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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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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至死你还在转卑鄙的念头。说!那晚你是如何安排你的毒计。还有,你怎样向他下的毒手?我恨林君珂,也要他的命,但用不着假手于你,你是怎样谋害他的?说!” “萼华,天!你恨他?你也要杀他?” “不许你问我,是我在问你。” 银剑白龙心中一转,暗忖道:“她在套我的口风,我可不能上当。” “回答我。”她手上用了两分劲。 他咬牙强忍,痛苦地说:“不要问了,反正你知道我爱你就成,其他已不重要了。要杀我,你下手吧,能死在你手中,也含笑九泉。”说完,闭上眼,咬牙强忍,剧烈地喘息。 她突然放了手,换上了笑容说:“说不说确是不重要了,等你愿意说时再告诉我吧。” 她轻盈地到了室中,缓缓拂动着轻纱,装腔作势地扭动着腰肢,胴体不住在他眼前展露,眼波儿媚,笑靥儿俏,双乳轻荡,玉腿映掩,小腰儿轻扭,凝臂儿摇摇,天!那销魂荡魄的情调,足以令男人忘掉了祖宗十八代的姓氏,忘了脑袋是长在何处的了。 银剑白龙痛苦已过,绮念又生,浑身血脉贲张,欲火冲天灵盖,他眼前只看到她可令他焚身而无惧的胴体,已不知人间何世。 他挣扎着站起,狂乱地卸掉身上的所有,成了一个裸人,扑向她说:“萼华,我需要你,你我是天生的一对,我……” 华山紫凤一声荡笑,将他推回床上,腻声腻气地说:“等你说完了经过,也许你可以得到你的需要。你说是么?说吧!好人。” “萼华,心肝……”他又要前扑。 她又将他推倒,伸手按住他,俯身压在他的胸上,贴得紧紧地,在他耳畔说:“好人,说说那晚小楼上的好安排,说吧!为何不?” 这真是难以形容的折磨,在这种境遇里,男人是最勇敢的时候,也是最软弱的时候,只准动眼而不准动手,真是最痛苦的折磨。银剑白龙体内有淫药推动,本性又是好色如命的人,目下心爱的女人裸体在怀,双手却被压住,他怎吃得消,喘息如牛地叫:“心肝,一切以后再说,以……以后 “不要以后,说嘛!”她腻声说。 银剑白龙不能说,他心中总算不糊涂,宁愿忍受非人所能忍受的欲火煎熬,定然可以苟延残喘,还有活命的希望;如果他说出,可能立时有杀身之祸,一切逃生苟活的希望,将成泡影。 两人僵住了,华山紫风不知他的百宝囊中藏有吐露真情的药,真也无法套出内情。这种无可克服的折磨,仍难将他屈服,她心中也暗自心惊。这家伙确是了不起,不愧是天下五大高人之首青城炼气士的门人。 一天一夜,银剑白龙已气息奄奄。 而在另一石室中,一个俏丽的身影曾出现了两次,她是九妹许九如,一个一见钟情爱上了银剑白龙的痴心女人,在隔壁静听这儿的动静,每次逗留了三寸香光景,方悄然隐去。 暴风雨将来前,必有片刻平静;这期间,正是暴风雨前的平静象征。 四明怪客走失了庄婉容,正向这儿搜来。他老人家足迹遍天下。见多识广,找不到人,便想到极乐谷碰碰运气,也许可以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三妖的巢穴,他当然不陌生。 华山紫凤正无计可施,她正在妆台前进食,正在想该如何迫出银剑白龙的秘密。 她想到动武,心说:“好吧!我要用分筋错骨酷刑迫他。” 她将食物送人妆台下,向呻吟床第的银剑白龙走去。她脸上仍然媚笑如花,赤裸着胴体,披着轻纱向床前袅袅娜娜地扭去。 银剑白龙欲火未退,遍体筋骨似乎都松散了,嘴唇干裂,饥火中烧,瘫软在床上,像条垂死的狗。 