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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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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拥着她到了床边,装腔作态可可怜怜地说:“九如,你救我出阵,你不是要受到惩处么?我内心难受已极,唉!你还是别管我吧。” 她哀怨地长叹一声说:“我也要逃离这儿,只是在外无亲无故,无栖身之所……” 他亲了她的粉颊,抢着说:“九妹请放心,如果你认为我尚可信托,请随我返回河南遁隐林泉,共相厮守。我以衷诚请求你应允,九……如妹,答应我啊!” 她激动地回抱他,颤声说:“真阳,你可是心腹之言?” “是的,我是一片真心,天日可鉴,我如有负你之心,日后将被化骨扬灰……” 她热泪盈眶,冲动地吻他。 这一来,立即引发了他的欲火,两人倒在床中,缠成一团。 许久,传出他的语音说:“如,你……你不是处子?” “哥,你……你讨厌么?你……呜……”她哭了。 “不!不!你别误会,我只是问问而已,我也不是处男哩,怎能怪你?心肝,千万不可多心啊!” 这一来,他已隐下了杀机,许九如比华山紫凤身材差得远,仅是脸蛋够美,尚能相较而已。银剑白龙心目中的偶像,是华山紫凤一类的人,而不是许九如一类破罐子,他怎肯要她?只是他善于利用机会,要暂借许九如遁出九宫奇阵,所以甜言蜜语,先骗取她的心再说。言为心声,他已无形中漏露了心中的恶感。可惜许九如涉世未深,被他一些小殷勤甜言蜜语所骗而不知大祸将至。 不久,两人仓猝结束。她带来了银剑白龙的随身兵刃暗器囊,显然早有准备。 九宫奇阵中,这时传出了隐隐金鸣。 “快走!警号响了,再慢便走不了啦!”她惶然地催促,拉了他出室,投入黑暗之中。 这时,已是黎明时分。许九如带着银剑白龙出了地穴,进一入了浓雾之中,向东面崇山峻岭如飞而去。 登上了东面山头,已可分辨景物,算是脱出了危境,即使有人追来,也不可能截住他们了。 银剑白龙揽住她的小蛮腰,回头下望雾气沉沉的极乐谷,恨声说:“一针之仇,被辱之耻,冷某没齿不忘,咱们走着瞧。” 许九如幽幽地说:“哥,忘了他们罢!合十二人之力,无敌天下,何苦再用鸡卵碰石头?为了我,请忘了这些耻辱吧!” “哼!青城炼气士的门人,不会或忘。为了你,我短期间不会来,因为我目下罡气的火候尚浅。哦!城下九宫奇阵的门户机关雷,你全知道么?” 她摇摇头说:“不全知,正常的通道所有的姐妹全知道,但消息机关的布置,只有师父和三位大姐了然。” 他的声音一变,变得木无表情,说:“哦!那就用你不着了。” “用我不着?”她讶然问,还不知危机已到。 “是的,用你不着了,哈哈……” 狂笑声中,他右手一紧,五指硬生生扣入她的腰旁。她的小腰细得可怜,而他的手又太大了,一扣之下,直抵内腑。 “哎……你……你”她嘎声叫,人已成了见火的雪。 他将她向前一送,“砰”一声仆倒在地,他冷酷地说。“你一个破草鞋,怎敢希望要我提带着你走?未免太不知自量了,可怜亦复可笑。” 她拚全力转头向上,喘息着说:“你……你好。请……请记住你……你的誓言,化……骨……扬……灰,为……期不……不远……”话说完,头向下一搭,手脚一松,死了。 他一脚将她的尸体踢到草丛中,冷笑道:“我冷真阳一生中,发誓不下千百次,也违誓千百次,不仅没病没痛,反而活得好好地。这烂货却叫我记住誓言,简直无聊。” 他向谷下凝望良久,听到了隐隐钟声,切齿道:“妖妇们,咱们在江湖上见。华山紫凤,我等着你,等着你再次在我眼前脱光、呻吟。” 