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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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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的年华双十左右,少妇的风韵极为动人,华丽的衣裙风华倍增,除了一双明眸略带英气之外,也看不出是武林英雌。 四个男女都没带兵刃,高容华贵而且和蔼可亲。 “请进来坐。”雍不容挥手示意打发店伙出房:“在下雍不容,一个好管闲事的粗汉,诸位真像正式拜客的地方仕绅,在下深感荣幸。” “来得鲁莽,雍兄海涵。”为首的人入室抱拳为礼,笑容可掬:“事先已请店伙先容,多蒙雍兄有所慷慨承诺,因而前来拜会。” “不敢当,诸位请坐。”雍不容也笑容可掬:“诸位有何见教,但请明示,请教诸位高名上姓。” “在下赵忠。”为首的人替同伴通名号:“那是好友钱孝,孙姑娘孙仁,李姑娘李爱。” 姓是百家姓的前四姓:“赵钱孙李,名是忠孝仁爱,都容易记忆。” “咱们的来意,雍兄想必心中有数。”钱孝的口吻有了江湖味,掩不住本来面目:“为免雍兄误会,因而请店伙先容。” “呵呵,没有什么好误会的,只要诸位正大光明面对面打交道,在下定能保持武朋友的风度与豪情。如果在下所料不差,诸位定然是天道门有身份的人物。” “兄弟在本门的地位,确是不低。”赵忠说:“在天枢堂还能说几句话。” “失敬失敬。雍某总算有幸与贵门的中枢人物见面了,似乎天下间各门各道的高手名宿,能与贵门中枢人物打交道的人,好像还没听说过,在下深感荣幸。”雍不容说得客气,但轻松的神情,却没有丝毫“深感荣幸”的意思,反而带有几分讽刺味:“贵门的张三张四两位使者,想必有充裕的时间,把在下的意思禀报贵门主了。” “不错,所以兄弟衔命拜会。” “如果是同一意思,诸位不必浪费唇舌了。” “本门的条件,有了大幅度的调整。可以说,条件更为优厚。” “真的呀?在下真有受宠若惊的感觉。” “请相信本门的诚意。” “呵呵!赵兄说的是外行话。我请教,你能相信在下的所谓诚意吗?这可不是一文钱买卖的往来。 以目下的情势来说,你我坐在这里,都在空口说白话,任何承诺都是空中楼阁,你我都不可能一言九鼎示信于天下,而且也没有人相信双方的说辞。” “只要双方能达成协议,彼此互信……” “算了算了,在下对所谓协议毫无兴趣。” “阁下听完本门所提的条件,相信必定有兴趣的。既然南京徐家不表示意见,那就表示他们不够份量,所以本门改变计划,与阁下商谈……” “你们真够精明。”雍不容截断对方的话:“先向徐家与在下三方面提出商谈条件,再分别下工夫说服以便分化,下一步必定各个击破了。 诸位,不要枉费心机。徐家与千手飞魔前辈关系密切,徐义不会和你们谈条件。在下经历过贵门多次天地不容的大屠杀,决不信任你们能有放弃为祸天下的意念,没有什么好谈的。 在下无意雄霸天下,你们那些三分江湖或者平分天下的利诱,在下毫无兴趣。在下不会和你们谈条件,但只要你们今后不再做杀手买卖,在下就不过问天道门的事。” “这……” “现在,诸位可以走了。” “无可商量了?”赵忠知道谈判绝望,不再示弱,脸色一沉,语气转厉。 “对,无可商量。” “唯一可做的事……” “势不两立,水火不容。”高不容斩钉截铁地说。 “你在迫咱们走极端。” “怎么说,悉从尊便。” “咱们只有与阁下生死相见了。” “大概是的。” “没有必要。” “好,谈判的希望已绝,本门的弟兄,只好尽一切所能,与阁下生死相拼,阁下休怪咱们所采用的手段了。阁下,你认识孙姑娘的本来面目吗?” 雍不容瞥了一直就在旁嫣然浅笑,举动温柔典雅,流露出高容华贵风韵的孙仁姑娘一眼。 孙姑娘默默含情的明眸,也正向他注视。 他看到了旁人看不见的征候,从那秋水明眸中领略到女性的另一种风情。 “杨含翠姑娘,在下没料错吧?”他淡淡一笑:“我小雍在秦淮河鬼混五六年,可惜对赌的兴趣比色浓厚,因此从来没到留香院走动。也因为徐老三的相好柳如烟在留香院,我也不便前往自讨没趣,所以一直不知姑娘芳驾的真面目。喝!果然花国仙品,绝代风华,幸会幸会。” “谢谢雍爷夸奖。”被称为孙姑娘的女郎向他道谢,回眸一笑百媚生,先前雍容华贵的风韵陡然消失无踪,流露出烟花女的治荡风情。 “杨含翠只是她的化名。”赵忠冷冷一笑:“她的真名号,也许你听说过,也许不知她是何许人。” “是吗?唔!让我猜猜看。” “你可以猜三次。”赵忠狞笑,语气中有调侃的成份,也有得意的神情流露。 “杨姑娘。”雍不容不理会赵忠的调侃:“你的长春术,成就比紫霞宫主高得多,可惜……” “可惜什么?”杨含翠媚笑着问。 “眼珠的眼白部份。”他泰然地说:“还有你的诱人红唇。” “怎么啦?” “你过多了晨昏颠倒的生涯,眼白部份近眼角的角膜左近,已呈现扩大循现象,那是年近花甲的人必然出现的变化。 至于红唇,尽管你已经添妆涂朱,但仍可隐约分辨直纹。女人的嘴唇出现直纹或嘴角肌肉呈现松弛,千万不要假冒青春少女。” 杨舍翠本能地伸纤手轻抚脸颊的肌肉是否仍有弹性,也用另一手下意识地轻按朱唇,想摸摸看是否真有直纹。 “长春术并不能真的保持少女实质形象,青春一去永不会再回来,岁月无情,谁也逃不出生老病死的所谓天数,后天的修炼只能维持老化的步调延后,决不可能保持永远长春。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知道你与那位出现在含翠楼,羽衣翠裙艳光四射的神秘女郎,有极深的渊源。 你的幻形术与蜕化玄功道行,绝对比她高深,现在想起来我仍然感到浑身汗毛直竖。!”娘,我猜错了吗?” “没错,她是我的师妹。”杨含翠点头承认:“那天晚上我不在含翠楼,由她主持大局,没想到功败垂成,被你轻易地逃掉了。” “所以,这次由你出马?” “是的,我师妹留在南京有事待办,只好由我出马来找你。” “姑娘的真名号是……” “目下恕难奉告,等到制住你之后,你就知道我是谁了。大自在佛几个人,一时太过自恃,狂傲地暴露了身份,才落得今天进退失据,不得不硬撑到底的困境,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明白,呵呵!你们已输了一半。” “怎么输了一半?”杨含翠一楞。 “这表示你们胆气不够,心虚,没有十分把握制住我,所以不敢踏大自在佛的覆辙,不敢亮真名号,我猜对了吗?” “猜对了一半。”杨含翠妩媚地、得意地微笑。 “那一半?” “你已经在本姑娘的九幽炼魂阵了,你已经死了一半啦!” “哎呀……” 这瞬间,午后的炎阳似乎突然失去势力,失去光芒,客房中突然刮起一阵阴风,涌起怒涛似的冷焰,季节陡然更易,夏行冬令,一切皆反常得不可思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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