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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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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的事铁定真是南柯一梦!他是日有所思,所以才会夜有所梦。完了、完了,在花业里所向披靡的白维霖竟开始作起纯情少男的春梦来了。 白维霖非常肯定自己的想法,就像现在,她下手整他时,全然是毫不留情的冷脸以对。 “还想喝酒?”毕绿的眼神有着指责,他自己不也是大夫,为什么知道不能沾酒还偏想沾? 白维霖也知道自己还不适合沾酒,但是,那么多天吃素、喝素,浑然没吃到、闻到一丝肉味,连小狐狸竟也是吃素的?! 吃素的狐狸!任他跑遍了南方几省,也没见过这么奇怪的狐狸,且又嗜睡如命得儿让人瞠目。 “想。”白维霖很斩钉截铁的喷出话来。 “那好。”爽快的应了声,毕绿侧身拎起了早先挂在墙上的衣衫,那是白维霖的衣衫,她的神色异常愉悦,抬起了他伤疤斑斑的手臂。 “干嘛!”她二话不说的轻快举动让白维霖心头泛起了不安。 “送你回大理。” “回大理?”怪叫一声,白维霖用力的抽回自己的手,“我的伤还没好,你竟然敢就这么送我回大理。”狠女人、坏女人、怪女人……好气她是个那么有个性的冰霜女人,而他竟那么不怕死的将自己送到这个嗜血的女人手中。 “大理才有酒喝。”毕绿慢条斯理的回答着。 白维霖也火了,强自忍住痛楚的试图扳回自己的手臂,尤其是那件腾在半空中的衣衫,分外的刺着他的眼。 “哼!” 白维霖气呼呼的挣扎着想将自个儿的手给缩回来,就这么猛力的往后一扯,刚硬的肘直直的撞上了身下的床板,发出一声震响,他的俊脸登时大变,却死咬紧牙根不让自己呻吟出声。 他妈的,还真不是普通的痛,刚刚那一撞,八成又将他肘间的伤口给碰裂了。 毕绿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她倏然地伸出手握着他的腕,将那条长手臂顺转过来,就见到那迸裂的伤口。 “你是嫌最近痛得不够,是不是?”顺手自桌几上抽出一条白布,她轻手轻脚的拭着那新渗出来的血丝。 “我是故意的吗?谁喜欢这样,天杀的,这痛的是我的肉耶,你以为我那么喜欢凌虐自己啊?”白维霖忿忿地嗤了一声,“哼,神经。”没见过那么狠毒又没有良心的女人,一心只想将他赶回大理。 哼,想赶他离开这里,门儿都没的事,她尽量去作她的春秋白日梦算了,他白维霖是赖定这里了。 “你的确是有自虐意图啊!”柳眉仍是紧紧的聚拢着,毕绿不自禁的瞟了他一眼。 如果他是待在自个儿家养伤的话,她可以确定的是,吃香、喝辣的餐餐不缺,但是他偏就是要赖定了这里,成天让她用冷言冷语口气对待,也不知道这家伙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天杀的。”她挑明的话让白维霖又动了怒。 毕绿斜睇了他一眼,也不知道他骂的是他自己还是她,但是,肘间的伤口让她无暇去追究与理会那么多。 看见她带着惊慌的神色,白维霖的心情却很奇妙的好了许多,原来她也会担心他!嘿、嘿、嘿,他心里暗喜着。 慧黠的眼角捕捉到他那份窃喜,神色依旧是冷凝无波的毕绿轻抿了下唇,将一直放在几上的药膏敷上他的肘,然后轻轻的将白布覆在那肘间的伤口上,再狠狠的抽紧它。 “唉哟!” “怎么?”她用眼神挑衅着他的蓦怒。 “你是故意的。”大白牙几乎要被他给迸碎了,白维霖紧紧的攫住身侧的被子,怕一个不经心,那双拳头就会飞出来炫人了。 “是吗?”毕绿不否认也不承认,完成了手上的工作后就这么施施然的站起身,带着嘲弄的眼神望着那双深邃却冒着烟苗的黑眸,“还要喝酒?” 白维霖恨恨的自鼻孔冒出气来,先前的愉悦整个消失不见了,只能拿一双埋怨的眼瞪视着她。 “还是要回大理?”把那件刺目的衣衫高高的拎了起来,毕绿进一步的挑衅着他的自制力。 “哼,算你嬴。”白维霖很干脆的别开脸,不让自己再看她一眼,要不,他会忍不住伸手扭断她那诱人犯罪的小脖子。 “泰修呢?” “不在。” 白维霖当然知道朴泰修不在,要不,屋子里不会冷清清的没什么热气,但是,他奇的是——“他上哪儿了?” “不知道。” 用肚脐眼儿想也知道毕绿的回答是什么,但是,白维霖实在是挺闷的。 “怎么会不知道,他要出去时不都是会跟你提一下吗?”既然是决意要找话题说,白维霖根本不顾忌她投来的瞪视,“他是不是下山了?” “不知道。”毕绿仍忙着捣烂捣臼中的草药。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没有人理会白维霖,屋子里只有毕绿手中捣药的规律响声。 “那他今儿个会回来吧?” 毕绿停了下来,但是只倾身拿起了另一撮的药草放进捣臼,眼都没抬一下的又开始捣起药来了。 “你今儿个不出去?”白维霖死都不肯放弃的再次追问。 本来盘蜷着身子窝在一边打盹儿的猪儿突然抽了抽身子、动了动,接着便站起来要往外走。 不经心的瞧了它一眼,毕绿突然颦起了俏眉峰,眼珠子迅然滴溜溜的转了转,然后又大大的抿起了红唇,浅浅的打量着它,笑得很诡异,继而唤回了正往外走去的猪儿。 “猪儿,过来。”她的声音像是在压抑着什么情绪似的有些不稳定。 猪儿抵嗤一声,听话的走了过来,慢吞吞的小身立即入了她的手中。 小绿又在搞什么鬼?奇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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