他喘息不已,用火热的眼神向逐步扭近的华山紫凤伸出颤抖的右手,哀求道:“萼华,我受不了,求求你,可怜可怜我,既然不让我亲近你,给我解去这动情之药吧,求求你。” 她俯下身子,让他的手在她身上抚摸爬行,笑问道:“好人,你真不说么?” 他拼命力挽她的小腰,说:“心肝,我确是不知小楼上的变故,我……” “你真不说?” “我真不知……” “如果我用分筋错骨手法对付你,你也不说?” “萼华,即使将我化骨扬灰,我也无法回答你,我确是不知内情。” “好吧!你等着。”她一面说,一面将他的光赤身子翻倒,纤指点在第九脊椎骨下筋缩穴上,逐渐加力下压。 穴道还未制死,银剑白龙已开始浑身颤抖,狂叫道:“不要逼我死,你怎忍心让一个爱你爱得发狂的人,被你活生生逼死?” 她仍在媚笑,说:“哦!你看过小孩玩小鸟么?小孩也爱鸟爱得发疯,但如不将鸟玩死,绝不会丢手。就算你爱我吧,我不死,你是不会丢手的;我也爱你,等你死了我会丢手了。你我的爱,与小孩玩鸟一般。”她一声轻笑,全力一捺。 银剑白龙浑身开始痉挛,手脚一阵抽搐,愈来愈猛烈,浑身大汗,声嘶力竭地挣扎呻吟。 正在紧要关头,蓦地石壁缓缓移开一个小门,出现了六妹,绯影飘入室中。 六妹秀目略锁,说:“十三妹,昨天我们擒住了另一个人,叫林君珂……” “什么?林君珂?”华山紫凤几乎跳了起来。 “是的,确是林君珂,据他说,他从未对你无礼……” “哼!这畜生。六姐,请让小妹去看看他。” “等会和你去吧,在玄灵宫第九座四室。千万别冲动,慢慢问实情,不能毙了他,我还未禀明师姐呢。”六妹说完,转身退去。 华山紫凤一掌拍开银剑白龙的穴道,等他喘息稍顺,方厉声问。“畜生!你为何说林君珂死了?” 银剑白龙曾听到六妹的话,变色答:“怪,他挨了我四剑,被……” 华山紫凤凶狠地给了他四耳光,“啪啪啪啪”声如连珠花炮,将他击倒在床上,一面穿着衣衫,一面说:“这可好了,我要你两人同时被化骨扬灰,方消我之头之恨,你两人该受报了。” 她着好衫裤闪出石门,石门即行闭合。 不久,石门再开,绿影一闪,进来了许九如。她花容惨淡,将一颗丹丸塞入银剑白龙的口中取水灌下咽侯,再用磁石吸出他关元穴上的细小银针。 银剑白龙立即感到痛苦全失,欲火尽消,穴上银针一除,他精神来啦,立即下床,怔怔地凝视着秀丽如花的许九如,惑然地问:“姑娘,你……你为何救我?” 许九如摇头苦笑,说:“不为什么,只是……只是我感到你是个英雄,值得……值得救你”。 银剑白龙是个花丛老手,巳明白了大半,缓步上前,突然将她拥入怀中,温柔地说:“谢谢你,姑娘” 她并未挣扎,幽幽地说:“走吧!我带你出困。” “不!我想……想等华山紫凤说两句话。” 她突然挣开他的拥抱,冷冷地说:“你最好死了这条心,她恨你入骨,要用最残忍的手段将你处死。再说,即使你见了她,也无法再有机会脱出这座地底九室奇阵,何苦来哉?天下间绝色女人多如牛毛,我不相信华山紫凤是人间少有的天仙美人……” 他心中一动,心说:“好!日后再说,且先遁出这座九宫奇阵再说。” 他不等她说完,突又拥住她说:“姑娘,在下只想教训她一番而已,别无他念。其实华山紫凤如何及得上姑娘你,只是她是在下的第一个女人,所以于心难安,因为我确是不克自持之下对她无礼。姑娘,能告诉我你的芳名么?” 他欲火仍有残尽,一双手在她身上轻柔地爬行,一阵迷汤灌下,许九如只感到飘飘欲仙,不克自持,说:“我……我叫许九如,在这儿排行第九,所以叫九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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