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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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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子建却笑道:“后港河在下知道,只是不知紫莲庄的所在。” 黎明晖接口道:“据小可所知,狂鹰只派了四或五个人,将两位姑娘秘密送到紫莲庄藏匿,目下劫回黄金的大计落空,会不会派人去将两位姑娘带走……” 柴哲心中已乱,急急接口道:“兵贵神速,咱们得赶在前头才行。” 岷江墨蛟大笑道:“阔老弟知道后港河,确是实情。只是,在下也知道那条河在何处。余兄,开船。” “罗大侠怎知这处小地方?”闵子建问。 “江湖人如果地形不熟,岂不是饭桶?后港河在对岸,位于都昌县北六十里,水道曲折蜿蜒,共有九十九湾,从黄沙滩入鄱阳,春夏秋冬通舟揖。我这条船又轻又小,浅水同样可以通行无阻。走!” 船驶出河口,扬帆东进,向对岸斜冲。 船进入后港河,已是申牌左右了,整天未进食,众人皆腹中雷鸣。余老二在舱下取出酒莱,众人换了衣裤,饱餐一顿。船在岷江墨蛟熟练的操纵下,沿弯曲的河道向内轻快地疾进。 半个时辰后,船身一震,余老大在船头叫:“带家伙,押着俘虏,咱们舍舟就陆。” 闵子建钻出舱面,脱口叫:“咦,船怎么恰好在此靠岸?” 岷江墨蛟哈哈大笑,接口问:“闵老弟,你说的恰好两字,有何用意?” 闵子建低下头整理衣裤,也信口答:“在下是指船靠得这么巧,这儿好像是一座码头哩!” “哈哈!不但是码头,而且是到紫莲庄必经之地。” “咦!罗大侠似乎对紫莲庄很熟哩!”柴哲讶然问。 “不算太熟,知道而已。呵呵!登岸,还有七八里路呢。” “还要走七八里?” “也许还不止七八里。紫莲庄在前面第二座河湾,滨河而建,平时船可以靠庄前的码头。” “那……为何不直靠码头?” “呵呵!想打草惊蛇么?从水道是接近不了紫莲庄的,这条路才是入庄的安全秘径哩!上岸!” 紫袍魔君留在船上,船由余老二化用看守。柴哲押着黎明晖,跃上岸来。 岷江墨蛟在前引路,首先便站人一座密林,叮咛道:“随时准备兵刃暗器应变,须防有人埋伏暗算。每人相距五步,随我来。” 余老二将船撑至对岸,藏在芦苇中,插好篙,一头插入舱中,向半瘫痪的紫饱魔君冷笑道:“阁下,我送你上路,你的时辰到了。” 紫袍魔君脸色死灰,惶然大叫:“你……你……” “哼!你知道江湖规矩,说谎的罪重着哩!你的话骗得了柴老弟,却骗不了我姓余的。说!狂鹰到底来了多少人设伏?” “大约有七……七十名左右。” “你又胡说八道,加上雷庄主的人,该有多少?” “这……老天,你老兄似乎已了然于胸……” “昨晚你们调兵遣将,余某正在一旁聆听,够了吧?” “你……” “你这没出息的江湖败类,不死真是老天爷瞎了眼,去你的!”余老二说完,一掌劈在紫袍魔君的天灵益上。紫饱魔君两眼一翻,手脚一阵痉挛。 余老二把将他拖出舱外,轻轻往水里放,水泡急升,人迅速下沉。 余老二将紫饱魔君沉入河底,然后脱去衣裤,往水中一钻,未几,他从上游三十丈左右出水,悄然爬上对岸,向侧绕走,蛇行鹭伏如临大敌。 不久,他到了一座河旁的密林内,蹑手蹑脚欺近了一株粗约两人合抱的古松下,猛地左手上抬,接着像一头大豹般闪出树前,双手一勾,便勒住了坐在树下张望的一名大汉的脖子。 “砰”一声大震,枝叶摇摇,一个青影从树上向下掉。 被勒住脖子的大汉想仆地扭转解脱,却力不从心;被勒得舌头外伸,眼珠子向外突,双手绝望地拍打勒在脖子上的手,却不能发生丝毫效果,劲道渐弛。 余老二直待对方快咽气了,方放松劲道,冷冷低喝道:“说!信号发出了么?” “发……发出了。”大汉低声答,几乎语不成声。 “罗海贼何时到达的?” “刚到不久,他……他说要……要杀人质。” “人质呢?” “不在此地登岸,在下不……不知道。” “你给我睡上十二个时辰。”余老二冷笑着说,一掌便将大汉击昏。 收拾了两个暗桩,他从新回到泊船处,将船下放半里地,藏入一道小湾流的水草深处,安心等候。 岷江墨蛟在前领路,穿枝拨叶向西南摸索,这一带全是起伏不定的山区冈埠地带,草木丛生,没有路,也听不到人声见不到人影。 不久,他向村后一闪,扭头向跟来的柴哲招手示意。 柴哲悄然欺近,随岷江墨蛟的手指向前看去。前面十余文的树影中,赫然出现一个灰衣人的背影。 “像个和尚,我去看看。”柴哲附耳低声说。 好不容易接近至灰衣人身后三丈左右,正想扑上,灰衣人倏然转身,用枭啼似的声音说:“阿弥陀佛!你们来啦?” 果然是个和尚,年约五十开外,脸色惨白臃肿,鼓起一双白多黑少的眼珠,乍看上去,脸色灰败泛白,像是个浮尸面孔。 柴哲一怔,讶然问:“大师父,怎知咱们要来?” 岷江墨蛟押着黎明晖上前,笑道:“这位狗头军师奉命传信,我们不能不来。” “他奉命传信?” “呵呵!是的。三条大船上的走狗们,皆奉有这种指示,不管咱们擒到任何人,他皆会告诉我们来紫莲庄索人质。” “这么说来,他们已设下埋伏陷讲,等候我们前来了。” “一点不错。” “老天!大叔何不早说?”柴哲悚然地叫。 “早说你难道不来了么?”岷江墨蛟丝毫不紧张地说。 “这个……” “此距设伏区尚有五里地,你如果不去救人,还来得及退出。” 柴否用牙一挫,冷笑道:“火里水里,小可义无反顾,上刀山蹈剑海,小可也走这一遭。” 和尚桀桀笑,阴森森地说:“施主一派亡命之徒的口吻,胆气确也令人佩服。” “你是引路的人么?”柴哲冷冷地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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