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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他每次看到她都会微笑,她曾怀疑他因为她是柴雁的妹妹才开始对她表示和善。不过她不在乎他的动机为何,他对柴雁有意是不争的事实,他们两人最近愈来愈常谈话,柴桑无意破坏他们,尽管她比柳以樊清楚柴雁是个怎么样的女人。

  只是偶尔他和柴雁聊天时传来的开心笑声总令她的心微微刺痛,她纳闷自己为什么不能像柴雁那样自然的和一个邻居谈话?现在,她已经知道他的微笑有多迷人,以及他对她微笑时,她的心跳会疯狂鼓动到什么程度,而不可否认的,她愈来愈难不去注意他的动静,即使不想管柴雁的事,却也害怕他们成双成对的日子来临。

  柴雁打发陆雍泰进屋去,努力不显露心底的不耐。她不知道陆雍泰为何来这里找她,她不是因和他吵架才老往娘家跑——陆雍泰根本不会吵架!她也不是因为他老关在房里研究书籍而生气,事实上就因他沉溺在自己的工作中,反而给了她相当宽广的空间出去游玩。

  她回来是为了猎取柳以樊。

  那天见过他之后,柳以樊立即成为她猎食名单里的下一个目标。她总是在晚上回来,随时注意巷子里的动静,若发现他的车在他家门口停下,或他发动引擎准备出门,她便借口出去买东西或要回家了而步出大门,然后她会在他进屋或离去前和他聊上几句,奉上几个可人的微笑和撩人的眼神。令柴雁欣喜地是他明显对她有兴趣,他总是盯着她的脸、打量她的身体曲线,她真希望现在是夏天,穿得那么厚重让她无法展露部分完美的肌肤,但她依旧在可行的范围内引诱他,譬如穿着窄裙和黑色镂空丝袜,弯腰进车里假装寻找东西,让他站在她身后一览裙内若隐若现的春光,而他并未惺惺作态的警告她小心感冒,显然是被她迷得愣住了。

  虽然每次见面只有短短几分钟,但他们已从工作聊到各自的生活,柴雁亲近人的谈吐为她获得好感,她甚至假装关心家人,并总是列举以前的荒唐来显示自己真心反悔,准备好好弥补,当个乖巧的女儿。他显然愈来愈欣赏她了,她预估他成为她裙下囚的日子不远了。

  柳以樊问起她的丈夫时,她总露出痛苦、厌烦的表情抱怨丈夫待她并不好,有时还会施以暴力,她没敢让家人知道,深怕他们担心,还说最近她极力争取离婚。而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柳以樊也有类似的困扰,他正和女友闹分手。

  她有个趁隙侵入的好机会,像她如此精明老练的女人绝对不会错过。要是今天再碰到他,她打算主动提出约会的邀请,气人的是陆雍泰出现了,害她无法光明正大的邀请柳以樊。但她并不因此而放弃,她可以掩饰得很好,而且自傲的相信陆雍泰绝对不会发现,因为她已做过无数次。

  柴雁期待的视线飘向柳家大门,她知道以樊一整天都在家,他的车始终停在原地未动分毫,或许他打算整天都闷在家里休息,这令她感到失望。她亟需一点刺激来弥补近来老在家扮乖女儿的苦闷,而陆雍泰的出现并不能压抑下这份渴望,她想见到柳以樊。

  突然间,一阵刻意压低的女性嗓音飘入她耳里,她关掉水龙头仔细聆听,并在矮墙内探头张望,立刻看到柳家门前有个打扮入时的女人躲在车后、拿着手机在讲电话。她的口气有些激动,两眼充满怨恨的望着柳家,她专注得没发现柴雁的存在,这给柴雁一个仔细打量她的好机会。

  她的个头没有柴雁高,身材也没有柴雁的惹火,脸孔还算漂亮,当然还是无法与柴雁这样的大美女匹敌。酷爱高级品的柴雁没错过她身上那套昂贵、高格调又属最新款式的冬季套装,酸溜溜地认知到这女人出身不低,她应该就是柳以樊想要分手的女人。这么看来柳以樊的品味不低,而现在既然柳以樊对自己的兴趣胜过那个女人,柴雁不知不觉中燃起了一股优越感。

  柴雁决心和那女人别别苗头,她低头检视自己的仪容,虽不敌那女人的高格调,但起码不丢脸。她看到那女人将手机收进皮包,但依旧站在原处等候。柴雁正想推门出去,柳以樊突然怒气冲冲地奔出家门,冲到那女人面前站定,两人开始了一场激烈的争执。

  接到那通惹人厌的电话之前,柳以樊正享受着坐在自家客厅、透过窗口欣赏柴雁在院子里浇水的乐趣。他发现她经常将水浇在同一处超过十分钟,显然有别的事情令她分心而忘了移动手中的水管,而令她分心的事物明显地映在她明亮的眼眸中——她的视线总飘向他家,带着期待与热切搜寻着屋外的的一砖一瓦,好似那上面都印满以樊的面孔。

  他当然不会假装不明白她的用意,过去一个多礼拜来她常回来,或许她真的在尽她身为长女的孝道,但她也未免太常“凑巧”碰见他、和他聊天。尽管时间短暂,她仍不放过每个接近他的机会,他发现她会挑逗他,她的身体是绝佳的诱惑武器,包裹在冬天厚重衣物底下的曲线想必十分赏心悦目,光是看过她修长的双腿曲线,就可以轻易想象她一丝不挂时的景象。

  以樊不否认他有点色欲熏心,但他们都是成年人了,当然不会假装只想和对方来一段柏拉图式恋爱。柴雁是个美丽绝伦的女子,既然她也对他有兴趣,表示他也具有相当的吸引力,他又何必假惺惺说自己完全没发现?

  过去他被无数女子追逐过,当然对自己的魅力颇具信心,而他也毫不怀疑自己的部分魅力来自于知名度和众人公认的辉煌前景。然而他不介意,他还不想结婚,曲织旋令他开始害怕长时间的关系,要他跟一个势利的凶婆娘共度一辈子,他宁愿选择继续打光棍。

  稍早有个年约三、四十岁的男子踏进柴家,他和柴雁讲了几句话后进屋,以樊猜他就是柴雁的老公,夫妻的态度并不亲密,当然,都到离婚阶段了还提什么亲密,?不过他到柴家来的意图令人起疑,或许他还想挽回柴雁吧!但以樊完全不担心,他相信女人一旦变了心就拉不回来,那男人来说服柴雁回心转意肯定是多此一举、徒劳无功。

  那男人进屋后,以樊从眼角瞥见柴家二楼阳台上一个移动的身影,他抬眼看到柴桑正准备回房,因此他让视线停留在她房间的落地窗上足足有一分钟之久。自从那夜发现柴桑站在那里“观赏夜色”后,要发现她的踪迹变得很容易,现在他知道她最爱的休闲活动是什么了,她总是在傍晚时分坐在阳台上欣赏夕阳。以樊下班回来把车停好后,总习惯性的抬头向上看,她几乎从不缺席太阳的降旗仪式,也许因为夜猫子的习性令她只有在那时才看得到阳光吧!因此她格外珍惜那个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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