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2回 抗辽兵军师设奇谋 请贤才两顾仁和店

 




  呼延丕显听差人禀报后,八王与双天官已到衙门外,忙说:“赶快接驾。”这时延昭站起身说:“既然王驾已到,大人公事繁忙,我不便再多呆了,就此告辞,改日我们再详谈,我从后面走吧!”

  丕显只好说:“如此说来,任兄谅解,”他吩咐差人领杨延昭从后门走出。他自己赶忙往衙外迎驾,未到大门,已见八王与寇谁及护驾亲军迎面而来,呼延丕显赶紧跪倒接驾…… 施罢大礼,把八王与天官让到客厅里落座。先问一路劳苦,后问前敌战事,听八王一说,才知道,雄州抗辽失利,为安全计,八王赵德芳与天官寇准带领一部人马先行撤退,高元帅与先锋杨宗保在后边截战辽兵,随后也要到瀛州而来。

  呼延丕显说:“王爷尽请放心,瀛州虽小,但修城布防早有准备,城内有兵三千,四外乡镇尚有团练几万,不敢称全城汤池,却也是深沟高垒,足可抵御辽兵,您与天官鞍马劳累,且先在此饮酒洗尘,然后就在衙内歇息。来人哪!撤下酒席,与王爷、天官重新设宴。”

  寇准在旁边说:“不要动,我看这桌酒宴也不错,菜还没动,酒也没喝,咱们将就着吃吧!你要撤下去重做,还得等些时候,现在不知王爷如何,反正我的肚子里肠子肚子已经打架了,咱是先吃为快吧!”

  王爷说:“就依天官。”

  酒宴不撤了,呼廷丕显吩咐差役又添做几盘名菜给王爷、天官下酒。席间寇准问呼延丕显:“丕显,我们一来,一定是把你的事给耽误啦!看这桌上有两个酒杯,且杯酒未饮,一定是与人对酌,尚未尽兴吧!”

  呼廷丕显说:“天官看的细微,方才与我饮酒的,乃是云南的一个牛贩子,姓任名炳字堂惠,此人与死去的六哥乃至近好友,今日登门拜访,哪有不款待之礼,我们正要喝酒,王驾到此,那任老兄倒也知趣,从后面已经走了。”

  寇准闻听,扶案而起说:“怎么?那任炳任堂惠在此?”

  “啊!天官大人,您认识他?”

  “我怎幺不认识?他和杨延昭长得一模一样,在东京汴梁时,我见过他。”

  王爷说:“什么要人,值得天官如此震动?”

  寇准说:“王爷,砸木笼囚车搭救郑王爷的那个人不就是他吗?看来此人还真会些武艺呢?”

  王爷说:“噢.既然此人在这里,我们可给此赏赐,以作谢意。”

  “就是啊,且等郑王爷来了再说吧!不知这个任炳他住在何处?”

  丕显说:“他住在本城仁和客店。”

  正说到这里.忽有差役来报:“高元帅与郑王和杨先锋的人马已经撤退进城。”丕显闻听,先让王爷与天官在此饮酒,他自己带差役去迎接,安排进城的宋军。

  大队的宋军涌进了瀛州,在呼延丕显的命令下,教军场、各处空间房屋、官府仓库等处,都住满了宋军,一时间瀛州城里人口倍增,街面上更显热闹……高元帅与郑王爷和杨宗保随呼延丕显来到州衙客厅参见八王千岁。八王一见高王先问道:“高元帅,现在韩昌兵扎何处?”

  高君保说:“王爷,韩昌虽被我等截杀一阵,但他已知我军动向,正统带全军尾随而来,不久恐怕也至瀛州。”

  话言未了,有探马来报:“韩昌离瀛州三里安营扎寨。”高王吩咐:“再探。”

  探马走后,八王可有点惊慌失措,他向高元帅说:“君保,此番出征,一战败北,如今韩昌叉兵临城下,我当以何计御敌呀?”

  高君保说:“王爷:如今看来,敌军十余万人马,多为马队,我军来足十万,且马、步军各占一半,兵力不及敌,兵数不及敌,雄州一败,有伤士气,想要大败敌军,恐难如愿,当今之计,应派人回朝征调人马,援助瀛州,方可杀退辽兵。”

  八王说:“回朝搬兵,路途往返之期,这瀛州城可能守住吗?”

