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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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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见银河,他也感到吃惊:“是你?!不是音茹?快杀了他!” 手一挥,两名赤身壮汉再次攻击银河。 原来向展天之所以会来,乃因听见妹妹音茹尖叫声,以为她擅闯禁地而受到围杀,是以赶来解危,没想到方一进门就见着最不想瞧见的银河,深怕秘密泄露,只好想来个杀人灭口,当然他也来不及瞧见躲在地上的音茹,否则非气炸不可。 银河则从容对敌,有了灯光,他已瞧清那两名对手年纪都不大,却十分健壮,毛发不多,看似理了光头而后又长出寸许长短,面色泛白,一无表情,两眼却充满血丝,宛若猛兽欲将猎物吞噬一般,一名大腿裂开六寸余,伤口直冒血,一名右手腕已被刺穿,红肉外翻。 两人伤势不可谓不重,欲似伤在别人身上,一无所觉。 青色兵刃乃铁铸长刀,此时已断成半节,淬了毒,是以泛青,银色兵刃似剑似笔,尺余长,锋利非常。 两人一味猛攻,不顾伤势。 银河也不想多耗时间,免得有变,当下不退反进,有了灯光,双手明朗,对起阵来较无牵挂。 但见他拨开青色兵,旋即一指点向那人天突穴,那人顿了一下,未能再动,他急忙反身挥刀回截银刃,并且发指点穴,短刀将对方逼向左侧,手指猛截此人肩井穴。 指劲打穴,叭然一响,银河但觉这两人十分怪异,所用劲道更是强劲,免得制服不了。然而他却估计错误,眼看指劲截出,还发出叭然声响,就算天罡地煞之流也该束手就擒,而此人竟然还能动。 银河惊愕:“你不怕点穴?!” 心知要糟,他不怕,背而那个更不必说了。 果然使青刀者方才被银河用力一截,只是僵了一下,根本未受制,眼看银河转身,青刀已猛砍他背脊。若被砍中,保证像劈猪肉,一劈两半。 向音茹见状哪还顾得自己,切叫一声“小心”,连人带身扑击使肯刀者背部,想迫使他叫刀自救。 然而使刀者似乎只想手刃银河,全然不顾背面被袭,仍自猛砍银河。 银河暗自苦笑,立即运出蟠龙一气护身,上身猝然弯如虾米,左掌掌劲尽吐,劈向使银剑者,右手短刀架于后脑。 向展天虽惊于妹妹突然出现而想赶去拦人,却也不解银洲如此怪异对敌。因为青刀砍的是他的背脊,他却护住脑袋?分明是笨驼鸟想法。 岂知就在青刀快劈中银河背脊之际,银河掌劲正好打中使银剑者,砰然巨响,震得那人倒摔而退,左腿还勾撞着了往侧边奔来的向展天,两人旋撞岩壁。 银河却借此力道,整个人往后倒蹿,正好从使青刀者下裆穿去,如此一来,从上往下砍的青刀,只能劈在银河脑袋,而银河又早已架上短刀于脑后。 锵然一响,青刀虽未劈碎脑袋,却用力猛狠,不但震得银河虎口发麻,短刀也被猛劲往下压,打着了银河脑袋,打得他昏昏沉沉。不过他可未忘记钻过他人裤裆下,实在不是什么光彩之事,顺势右腿一扫,硬将那人扫撞岩壁,自己也因用劲已竭而顿落地面。 本以为能嘘一口气,谁知向音茹本是奋力扑袭使青刀者,没想到他竟然被银河扫空。人在空中,想束手已是不能,向音茹急得尖叫,赶忙撤去功力以免伤人。 银河本是面向地面,忽闻向音茹尖叫,以为她又有危,脑袋昏昏沉沉也辨不出人就在自己上空,一个翻身就想蹦起救人。 这下可好,一个下跌无处可躲,一个上蹦急着想救人,就这一转身蹦起,两人相差已不及七寸。 向音茹见他撞来,更是尖叫,躲无可躲,只得闭起眼睛由他去了,嫩脸早就红透耳根。 银河眼眸一闪,乍见有人扑来,以为是敌人,正想出手反击,猝又闻及向音茹叫声,大为惊愕:“是你!”手掌哪敢再吐劲,又近在咫尺,想逃开都已不及,硬是被向音茹给回压落地,脸颊也红得发热。 还好在场之人全落了地,否则见着此幕,再加以宣传,向音茹跳到黄河都洗不清。 两人落地,闭眼的反而变成银河,他如死尸,动都不敢动。 还好向音茹并非忸怩作态之人,虽是困窘,但压着人家,更是尴尬,立即翻身掠起,狠狠咬自己舌头,免得窘态百出。目光则搜向哥哥,发现他也撞个四脚朝天,并未瞧及此幕方始安心不少。 银河也坐起来,仍能闻及向音茹淡淡体香,不由得脸颊又热,还好被胡子掩去不少窘相,他故作脑袋昏沉状,免得两人对眼徒生尴尬。 