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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康,这就是额娘给你娶的新媳妇,你喜欢不?”老福晋叫着爱子的小名,看着儿子不住地点头,心才又宽了些。

  “二弟真是有福,娶到如此精妙的人儿。”煊赫单手托腮。慵懒地玩着玉扳指。

  他扬手,站在他身后的大福晋东哥立即递上一卷精美的画卷,“这是大哥给你的礼物,记得,不入洞房,可千万不能拆。”

  后而一句话,他几乎是贴着二贝勒的耳朵说的。

  二贝勒兴奋地点头,小心翼翼地接过,宝贝似的揣进坏里。

  煊赫对着下面的总管费扬古点了点头。

  费扬古领意。

  “崔嬷嬷。快扶着小福晋与二贝勒行礼吧!”费扬古暗地里踢了踢喜婆。

  喜婆这才回过神来,高喊着:“新人开始行礼……”

  礼闭,喜婆就要搀着锁烟进新房……岂料——

  “弟妹为我斟杯新茶吧!”

  锁烟缓缓转身,对上那一双燃烧着侵略的利眸。

  她垂下眸,贞静地从一旁丫头的手中拿过瓷杯,恭顺地奉到他的眼前。

  “怎么,大喜的日子连句吉祥如意都不会说吗?还是:弟妹不屑?”煊赫故意给锁烟难堪。

  一瞬间,锁烟煞白了小脸,她无措地看向老福晋,凄楚可怜。

  老福晋脸色变了变,敷衍道:“她也不是其么大户家的格格,王爷就放了她吧。”

  “崔嬷嬷,还不搀小福晋回喜房?二贝勒的身子不好,喜酒也别吃了,直接送进房吧。”

  老福晋的急躁是可以理解的,她的命根就是二贝勒,二贝勒若是没了,她在王府的地位更会一落千丈。

  她现在最盼的是,锁烟能争气,给她生个金孙。

  煊赫啜饮着锁烟为他奉上的茶,黑眸一片冰冷。

  喜房内,喜字蒙尘,红烛渐瘦。

  锁烟缩在大红喜床的一角,她紧紧握住身上的鸳鸯被,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她被吓坏了。

  刚刚,老福晋遣退了奴才。亲自动手把她剥了个精光,口不择言地威胁她一定要好好伺候二贝勒,为她怀一个金孙。

  老福晋一出去,二贝勒便被下人搀扶着送进来。

  锁烟像是受惊的小猫,蜷缩进被中紧紧环抱住自己,她惊恐的大眼紧盯着二贝勒的一举一动。

  二贝勒先是傻傻地盯着她看了半晌,颤巍巍地站起身正要解身上的袍褂,却又坐下身来,从怀里掏出早前煊赫迭给他的礼物。

  一打开画卷,二贝勒便瞠大了双眼,脸孔蓦地涨红。

  他怪异地看了看锁烟,双手迫不及待地翻看画卷,画卷由于纸页过薄,常常一翻就是几页,二贝勒急躁得厉害,用手指沾了唾液去翻。

  越翻他的脸涨得越红,看着锁烟的双眼也越浑浊。

  锁烟开始害怕了,她揪紧手中的被子,更往角落里缩。

  二贝勒的脸涨得红紫,他乾瘦的身子开始颤抖。

  突然,他的鼻子开始流血,他顾不上,只略略用袖子马虎擦过了事,谁知血却越涌越多,不一会儿就浸透了整个前襟。

  锁烟担心他出事,想要裹着被子下床去叫人。

  谁知她刚爬到床沿,二贝勒便甩掉手中的昼卷,凶狠地向她扑过来。

  锁烟惊吓地闪身,她抓紧身前的被头,不停摇着头后退。

  二贝勒像是变了一个人,胸口急速起伏,喘着粗气,他的眼睛里涨满血丝,眼珠浑浊得可怕。

  他突然不耐地撕裂自己沾满鲜血的外袍。

  锁烟立即撇过小脸,他,他竟然只在外袍内穿着一件大红色的肚兜!

  胸口升起一股莫名的厌恶,锁烟的莫知道自己的夫婿要做什么,她强迫自己要撇开一切喜恶去顺从他,只有顺从他,她未来的日子才能好过。

  可是……

  好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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