  呼延丕显说:“王爷,瀛州虽小,却不惧强敌,王爷尽请放心,丕显愿与瀛州共存亡。”

  寇准说:“王爷,有这样的不怕死的知州,你还怕从何来?”

  八王看看寇准,心想,他倒真象个军师,有临危不惧的大将风度。正在他们谈论的时傧,守城军来报:“韩昌已统带辽军向瀛州进发,城门已闭,准备迎敌。”呼延丕显说:“王爷,高帅,您们连日征战,鞍马势困,且先休息,待我先率瀛州之军,抵敌一阵,候大军休整一夜,再战不退。”

  呼延丕显说完话,迈步走出客厅竞直奔城上而去。这里八王问寇准说:“军师,韩昌要来攻城,可有退敌之计。”

  寇准说:“王爷请放宽心,军师在此,万无一失,今天且先让呼延丕显守城一夜,明日自有退敌之计。”……八王、高帅等人说是休息,这一夜也没合眼,夜静更深,可听得见外边辽军攻城和宋军守城的喊杀声。杨宗保干脆带着自己的护卫队亲自上城帮着呼延丕显指挥宋军抵抗辽军。辽军几次架云梯攻城,都被守城的宋军用灰瓶石块、箭驽刀枪给打退下去……八王让报事探马一个时辰向王爷卧室报一次军情,生怕城被攻破,逃走不迭,但在王爷旁侧的寇准,却躺在自己的床上,鼾声如雷,大睡了一夜。王爷瞅着他气不打一处来,心想,他在这睡太平觉,我倒给他打更了。

  次日清晨,攻战一夜的辽军暂时退下去了。呼延丕显、宗保,高帅、郑王,八千岁.寇准等人,用罢早饭,同聚在州衙大堂之上,共议退敌之计。

  八王看看寇准那休整一夜之后轻位自得的样子,再看看高帅夜不成寐满眼血丝的疲惫样子,因而向寇准说道:“这一夜,元帅好累,军师好睡呀!”

  寇准说:“八王千岁,好睡好累都是为了退却辽兵啊!”

  八王说:“你唾了一夜,还谈什么退辽兵?”

  寇准说:“王爷,别看我人睡了,我的心可没睡,整整地琢磨了一夜呀!”

  八王说:“既然琢磨了_一夜,愿闻军师的妙计。”

  寇准说:“那是自然,军师,军师,自事先知,有事不如,何为军师,如今辽军攻城甚紧,我军必须日夜防守……”

  八王说:“这话不用你说,谁都知道。”

  “是呀!辽军攻城,我军死守,即使派人搬兵,也是远水不解近渴,西江之水难救涸辙之鲋。目前看来,最好是调集我军之力,来个以攻为守,打一个大胜仗,使辽军退却一步,然后再搬兵求援,方有缓冲之机。”

  八王说:“你说得很好,只是胜敌之计,军师可曾想出?”

  寇准说:“昨晚打一宿呼噜就是想的这件事情。如今瀛州城内有一部地方军,汇合我军一起。在敌军以为我闭门坚守之时,突然间三门齐开,两翼配合,全线出兵,只要将不贪生,兵不畏死,必使辽军大败。但其中要有杨延昭出马,杨延昭一出马,辽军必然震惊,他们一看杨延昭没死,必是伏兵在此,敌军自会大败而去……”

  八王说:“寇准,早饭已过,我不知道你睡醒了没有?”

  “王爷,我怎么没睡醒?”

  “睡醒了你怎么大白天说梦话呀,杨延昭已经死了,你怎么还口口声声让杨延昭出马,往哪里去找杨延昭呀?”

  寇准说;“是啊!杨延昭已经死啦!但是兵不厌诈,我们可以找一个人冒充杨延昭,出城退敌。”

  八王说:“谁能冒充杨延昭?”

  寇准说:“就是现在住在仁和客店的那个牛账子任炳任堂惠,此人长得与杨延昭十分相似。曾劫囚车救过郑王爷,一定也通晓武艺,给他披挂起来,出城抗敌,辽兵必把他当作杨延昭无疑。”

  郑印在旁边一听说:“对;那任炳长得和延昭太象啦!怎么,这个人现在这里吗?”

