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故事汇 > 杜默雨 > 果然爱上他了吗? > |
四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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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里被塞入了那串钥匙,紧密接触之间,他的指掌用了力,似乎要将她的手拉过去,她顿觉慌张,不知所措地抬起头来,想要说些什么,尚未寻着他的瞳眸,她的唇已让他寻着,瞬间夺走了她的呼吸。 在这窒息的片刻,她想惊呼,想痛哭,想大笑,也想狠狠地又叫又跳。这是爱情?还是情欲?她想问,却是问不出来,他的唇瓣叠印着她的,密密吮吻,切切摩擦,温柔得令她全身酥软,也激狂得令她燥热难当,心底油然升起对这个男人的极度渴望,本能便环抱住他的身体。 她的动作让他收紧了拥抱的双臂,彼此的唇变得更加敏感而烫热,原是轻轻的贴吻,立即化作狂野的寻索;他们火速找到了对方,舌尖一相触,便是紧紧地交缠,然后是更深入的舔舐,更急躁的挑逗,深吻,再深吻。 碰!他以脚带上铁门,将相拥的彼此封锁在门后的小小世界里,他的手掌开始在她背后狂乱摩挲,从肩头到腰间,再到臀部,来来回回,上上下下,即使隔着厚厚的冬天毛料外套,她犹能感受到他掌心的火烫热度,而那热度继续游移在她的后颈和发际,她周身燃烧起熊熊烈火,将她仅存的一点点呼息空间也夺走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呼吸,她唯一知道的是,她只能依附他的气息而生存,鼻间吸入的是淡淡的菸草味道,舌头尝到的是略带酸甜的柳橙滋味,此刻她正活在他的里面,是他给她呼吸,给她养分,随着他的深吻和爱抚,她的渴望亦不断生长,身体早已忘情地摊在他的怀抱里,缠绵的唇舌也以更激狂而难以想像的方式回应着他。 噗噗噗,门外传来摩托车的引擎声,他们置若罔闻,依然长吻不歇。 “喂,我没带钥匙,你来开门。”女人的声音就只隔了一扇铁门。 “来了。”男人高声回应,同时摩托车熄了火。 是二楼刚搬来的年轻夫妻!她陡然清醒,马上推离他的拥吻。 背后不甚明亮的楼梯间六十烛光照射过来,映出他一双犹恋恋不舍的眼眸,带点温柔,带点笑意,带点神秘,带点专注,他就这样深深地看她,正是很多时候她与他不经意四目相对时的眼神;她突然明白,他早就以这种方式看她很久了,他对她早就有了感觉……抑或感情? 他伸手捧起她的脸蛋,还想再俯身吻她,她听到门外男人走近的脚步声,还有搜寻钥匙的碰撞叮当声,刹那间,她想也不想,抓起他的手就往楼梯上面跑去。 好像后面有怪物在追赶似地,她毫不停歇,一口气带他跑上她四楼的住处,叩叩叩的高跟鞋足音敲得她心惊胆跳,就怕要吵醒整栋公寓的住户了;才一到门口,立刻摊开一直紧握的钥匙,以最快的速度连续打开两道大门,快步进屋,打开客厅电灯,让四周大放光明。 “呼……”她松了一口气,终于回到最安全的巢穴了。 “呼……”身后还有一个悠长的深呼吸。 她带他回来了!这下子她因拥吻和跑步而发烫的身体更热了,气温越降越低的冬夜里,她却觉得背脊在冒汗,额头也在冒汗…… “你该回家了。”猛一回头,她脱口而出。 “是的,我该回家了。”他还站在门边,并没有不请而入。 “那……”说再见吗? 楼下传来碰碰的开门关门声响,楼梯问回音不绝的讲话声也消失不见了,那对夫妻已进入二楼的家,在属于他们的门后,去过他们的日子。 而四楼的他们呢?明亮的灯光下,他们依然延续着方才在楼下未完成的凝视,痴痴对看,感受着彼此始终难以平静的喘息;时间一分一秒逝去,也许只有五秒钟,也许已过了三分钟,他抬起她的下巴,以更迫近的身形贴近她,她再也无法直视他灼烈的目光,闭上了眼睛。 炽热的吻再度席卷而来,她心底的欲火瞬间爆发,已放下钥匙和包包的双手猛烈抱住他,唇舌随他的挑动而狂舞;她听到自己无力的低吟,也听到他更为急促的喘息声,他的男性欲望已然失控,不住地往紧密相拥的她磨蹭着、挤压着,令她一再逸出连自己都没听过的黏腻呻吟声。 “茜倩,我……”他舔吻她的耳垂,声音粗哑:“我不想停……” “噢……”她浑身酥软,攀住他的肩头,也是停下不来了。 “有保险套吗?” “没……” “我去买。” “不……”她紧张地寻回他的吻。 “还是……”他温柔地轻嚿她的唇办,笑问:“你想跟我生小孩?” 她立刻清醒,意识到,原来她踩到富家公子的禁忌了。 “我不会拿怀孕威胁你。”她抬起眼,语气坚定地说:“就算真的有了,我自己养,我绝不会带小孩去跟你要财产。” “我都说我想结婚了。”他笑得更开心了。 “可是我不想结婚。” “糟糕,那怎么办?” 竟然将球踢回来?她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的笑脸,大半夜的,两人热吻方酣,身体也还黏在一起,就站在门口讨论起有钱人家常碰到的抚养和夺产纠纷,比起他吻她吻到一半跑去买保险套,这个杀风景的话题更容易让彼此“冷掉”吧? 但显然地,他并不想“冷掉”;说话的同时,他的手又不安分地动了起来,轻轻柔柔地从她背后滑到身侧,若有似无地碰触她的胸部边缘。 她浑身燥了,管它是爱情,管它是冲动,他会吻她,她完全不意外;长久以来,即使她一再警告自己不要逾越上司下属的警戒线,然而大多时候她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心,而如此一再放逸心思跟他聊天说笑、陪他出游赏鸟的结果,他一定以为,她已经爱上他了吧? 是吗?也许吧。她在心里自问自答,仍然没有肯定的答案。 望进他溢满柔和笑意的眼睛,她懒得再想;既然今夜都擦枪走火了,她只想再次放纵自己,就让他们做成熟男女都爱做的事吧。 “我、我过两天生理期就会来。”她微微喘气,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一向很准时的,我……我……” “所以?”他目光转为灼热。 她没有再说明,而是直接拉他进门,关起自家的大门。 拿了拖鞋给他穿上,她关掉客厅大灯,带他来到卧房,打开床头灯,温暖的黄色光线照亮了一张只有一只枕头的双人床;她拉上窗帘,掀开床头柜,拿出另一只枕头,拍了拍,和原来的枕头并排在一起,然后拎起被子抖了抖,随意摺了三摺,拉拉床单,拿起床头闹钟看了看…… 他的双手从背后拥来,热吻落到她的颈边,短硬的新生胡髭刺痒着她;她再也站不住,转身投进他怀抱,心甘情愿成了他掳掠的猎物。 主导权换到他手上,她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被他剥掉,而随着他缓缓褪下裤袜的动作,他温热的指掌也顺着她的大腿抚摸而下,所过之处,不知是因为冬夜畏寒还是陌生抚触,她起了鸡皮疙瘩,随即全身都战栗了! “茜倩!”他立即搂她入怀,她就像一个洋娃娃似地任他摆布,直到衣衫尽褪,他为她覆上被子。 她赤裸躺在床上,肌肤直接贴着她的纯棉床单,前所未有的舒适触感令她意外;她的身体彻底解放了,好似飘浮在小舟上,晃晃荡荡,迷迷糊糊,有些醉了,有些痴了,抬起微醺的眼睫,对上了他似乎永远锁定她的目光,就看他站在床边,脱掉西装外套、解下领带、松开钮扣…… 最后,一个纯粹的、阳刚的、属于今夜的她的吴嘉凯对她微微笑。 他钻进了被窝,伸手拥紧了她;她贴上他的胸膛,瑟缩在他的怀抱,彷佛变回了婴儿,全然依赖着他,什么都不懂,什么也不求,喔,不,她求他的温暖,求他的热吻——他又吻她了,绵绵密密的吻雨落在她的额头,熨贴她的眼皮,他的热气呼在她的脸上,转而薰炙她的唇瓣,好似刻意的恶作剧,他就只是摩挲着,轻吮着,徘徊着;她等得焦燥,等得发狂,感觉他手掌也是如此轻缓地按揉她的胸部,还拿脚趾轻搔她的脚掌心,她再也按捺不住,不客气地往他的唇咬了下去。 轻吻转为深入的热烈寻索,他一个翻身,便将她压制在下面。 “啊哟……”他的重量让她一下子僵住了。 “茜倩,放轻松。”他撑住手臂,稍微起身。 “我……”她无助地看他,全身四肢还是僵硬又紧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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