他转身发出一声震天长啸,如飞而逝,一面说:“林君珂,但愿你真没死,咱们会有再会的机会,我希望在华山紫凤之前再刺你四剑。” 西面山峰,四明怪客正向谷底飞降,听到啸声怔了一怔,随又流星似的向谷底飞掠。 玄灵宫中第九间囚室,这时正风风雨雨。 当君珂和两位姑娘准备停当后,室中石板下沉,灯火大明,冉冉出现了两位少女的身影,是一个穿蓝色衫裙的少女,和穿鹅黄衫裙的十妹,十妹提着一盏宫灯。 她们站在入口处,美眸流盼,扫过墙下的三个囚犯,轻盈地缓缓欺近。 蓝衣少女排行第五,她的目光十分犀利,第一眼便看出两位姑娘手上的铁链有异,“咦”了一声,在丈外站住了。 十妹闻声止步,说:“五姐,怎么?” 五妹目光移向君珂,他正奄奄一息地倚躺着,腿上扣坏毫无异状,整个人像是半睡着了。她附耳向十妹说:“十妹,你没看出两个丫头手上的铁链有异?” “没有呀!”十妹低声答。 “仔细看,靠墙一段。” 靠墙一段,扣环扣住链子的接口处,果然有异,像有两节链扣纠缠在一块儿。 “咦!大概她们曾经挣扎过,链子扭缠在一块儿了。哼!她们在枉费心机。” 五妹摇摇头说:“有扭断的痕迹,她们要成功了。十妹,先别露痕迹,等会为让她们挣扎时再动手。” 十妹惑然说:“唔!果然有断痕,凭她们的功力,怎能扭损这粗大的铁链?” “恐怕是那漂亮的小伙子所为。”五姐注视着君珂答。 十妹笑着否认,说:“凭他也不成,气海穴被制,他手上会有万斤力道?何况他腿上的铁链锁扣全没坏哩。” “准备动手。”五妹说。 她们的语声低得只可让她们自己听得到,但耳力通玄,正用无上绝学胎息苦练的君珂却听了个字字入耳,心中一惊,暗说:“这鬼女人眼光过人,了得。” 但他不动声色,突然长吁一口气,睁开了虎目,随又打了一个呵欠说:“这些鬼女人,可恶!平白无故地将太爷用诡计捉来,囚在这儿不给水食,岂有此理!即使是死囚,也不能不给水米呀。喂!鬼女人,你这儿的规矩未免太不像话了。” 五妹先是一怔,即又堆下媚笑,俏巧地说:“哟!你倒精神大佳哩。” “呸!你想太爷向你们讨饶?废话!林某人顶天立地,岂会向你们这些妖妇示弱?” “你高明给本姑娘看看?” “并无不可。”他说。 他双肘一合,挟住了她的双手,抵住肘关节,掌力只可吐出两成。右股一扭,左股抵住她的右膝外侧,同时,双掌格实。 她反应够快,突然向后便倒,收腿、上蹬,仍攻向对方下阴,全是要命的狠招。不行,君珂早有提防,十指如钩,扣实了,同时,他已侧身压下,让她的脚一踹全空。 她一声惊叫,“砰”一声仰面躺倒,肩并穴一紧,她浑身脱力,乖乖就擒。 这不过是刹那间的事,说来话长,要老命的刹那间算是过去了,这期间生死在一发之间。自始至终,君珂除了双手扣肩之外,全是避招,未予还击回敬,保持风度,因与女人贴身相搏,任何招式都有忌讳。他不愿自甘下流。近身相搏,最为凶狠,手、肩、膝、肘,皆以攻击对方要害为主,要害在何处?咽喉、胸、胁、腹、下阴,都是致命的下手好所在,任何—击都是沉重的狠着,最为名家所忌。 他的上半身压在她的右胸上,这一跌一压,力道够沉重,她尖叫。“哎……你……鲁莽……” 他一把将她拖起,冷笑道:“你攻了我多少招凶狠招式,你自己记得,为何怪我?叫你那个丫头住手,不然她完了,你的两个女囚犯不会饶她,命在须臾。” 十妹在四条铁链狂挥下,香汗如雨,用那破烂的宫灯左晃右荡,在危机,发中躲闪逃命。 “大家住手。十妹,退!”五妹尖叫。 往何处退?除非两位姑娘住手,这两头母大虫正一肚子火,怎肯听她的?“噗”一声,庄婉容一条铁链击中宫灯,宫灯碎裂;再一链拦腰便扫,要打断十妹的小蛮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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