  丕显说:“正是,现住仁和客店。”

  八王看看高王说:“高帅看此计可行吗?”

  高王说:“天官这一招倒堪称妙绝,只是这任炳乃一介商贾,与延昭相比,虽然貌似,只恐神离,疆场上若被辽军识破,岂不弄巧成拙,如行此计,可先将那位任炳招至此处,我等观看一番,如无纰漏,此计倒也可行。”

  王爷说:“好,先把此人召到衙门里来。”

  寇准说:“没别的,知州大人辛苦一趟吧,你到仁和客店把你那位朋友请来,我们当面和他商谈商谈,一定要说‘请’,可别说找他,我们这也叫聘贤哪!”

  丕显答应,当即带着几名亲随差役,来到了仁和客店。

  杨延昭自从上次从知州衙门回到客店以后,掌柜的王四海对这位任老客恭敬倍至。延昭说:“王掌柜,知州大人接我没有?不是我说大话吧!”

  王掌柜连连点头,连说:“是,是,任老客,我是有眼不识泰山,狗咬吕洞宾一一不认得真神仙。这回打赌您赢了,咱是那幺说的,我输了姓您那个任,话说回来了,我姓了任给您也增不了光,我死了还没脸去见我祖宗,任大爷您高抬贵手,这事咱就这么的吧!”

  延昭说:“好,你的姓不要改了,不过以后可不要小看我们放牛的。”

  “那是,那是。”打这以后,王四海对杨延昭敬如上宾,一日三问安,见面先龇牙。韩昌连夜攻城的消息,杨延昭在店房里已经听到,他忧心如焚,担心瀛州失守,但自己如今诈死埋名身负欺君之罪,偷生尚且免强,哪有公开为国效力的资格,所以只好在店房里研究牛马经。

  正这时候,呼延丕显来到。知州大人一到仁和店,伙汁赶忙告诉掌柜的,王四海一听慌得没提上鞋就出来了,王四海心想,这位知州大人上我的店房里来,我们家祖坟上都冒青烟了。他来到店门外,一见知州大人,头没敢抬,眼现鼻,鼻问口,口问心,象拜菩萨似地双膝跪倒:“知州老爷,不知您大驾光临,小人有失远迎,要知您来,早该放炮鸣锣接您进店.您多包涵,您多担待,您多原谅,您多那个……什么”没词儿啦!

  呼延丕显急要见任炳,忙问道,“你是什么人?”

  “小人姓王,叫王四海,瀛州城南王家庄人,今年五十二,小名叫驴子……”

  丕显听到这暗想,这人怎么给我背出身来了,忙说道:“罗嗦!”

  王四海听错了:“什么?骡子,骡子是我二哥的小名。”

  丕显被气乐了:“不要说了,我问你,贩牛的任炳可住在你的店里吗?”

  “啊?啊!对对!住在我这,任大爷在我这住了不少日子啦!我们俩最投机,最投缘,您找他,我这就去给您告诉一声。”王四海不用伙计,自己跑进了延昭住的上房屋:“任大爷,快,知州大人来拜访您来啦!就在门外,您看是接呀,请啊?……”

  延昭闻听丕显到此,忙站起身说,“好,我去接他。”延昭出来把丕显接进上房。几位差人在店门外等候,王掌柜强拉硬扯地都让他们到帐房休息。

  丕显向延昭说:“任兄,令天我是奉八王钩旨来请你的。”

  延昭说:“八王千岁请我做什么?也要买牛吗?”

  丕显说:“八王买牛干么,请你有要事。”

  延昭说:“我与八王素无来往,请我有什么要事啊?”

  “任兄,这回你要立功啦!现在辽军攻城甚紧,军师寇准筹谋了一条计策,其中要让你假扮杨延昭出城退兵,依我看,你与六哥相貌酷似,何用假扮,只须上马出城就是了。如果此番你退了辽兵,就下用贩斗了,八王一定按功行赏,提你做官。”

  延昭闻听,故意摆出一副惊恐万状的样子说:“这,这怎么行啊!我可不能去,贤弟你得数救我的命啊!我这个人,胆小如鼠,就会经商卖牲畜,你要让我上前敌退辽兵,这不是强人所难吗?我不用出马,一看到大队的辽兵就上不去马了,非得死在辽军的刀下不可,让我退辽兵,这不是让我去送死吗?”

