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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众女不约而同的点头称是。无论在哪儿出现,李佩珊绝不可能会让自己沦为路人甲,然而此时,向来不可一世的冷艳神情却稍稍蒙上一层晦暗的憔悴。

  “对耶,她看起来是有点睡眠不足,熊猫眼都出来了。”

  “她是出了什么事?”

  问题又丢回蔡文蕙脸上,只见她眼白一翻、肩膀一耸,一副拿众女没辙的无奈模样。

  “啊栽,就是不清楚才会问你们哪,看看谁的消息比较灵通,抖个最新的八卦来配配咖啡。”

  “谁像你呀,八卦婆!”阿丹白眼一翻的吐槽,转头向其他人窃窃私语。

  姜是老的辣,朋友也不是当假的,听阿丹嘴快,蔡文蕙毫不犹豫的将炮火攻向地。

  “钦,小丹猪,你话不能这么说,喝咖啡聊是非,天经地义啦!”她理直气壮的替自己辩护。“要不然,单喝咖啡多无聊呀,说不定还会消化不良……等等,阿丹,你再重复一次刚刚的八卦,我没听清楚。”可恶,声音这么小,摆明了就只说给佳容她们几个人听,硬生生将她给摒除在外啦!

  阿丹紧闭嘴,朝蔡文蕙扬扬眉,一脸“就是故意不让你听到”的得意。

  “你——给我记住!致君,你说。”转个目标,八卦照样是囊中之物。

  她跟阿丹穿同一条裙子长大的,阿丹知道的任何一条小道消息,致君绝不可能被蒙在鼓里。

  “她应该是失恋了。”

  “失恋?不会吧!她那么亮又那么悍,而且她们家的墙壁是用金砖彻的耶!”蔡文蕙难以置信的瞪直眼,先瞄了眼女主角,不自觉的将身于倾向王致君。“喂,谁那么有种?”“你是从哪座庙里出来的?连她先前跟管墨在交往都不知道。”“管墨?那个赫赫有名的黄金猎犬?”“正是他!”

  “他们有在交往?致君,这事你们哪儿听来的?不是李佩珊煞到他的吗?”阿丹这个消息来源也犯迷糊了。

  “对呀,怎么会是李佩珊?他明明就是跟立台企业那个大老板的千金在一起好不好?”

  “李蔚琳?错错错,你们都被骗了啦!别说李佩珊,连李蔚琳也都滚边去,他现在的焦点是在谢宛愉身上……”

  “谢宛愉?她不是他的秘书?”

  “对呀,“贴身”秘书,人家最近火得很呢。”

  “不会吧!谢宛愉也有插一脚?这是什么时候的头条新闻,怎么我都没听过?”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像这两天,他们就一块儿飞到巴黎,其他的,不用我多说吧?”

  “哗,搞双宿双飞呀!”

  “欵欵欵,等等,谢宛愉当管墨的秘书也不是三、五天的事了,怎么可能?听说他再怎么杂食也下吃窝边车耶!小丹猪,你会下会爆错料了?”

  “没关没系,那他干么要临时将男助理抽掉,改带她去?”阿丹信誓旦旦的替自己提出的小道消息反证。

  众女,无言。

  摆明了,这又是一桩罗生门。

  咖啡喝入口,八卦全出笼了。话题落在绋闻事件上,众女们乐得火力全开,褒眨不一,女主角一个换过一个,但,男主角不变,依旧是管墨独揽大局,几乎像是狗仔大会般,大伙儿尽其所能的掏出所见所闻,七嘴八舌的,下午茶的悠闲时光顿时HiZh到极点。

  赞不绝口的蛋糕何时在舌尖失去了味道,拓跋可掬不清楚,究竟谁爆了哪条料,她也没去注意,唯一清楚的是,自己的心情像上了升降梯般,直直落到地下室去了。

  原来,管墨当真这么的……普渡群芳!

  耳朵竖得尖尖地,她下自觉的拧起眉心,瞪着盘中的几块小蛋糕,一戳、再戳、戳戳戳戳。

  好烦!