此时向展天已爬起,眼看两名手下全被打得口吐鲜血,神智不清,哪还敢再逗留?怒瞪妹妹一眼:“音茹你竟敢吃里扒外?”双手各扶起一名手下已遁入秘道,消逝无踪。 向音茹想叫住他已是不及,奔前几步,呆直在已恢复原状的通道石壁前,两眼已含泪。 银河默然走向她,歉声道:“对不起,害你兄妹徒生误会。” 向音茹赶忙敛起悲怅心灵,急说道:“不怪你,是哥哥走邪了。现在不救他,以后就没得救了。” 银河长叹:“唉,却不知他如何找来如此奇怪和狠猛的手下,他倒是有心人。”反问向音茹:“你曾见过那两名壮汉?” 向音茹点头:“见过,有时他们会在洞口走动,不过他们并非霸英堂手下,相信我爹也不知道。” “若是知道,可能会好些……我们进去看看……”银河想推开石门,却发现已锁死。“看样子是进不去了……” “那怎么办?”向音茹急道:“不把他抓回家交给我爹,他还是会胡作非为。” 银河问道:“这里还有其他出口?” “不清楚,我哥哥说是只有一个出入口,但我并不相信他。” 银河沉吟半晌,说道:“他很怕你爹吗?” 向音茹点头:“除了我爹的话,他还能听进去以外,其他的人,他根本不理。” 银河叹息:“看来只有劳动你爹亲自来一趟了……” 向音茹眼睛一亮:“对呀,哥哥不出来,我把爹找来还不是一样?霸英堂就在五行山北方五十里,很近的,不必半天即可赶来。” 瞧向银河,似想与他同去请人。 银河:“我想留在此,要是你哥哥走了,也好知道他去处。” 他觉得再见面可能和霸英堂相对峙,能晚些见面就晚些,尤其是对向音茹,他实在不愿在她面前与她家人瓜葛。 向音茹没想那么远,只觉得银河说的亦有道理,遂点头:“好吧,你留在此看好哥哥也好,免得又让他溜掉了,我会很快带爹来此。”说着已动身往回走。 银河拱手送行:“多谢姑娘相助。” 向音茹闻言嫩脸已飞红:“说哪儿话,我是在帮助哥哥,我还得感谢你挖出哥哥的一切,对了,你的伤……”从胸口拿出玉瓶交予银河,含笑道:“我哥哥那两名手下的兵刃八成是喂了毒,这解药是哥哥给的,该会有效才对,你快些把它敷上,我先走啦……再见……” 嫩脸泛红,她突然想及方才种种尴尬事,心头更是窘困,还是先行离去,免得出了窘相。但想及那些事,回忆之下竟又是那么甜美,足以让她一路痴醉而不愿醒。 目送向音茹离去,闻及玉瓶仍有她特殊体香味,银河脸颊不禁也热了起来。不敢多想,赶忙倒出白色药丸,辗碎后敷向伤口,果然一阵清凉传来,刺热尽失,想是用对了药。 疗伤一阵,情况好多了,才又往石门寻去,仍无法找到关卡,伸指弹去,大略可猜出此门约有尺余厚,精钢岩所造。虽是坚硬,但依自己目前功力,该能将它摧毁。 但他并没那么做,静声说道:“向展天,我知道你仍在里边,你也不要怪谁。今日之事,恐怕你再也难逃关系了,如果你真的掳走我大哥,现在把人放出来,我调头就走,此事一笔勾销,绝不再追问。” 里边宁静如初,一无反应。 银河也不催急,淡声道:“你也许不知道,这石门挡不住我,不过我不想震碎它,因为我不想知道你太多秘密,希望你能斟酌斟酌。” 停顿半晌,里边终于有回音,笑声甚狂:“小疯狗,少在那里卖狂。就算你能摧毁一道门,也休想找得到我,这里还有十道墙,百道门,看你如何毁得了?” 也许真的另有石门,不过银河听其声音判断,此时他就存在门另一边。 银河淡声道:“这并不重要,只是你该为你的秘密着想。” “我有什么秘密?”向展天音调狂妄而紧张:“你又知道什么秘密?嘿嘿,我看你是想套我的话吧!”语调已转轻蔑。 银河淡声说道:“我知道你上次用的毒,根本就是索命鬼指,你瞒不过我。” “你胡说……”向展天甚为激动。 银河淡笑:“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明白,就算你跟索命红娘搭不上关系,但那邪功必是索命鬼指。” “你胡说!既然是,当时仍然为何不拆穿?” 银河没有回答,因为练这功夫,对一个正派人来说是十分残酷而不人道,它必须饮用童男童女鲜血,还得服下百种毒物通常魔道中人练此功,大都把童男童女杀了以喝血,纵使向展天未杀人,然而取血、喝血必是事实,更是正派人十分说不齿,他是为了向封候颜面,当时才没拆穿。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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