  呼延丕显一看,怎么吓这样啦:“任兄,人家说你劫过凶车救过郑王,精通武艺呀!”

  “哎!劫囚车那是碰巧了,再说那是小股辽军,我和我的伙计一前一后把沙里金治死,头头落马,士卒吓跑,这都是神差鬼使的巧事情,该着郑王得救。我自己最知道自己,我的武艺倒是练过儿天,只能看护牛群,打一两个蟊贼、小寇倒可以,去打辽军大队伍,去打韩昌,那不是要我的命嘛!贤弟,无论如何,你要救救我呀!”说着话延昭给丕显倒茶的时候竟假装着手臂哆嗦,把茶水洒了丕显一身,他一边给擦,一边说:“你看怎么样,一听这事手就不好使了,要让我上阵,一定是打一仗,败一仗啊!”

  呼廷丕显一看,心想是够呛,此人虽有六哥之貌,但无六哥之神,要是上了前线就这模样,一下子就得让韩昌看透,天官哪,你计谋虽好,但未逢其人哪,铜似金,石似玉,非其质也,这个人请了去也上不了阵。丕显只好说:“好吧!既然任兄如此担惊,我先回去禀奏王爷、军师,看能否改变计谋。”

  延昭说:“好!好!我谢谢贤弟了。”

  呼延丕显辞别了延昭回来了。见到王爷,如实相述,并加上自己的见解:“王爷,我看此人是个上不得阵的‘将军’,请他何用?”

  寇准在旁边说:“呼廷丕显,当年你下边廷捉拿潘仁美的智慧哪里去丁?怎么连个牛赃子都请不来?”

  丕显说:“寇大人,我是看他真不行啊!”

  寇准说:“行不行的你怎么知道,那得看我的,牝牡骊黄,不在其表,他来了之后,象演戏一样,我得给他排练排练,现在你看他不行,我一排练,他就行了。”

  丕显说:“寇大人,咱不知道您还得排练哪!不过我看那位排练也够呛。”

  寇准说:“好了。我不用你去了,换个人去请他,宗保哇!你去吧!无论如何,你得把他给我请来,你认识他,他是你的任叔叔,因为他,你和王司马还打了一场官司,你们叔侄情感笃深,他一定能来.”

  宗保说:“是。”带着十名亲随,来到仁和客店。兵士告诉店小二,先锋杨宗保到,店小二告诉王四海,王四海一听,吓得几哩咕噜地往外跑,脑袋撞门框上起了个包,愣没觉疼。王四海心想,不是这兵荒马乱的年头,先锋怎么能到我这个店房里来,元帅的儿子那得叫少帅呀!我见了少帅得说什么词儿?……他妈的,书念得太少,连个文明话都想不起来,正想着已经来到门外,他一见先锋,满脸堆笑,把嘴咧得占全脸面积的二分之一,忙伏身跪倒说:“少帅驾到,有失远迎,少帅到此真是给我草舍生辉,茅房添彩。”店小二旁边一捂嘴,心想怎么还出来茅房啦!

  杨宗保无心听他这番谦恭之词,他问道:“贩牛的任客商可住在这么?”

  “啊!正是,正是.住在这儿。”

  “你去通报一声,就说杨宗保求见他老人家。”王四海一听,好家伙,这牛贩子可了不得啦!不光知州大人认识他,连少帅都称他是老人家,这可是个大贩牛的。 “少帅,您少候,我马上就去。”王四海转身进院子,没到上房屋就先喊上啦:“任大爷,任大爷!……怎么不答腔啊!”进屋一看,任大爷蒙着大被正在床上躺着呢!“哎哟,任大爷,您这是怎么啦?”

  延昭在床上说:“哎呀,我病啦!”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的工夫您病了。”

  延昭躺在那露出头来说:“你不晓得,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我方才送走知州,回来就头疼,我是阵冷阵热呀!浑身上下,无有一处不难受,我真得病了。”

  王四海说:“这怎么办哪!任大爷,少帅杨宗保来啦,他让我通禀一声,要见您哪!”

  延昭一听宗保到了,可能还是为了那件事,离家多日,正好知道知道家中情景:“既然是宗保来了,你就让他进来吧!”