  在洗手问耗了许久,又在餐厅闲逛时遇到了一位半生不熟的朋友,聊了一会儿后,总算端着两杯咖啡走回座位的陈佳芯,远远就看见拓跋可掬在对蛋糕施暴,不禁微诧的坐回她身边。

  “咖啡。”

  闷不做声,她接过咖啡,双手环握住杯子,却不暍。

  “怎么了?”可怜的蛋——糕,那还能叫蛋糕吗?充其量,就是一摊被烤熟的面粉罢了。

  拓跋可掬没吭声。

  “可掬?”

  突然叹了声,她三口喝光自己的一杯,再将好友手中那杯抢过来,这才勉强咽下卡在喉头良久的那块蛋糕,她轻叹接着默然摇头。正打算严刑逼供,陈佳芯眼神一兜,还没开口就又僵住了。她听到的是……“她们在聊……他?”几乎,话是含在唇畔悄声问。眉微颤、眼神轻涣,拓跋可掬几不可感的点点头。这下子,真相大白!

  “可掬,你该不会跟他还有牵扯吧?”心中一骇,她下意识的轻喊,旋即紧张的东瞥西瞄,松了口气。

  呼,幸好全都专注在追究与传颂现在最火的八卦,没人注意到她跟可掬的私人小会议。

  “我::”

  见她支吾,陈佳芯心二泺,脸都歪了。

  “拓跋可掬,你是都没将我的话听进耳朵里吗?”连问都懒得问,从那一夜以后,可掬跟他的牵扯究竟有多深。

  “……”

  “那个男人……那种男人……你真是……喏,你现在听到、也看到有多少女人对他的一举一动这么关注了吧?”包括她自己。

  陈佳芯向来不作白日梦,也不爱追逐星火,只因为管墨在社交圈太出众,就算她不闻不问,八卦消息仍旧源源不断的如潮涌进。

  “我以为,大半都只是……传言嘛!”

  “废话,你以为他威名远播,靠得全都是他吸金的本事?再坦白跟你说,除非你有十足十的把握在这场游戏中准玩赢他,否则,我劝你早点悬崖勒马,别飞蛾扑火了啦你!”

  “我……不会了。”

  “真的?”她有点不信,却又难以撒手不管。

  事不关己,己下操心。爸妈从小就灌输她这个观念,虽然她跟管墨八竿子也搭不上关系,但可掬是她认定的终生麻吉,要她眼睁睁看着麻吉一步步往地狱里跳,她绝对不允许!

  拓跋可掬再度无言。

  “唉!”

  “我也不想要的呀!”

  “随你啦,再劝下去,连我都要火了。”爱情这玩意儿她不算陌生,也知道意乱情迷是啥东东,管墨的魅力无远弗界,她虽然没跟他交过手,但就她所见所闻,也知道他称得上是高手中的高手,可掬她若继续执迷不悟,往后就有得哭了。

  “佳芯……”这一声,她唤得有些气虚。

  “别叫我,我又不是观世音菩萨,该提醒你的都说了一堆,总之……唉,别红着眼瞧我,以后如果你要找个……你需要个肩膀眯一眯,我随时都有空。”当人麻吉的,她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了。总不能将可掬绑到侏儸纪公园,以图让她远离管墨的魔掌吧?!唇一扁,拓跋可掬发红的眼眶顿时更是热泪满盈。佳芯真这么看衰她跟管墨?嘟、嘟、嘟、嘟!!怪了。不信邪,他重拨一次。嘟、嘟、嘟、嘟——

  纳闷的挂上电话,也下管椅于承不承受得住他的体重,管墨索性将身体往椅背上一瘫,视而不见的盯着前方,满脑子疑惑。

  “中华电信是倒了不成?”

  “中华电信?”耳尖的听进他这细微的咕哝,碰巧送公文进来的谢宛愉挑眉,讶望着他。

  他们人又不在台湾,怎么无端端地扯上中华电信?

  “为什么?”

  很努力地倾听着老板的喃喃自语,她更是不解了,可老板没将注意力分给她,她也不敢多嘴、多事,搁下文件,揣着一肚子的好奇,她很守份的退向门外。

  “难不成出了岔子?”

  岔子?这么严重?!

  站在门口的谢宛愉迟疑了下,试着喊了两声,见向来灵敏得有如红外线似的帅气老板完全拿她当隐形人,略一忖思,她又跨进偌大的起居室,嘴才再张,又听他嘟哝着一堆闲话,这下子,她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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