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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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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是公司出了状况?要不,怎么老板竟会在大白天发呆兼自言自语?还是她水土不服兼时差未调好,看走眼了?! “管先生?”她拉起嗓子再试。 若再没得到反应,就糟糕了,跟了他快三年,还不曾遇到这种突发状况,让她完全没有前例可以拿捏因应之道。拿垃圾桶或是烟灰缸K他?如果没敲死他,下知道会不会被他炒鱿鱼? 拚?不拚?谢宛愉好挣扎。 有个影子在眼角晃动,有杂音在耳边嗡嗡嗡,管墨都一清二楚,他只是懒得理会,只专注思考脑海中的各种可能性。 一次没能接通,是不巧,没什么;两次没能接通,虽然疑惑,但仍能释怀;当三次、甚至是N次都只听到电话不通的回应时,这就教人无法淡然视之了。 难不成,可掬她出事了? 这个念头才刚浮上脑海,随即就被立可白刷刷地涂掉了。不可能,她不会出事,手机只不过是关机状态,而家里的电话通讯正常,只是没人接听……呃,没人接听?串联起这个原因的可能性迅速在脑中掠过,让他猛地坐直身,瞪大眼。她不接他电话?“怎么可能?!”他失声惊呼。 门外,是吓得连退了好几步的谢宛愉,愕望着管墨突如其来的动作,再听进他的话,不禁也是点头如捣蒜。是呀、是呀,怎么可能?向来铁齿的老板大人……中邪了! 拓跋可掬存心在避管墨。 那天下午的暍咖啡聊是非,聊出了她的决心。 阿丹她们聊得很尽兴,几乎是翻箱倒柜、倾其所有的将管墨祖宗十八代的大小事情全都掏了出来,她听越多、心脏就像灌了水似的一吋一吋往下沉,尤其在佳芯几乎是虎视眈眈的注视下,她更是坐立难安。 “想走了?”陈佳芯也瞧出来了。 “嗯。” 私语了大半天,没人注意,偏偏这两句结论被停下来喝口饮料的杨佳容给听个正着。 “可掬,你们想先跷头?” “对啦。”清楚可掬现在八成连说话都无力,陈佳芯的话抢得很快。“不是说好今天要连拚好几ㄊㄨㄚ?”“就是呀,我都已经托人买好电影票了耶!”“华纳威秀又不会自个儿长脚跑了,今天不去,过几天再去也可以呀。”“可是,难得大家都聚在一起,而且兴致这么高……”“对不起了啦,出门时,我妈交代的事情一定得办好。”陈佳芯应得泰然自若。 反正,她老妈向来在众伙眼中被归类为强势且不受欢迎的人物,打着老妈的旗帜,绝对是通行无阻。 “又是你妈?那可掬呢?她也要跟着你?” “是她将我领出门的,她不把我完完整整的交回去,你不怕她被我妈生吞活剥呀!” “啊……” “佳芯,可掬什么时候请你当代言人了?还应得这么有模有样哩!”终于,有人将矛头指向陈佳芯。 “咦,你不知道呀?”挑眉,她瞪大眼,一脸的疑惑。 “知道什么?”蔡文蕙也是一头雾水。“我又错过了什么大八卦?” “我一直都是可掬的代言人呀!” 见陈佳芯很起劲且尽责的撇开阿丹她们对她的注意力,拓跋可掬感激在心,只可惜,胸口的低落跌得太快,迟迟无法将坏心情暂时搁在一旁。 想了又想,终于,她咬牙做出决定。 就到这儿吧! 佳芯说的没错,她不想到头来,自己沦落到连心都保不住的不堪地步。 鲜花美酒、人声嚣闹的派对里,欢乐的气氛方兴末艾。 低声跟彼得交代几句,嘱咐他一定得亲自将谢宛愉安全送回饭店,管墨便悄然走向大门。 “要走了?” “嗯。”侧瞄一眼,管墨没有停下脚步。 今晚,他没有太大的聊天兴致,尤其,对象是眼前的江其远。 “这么早?” 早?剑眉稍扬,仍不见倦意的视线往腕表瞟去,发现眼前男人对自己的一举一动这么注意,他不禁扯唇冷笑。 “过了十二点,是有点早了。”若说江其远这人有什么缺点,那就是他的思维显浅、胸襟稍窄,否则凭他的条件,早就在这儿华人社交圈呼风唤雨且独占鳖头了。 “我以为,你都没这么早睡。”而且……“雪儿对你的印象似乎不错,怎么,你没兴趣?”好奇的语气不掩诧异。 “雪儿?”这是谁? “在吧台前,将手搭在你的肩膀,笑得很诱人的那女人呀!别跟我说你不记得这事,就算真不认识她,那总认识她老爸张水庆吧?有汰乙集团当后盾,谁能娶到她,这辈子就算是跷着二郎腿也能吃香暍辣,享福喽!” “你多加油。” “我?她眼光长在头顶,哪看得上我呀!还是,你已经有别的节目了?”这会儿,又浮起了掩不住的钦羡。 他不常回台湾,可是,在这儿的华人圈子本就不大,小道消息也是相当活络,但,就算不去听流窜在圈内的桃色八卦,光凭这些年来对管墨的观察与认识,他也清楚得很——这个男人对女人相当有办法。 向来,就只有他管墨挑人,从不曾听闻他吃过谁的闭门羹,就像这整个派对里,不少女人频频对他暗一不明挑、刻意奉承,完全就是一副皇上选妃的风云场面。 多来年,只见他桃花舞春风,却不曾被哪个女人跳出来一哭二闹三上吊,这种会遭天谴的狗屎运,哪个男人不想要呀? 江其远的“男人心声”,管墨看在眼底,自嘲于心。 所有人都说他命好,周旋在美女裙畔,要风要雨全都由他,甚至连上班或是出差也都有出众美色相随,摸蛤仔兼洗裤,一兼两顾,只有他跟谢宛愉心知肚明,面谈时的一番话便将两人之间的关系界定了,离开办公室,他与她就是两条平行线,无牵无扯。 他虽不是兔子,但也不啃吞窝边美食,外头的流言蜚语他一清二楚,却不曾澄清或是驳斥过什么,因为,没此必要。 只是,今天听着江其远的酸言酸语,胸口突然涌了一股气。“想享福,就别浪费时间盯着我瞧。”“呃?”“她现在有空档,你不快点去抢位子?”“抢什么位子?”“张家的乘龙快婿。”“管墨?”他怎么突然这么大火气呀? “先走了,我还有重要事。”撇下话,他走得很虎虎生风,台风尾的风势随着他远去摇摆…… 这个重要事,就是找人。 她的住处仍没人接电话,手机继续停摆关机,管墨的情绪竞因此有些浮燥、静不下来,再想到不久前,江其远的一番嘲讽,他更是气恼连连。 真当他这么不挑嘴? 无声低喃,将双手盘在脑后当枕而眠,目光直射向晕黄的水晶灯,强迫自己厘出一些头绪。 是不爱吃鳖的受挫感觉,还是,真的担心她出了什么事?或者,气不过她一而再的鸵鸟习惯? “该死!”暴吼一声,他随脚踢开床边的抱枕,怒瞪着垂悬在椅背的那个平安符。 没关系,明天合约就正式签定,而他会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到问题的症结。 第七章 “我懒得动。钦,这个答案我已经说到喉咙都长茧了,怎么,你的耳朵还没长茧吗?” “还没有,我耳膜健全得很。” 夸张长叹,她快没辙了。 “怪了,已经快一个星期了耶,你都懒得动?”有问题喔。 “不想动,犯法呀?” “法务部是没颁这条法规啦!可是……站过来一点行吗?离这么远,要不要我去借扩音器?又不是没洗澡,伯我的体味会熏死你呀?我知道你向来就不怎么勤快,问题是,真懒成这样?啧啧,这其中的问题应该很大了。” “什么跟什么啦?你别乱兜话柄到我身上,我会翻脸的喔!” 这么快就变脸了?摆明了其中有鬼嘛! “小拓跋呀,你究竟是怎么了?”眼珠子一溜,他主动挨近她。“来,老实跟哥哥说,你是不是闯了什么大祸?” “恶心。” “要下然就是犯了什么隐疾?” “神经,真犯了隐疾,还能跟你说呀?”她嗤之以鼻。 “什么意思?喂,你给我说清楚,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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