  王四海一听,喝!这贩牛的好大的架子,就让他进来吧!连个请字都没有,我给他加上一个,别让少帅生气。王四海转身回来说:“少帅,任大爷病啦!不能出来接您,请您大驾入内。”这大驾入内是王四海现憋出来的。

  宗保让王四海头前带路,自己随后跟随。今天王四海把伙计的活儿全包干了,他觉着在大人物面前跑前跑后自己也光彩,将来跟别人吹牛有唠的。

  他领着杨宗保来到上房屋!轻挑帘子,慢闪身形,走人屋内,低声说道:“任大爷,少帅驾到。”

  杨延昭是不是真病啦呢?他什么病都没有。刚才听呼延丕显到此一说寇准定的这个计谋,延昭意识到这是寇准对他一个有意的试探,我真要到前敌上见了韩昌,动手交锋,必露马脚,为今之计,我只有装病躲避,俗话说,官不踩病人,我病得不能动啦,你岂奈我何。

  宗保进来在床前一站,王四海赶紧就出去啦。宗保说:“任叔叔,您病体如何?”

  延昭看见宗保由于连日激战,夜晚守城劳累得消瘦的面孔和那潜藏着疲惫的眼神,不由得心内感伤,他还未成年哪!却过早地担当起了这抗敌卫国的重任。我征战一生,到头来落得有家难投,有国难奔,夫妻相见不相认。父子相逢不相识呀!他的将来又能如何哪!延昭越想越心酸,不由得泪水盈眶。

  杨宗保一看忙说:“任叔叔,您是不是疾病缠身,难以忍受啊?”

  延昭就势掩饰说:“是啊!我阵冷阵热痛楚不堪哪!宗保,你的祖母老人家可好啊?”

  宗保说:“老人家还好。”

  “我走之后,王强没到天波府中去找我吗?”

  “他没有去。”

  “噢,好,你的母亲我的六嫂可好?”

  “家母很好。”

  “众位嫂嫂都好?”

  “都好。”杨宗保心想任叔叔礼节挺周到的呢。“任叔叔,寇天官是这次抗辽的军师,他命我到此请任叔叔到州衙去一趟,有要事相商,您能和我走吗?我扶您上马?”

  “哎呀,孩子呀!我现在是一动也不能动啊!有什么事情非得让我这个病人前去呀!你回去见了天官向他说,我任炳一旦能起床下地,马上就到州衙去。”

  宗保也自觉着不能强迫任叔叔带着病走呀!只好说:“任叔叔,我给您请个大夫来看看吧!”

  延昭说:“不用不用,我的伙计已经给我去请大夫了,我想用不了多久会好的。”

  宗保说:“既然是这样,任叔权您就安心养病吧!我先回去复命。”宗保刚要走,延昭又问道:“宗保,这瀛州城我们能守得住吗?”

  宗保说:“任叔叔,我军将士上下齐心,同仇敌忾,辽军想攻下瀛州,难如登天,但是我们现在想的是,要以攻为守,打退辽兵。使战局能有个变化。”

  延昭说:“好,好,瀛州能守,我就放心了,我怕这五百来头牛被辽军抢了去。”

  宗保说:“任叔叔,尽请放心,辽军是不易攻开城的,我告辞了。”

  “好,见了寇天官,一定要向他说清。”

  “这我知道。”杨宗保回来了。

  到州衙大堂见了八王、寇准、高帅等凡备述详情……“任叔叔病了,不能来。”

  寇准一听,看了看呼延丕显:“丕显,你去的时候,他有病吗?”

  丕显说:“我去的时候,他一点病没有啊!”

  “就是啊!怎么一转眼的工夫,他病啦!这个南蛮子他葫芦里卖的什幺药?”

  宗保说:“天官大人,任叔叔他是得的急病,阵冷阵热,浑身疼痛,不是装的,他见到我的时候,难受的眼里都流了泪了,您想,他要没病,能那样吗?”

  寇准说:“是啊,看起来他是太难受啦!这个不要紧,他阵冷阵热是发疟子,我们家八辈祖传,专治这个病,我亲自去给他看看病,一冶就好。八王请您与我同行。”

  八王一听:“好,我连不知道寇军师会治疟疾。”

  寇准站起身,要到仁和店三请杨延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