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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他夺得花彩,却仍心情恶劣的原因。短兵相接的演战问,棠稷的目标不是花绿,而是他的颈项。要是没有以剑格开,他早已身首异处。

  晨间的演战结束复,戎剑回到长庆殿,在幽暗的寝殿内沉思,额上的痛楚,反倒让思绪更加清明。

  如果他真能成为楚地的王,棠稷将是第一个必须斩除的祸根。反之亦然,倘若棠稷成为楚王,那么他就绝对只有死路一条。

  这是一场你死我亡的战争,彼此厮杀的,是最亲密的血肉至亲,他不打算输了这场战争。

  思索着残酷手段,以及往后的血腥时,戎剑渴望着见到芙叶。任何人的伺候,都只会让他觉得心烦,只有她的音容样貌,她的体温气息,才能够安抚他体内那头嗜血的兽。

  有力的男性双掌滑入她冰凉如丝缎的发,轻轻扯动,让她低下头来。

  “公子请多加留心,别再受伤。”靠在戎剑的薄唇边,芙叶低声说道,声音中有令人不舍的颤抖。

  “对我这么没信心吗?”戎剑低笑几声,将她扯得更近,吻上那芬芳温润的唇儿。

  明明几日前才去过燕子居,享用过她的温柔,为何他还会如此的想念她?对她的渴望,如同一个不见底的洞,今生都无法餍足。

  “芙叶不是对公子没信心。”她在他的吻中叹息,无法倾诉心中的忧虑。就算他再健壮矫健,终究也还是血肉之躯,难道他就不知道,当他受伤时,她的心会有多疼多痛?

  “别把你的思绪都花费在担忧上。”戎剑命令这,不许她继续愁眉深锁。他习惯掌控一切,甚至专制的不许她不快乐。

  “是。”芙叶低声回答,粉嫩的双颊因为热吻的温度,薰上一层淡淡的嫣红。她垂下视线,不敢看向那双炽热的黑眸,从他的呼吸与拥抱,已经猜出他的意图。

  “为什么退开?”戎剑挑起浓眉,勾起她小巧的下颚,看入她的秋水清瞳中。

  芙叶办窘的低垂着眼,脸儿更加红烫。

  “祭典即将开始,芙叶必须为公子换装。”她轻声说道,因为他不肯善罢甘休的逼问,气息有些微喘。

  “那可以等。”戎剑嫩唇一笑,矫健的坐起身来,以手腕铙着她的长发,一寸寸将她拉近。

  “公子。”笑叶咬着温润的唇,颤抖的低喊着,被他存心的为难弄得手足无措。她的颤抖引出戎剑难得的仁慈,他轻笑出声,浑厚的笑声震动她的耳膜,强而有力的手将她扯得更近,用力啄吻她的唇。醇厚如酒的声音荡在她耳边,带着麝香的呼吸,吹拂过她耳鬓边的发。

  “这会儿,就暂时先放过你。”他松开手,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不过,今晚就留下,不需回燕子居。”他简单的说道。

  芙叶轻咬着唇。“但是,汀兰会等着我。”她靠上前去,解开他胡服上的青铜甲胄,纤细的措扭开胡服上流金铸琉璃的银带钩,将残破的短上衣除下,露出其下赤裸的肌理。

  “让她等。我要你今晚在长庆殿伺寝”戎剑徐缓的说道,注视她嫣红的脸,重申命令。

  “是。”芙叶在心中轻叹一声,仍是温顺的应道,整理好甲胄,她转过身来。

  眼前的男性身躯,年轻而黝黑,每一处都蕴满了力量,如一头跃跃欲试的猛兽。沉醉于武艺的他,身躯比一般男子更加健壮,除却华贵的衣裳后,像极了征战为生,持刀驾马的武将,根本难以看出,他跟那些弱不禁风的王子们,出于同帝王之家。

  已经看过戎剑的裸身无数次,芙叶却仍会羞怯,不敢看他的眼睛,低着头为他更衣,陆续解下长裤与长靴。

  戎剑走到铜镜前,让芙叶取来保衣为他穿上。细绸所织的深衣上,绣着精致的花纹,长尾回首的飞燕栩栩如生,全是她的绣工。

  “这是新的花样?”戎剑问道,黑眸审视着缭绕于花罗上的纹彩。他从不穿其他人所绣的衣衫,就连最重要的祭服,也是她亲手裁剪绣制。

  “新近绣的,是信期绣。”她轻声回答,展开墨色的祭服,仔细为他穿上。他如此高大,娇小的她为他着衣,格外的费力。

  “这花样漂亮。”他赞了一句,没有察觉,因为那声赞美,她眼中浮现喜悦。

  大致打理妥当,芙叶站到他身前,将祭服的衣带打上牢牢的结,轻轻扯理着宽阔的祭服。穿上祭服后的他,更是高大得有如神祗,站在他的怀中,她显得更加娇小。

  门外传来畏缩的声音,不敢喊得太大声。“公子,未央宫的祭典即将开始,车已经在殿外候着了。”侏漠小心算翼的说道,仍惦念着戎剑威胁要割他舌头的话。

  “你捧着祭烛,跟我一起去未央宫。”戎剑吩咐道。祭典时总会有奴仆捧着祭烛,男女不在限制内,要芙叶随行,只是因为不想让她离开视线。

  芙叶点了点头,理所当然的服从他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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