的方式来查这个案子,减低沉长春父子的防备之心。

  警方监听沈氏父子所有电话,又派人暗中跟监他们,但跟了三天却依然毫无所获!

  沈长春果真是只老狐狸!

  这一天韦莛刚巡视完百货公司,懒得再回总公司,就直接跑到辛远航运找辛亦帆,想和他一起回他家。

  “怎么了?一见到我,一张脸摆得这么臭,我从不知道自己这么不受欢迎。”

  韦莛虽然这么自嘲,却还挺自便的,一坐下来双腿就往桌子一跷,调了个最舒服的姿势。

  辛亦帆从办公桌后走出来,刚往沙发一坐,电话正好响起,他直接按下茶几上的分机扩音键。“什么事?”

  “赵廷安先生的电话,您接吗?”电话传来秘书的声音。

  “接进来。”辛亦帆拿起听筒,按下闪烁的灯号。

  坐在一旁的韦莛望着他一脸凝重的表情,讲电话的语气也有着几分焦急,匆匆忙忙讲了几句之后,电话就挂上了。

  “发生什么事了?”韦莛关心的问他。

  “你听过沈少风吗?”

  “那个仗着和你一样有点姿色,就四处去骗女人、玩弄女人得花心大萝卜!”

  沈少风虽然走政治这条路,但商界没有人不知道他只是他父亲沈长春安排的棋子,为的是让自己的政商关系更密切罢了。

  辛亦帆受不了的送了他一个白眼,竟然拿他和沈少风那种没品的人相提并论,对他真是一大污辱!

  “你怎么会无缘无故提到那不相关的人?”

  “裘子言失踪了。”

  “失踪?被人绑票勒索吗?几时发生的事?”

  “三天了。”

  “都三天了.你还坐在办公室上班?”韦莛惊叫了出来,看起来似乎比辛亦帆还紧张。

  辛亦帆从一旁的杂志架上抽出那本《真实内幕》杂志,直接翻到裘子言所写的那篇报导。

  韦莛接过来后,仔细的将内文看过一遍。“你怀疑她的失踪是沈少风做的?”

  “我找沈少风问过,他否认。”

  “你看过坏人会在自己的脸上写上“我是坏人”吗?”他怎么会这么笨?竟听信沈少风的话。

  “我想这事并不是他做的,有可能是沈长春所为。”

  “不管是沈少风还是沈长春,人都失踪三天了。总该报警吧!”

  “我已经报警了,警方也已经监听他们的电话、派人跟监他们,但是一直没有查到他们绑架裘子言的任何可能证据。”

  “裘子言是襄正海的女儿,虽然裘正海已经登报和她断绝父女关系,但发生这么重大的绑票事件,报纸、新闻不可能完全没有报导吧?”韦莛印象中似乎没有看过任何关于这件事的报导。

  “为了不想打草惊蛇,又担心事情暴露之后,她会有生命危险,才没让媒体知道。”

  “这么说连裘正海也不知道裘子言失踪的事吗?”

  “应该还不知道。”

  韦莛想了一下之后,拿出手机,查询手机内的电话簿,找到了他所要的电话号码,拨打过去,电话响没几声就接通了。

  “阿国,我是韦莛,可以麻烦你帮我查查最近是不是有哪帮的兄弟绑架了一个女人……”

  “嗯,好,谢谢。”简单的三两句话就结束了通话。

  “你打电话给谁?”辛亦帆疑惑的向。

  “我一个高中时的同学,高中毕业就开始混,现在在道上算是颇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就如同你在商界拥有呼风唤雨的能力一样。”

  “他有办法查到吗?”

  “裘子言若是让沈长春花钱请黑道兄弟做的,要查出来应该不太困难。”黑社会彼此问的消息管道,往往会比警察的来得更加迅速和正确,“你不用太担心,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

  果然,黑社会之事还是要寻求黑社会帮助,才短短一天时间,就已经有了裘子言的消息。

  一如辛亦帆所猜测的,裘子言是沈长春叫人将她掳走,囚禁在板桥一处大楼里。

  得到正确消息之后,辛亦帆随即通知警方,警方经过一番缜密部署之后,趁其不备直接攻坚。

  那三名黑衣人在完全没有任何预警之下,根本来不及反抗,只能乖乖束手就擒,一举被警方带回警局作笔录。

  幸亦帆一见到那三名黑衣人被警察顺利带走,马上街进去现场,刚好看见全身虚弱无力的裘子言被两名警察搀扶着从房间走出来。

  他赶紧从警察的手里接手搀扶她,语气很是焦急,“那些歹徒有没有对你怎么样?”他将她从头到脚审视过一遍,除了脸色苍白、虚软无力,看不出有其他的外伤,这才让他稍稍安了心。

  裘子言一看见他,心中受到巨大的震撼,脆弱的泪水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她怎么也想不到,在被囚禁了四天之后,第一个见到的不是她最亲的家人、不是她那群最好的朋友,而是她因某些目的而接近的人。

  她紧紧的搂着他,靠在他的肩膀上,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珍珠。此刻的她,也只是个普通的女人。“我好怕、好怕,我以为我会就这么死掉。”

  “不用怕,已经没事了。”辛亦帆在此刻,也有着仿佛重生的感觉,害怕失去她的恐惧竟让他感到担心慌乱。

  “先赶紧送她去医院。”身边一名警察提醒他。

  卒亦帆回过神来,马上将她抱起来,快步走出去,直接将她抱进在外头等候的救护车。

  到了医院之后,医生替她仔细做了检查,发现她体内的水分并没有流失太多,只是因为几乎没有进食,身体有些虚弱,得暂时留在医院吊点滴。

  尾随到医院的警察替她做完笔录之后,赶回警局去了,最后只剩下辛亦帆留在医院陪她。

  裘子言从急诊室被送到了单人病房,手臂上插着点滴针,其实她现在最需要的不是这瓶点滴,若能有一碗香喷喷、热腾腾的牛肉面让她大快朵颐,不知道有多好!

  想着想着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医生说你太久没吃东西,现在还不能马上进食。”辛亦帆瞥见她吞了几口口水的模样,又看过她像个饿死鬼投胎似的吃相,很了解她现在心里所想的。

  “是你最先发现我失踪的事吗?”

  裘子言想过了,杂志社那些好友应该不会发现她失踪,她不是第一次像这样三天两头让大家找不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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