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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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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韩奎混身大汗涔涔而下,散发着一屋子的酒味儿, 韩奎虽是渐渐清醒了,不过人却显得有点虚弱,睁眼看了看花三郎,低低叫了一声:“三少爷……” 花三郎道:“韩大哥何苦这样折磨自己。” “三少爷,我没喝多少。” “喝多喝少,韩大哥自己心里明白,只几天不见,你人都走了样儿,要是再这样下去,我下回来,恐怕就认不出韩大哥了。” 韩奎脸上浮现一丝羞愧苦笑,没说话。 花三郎吁了一口气道:“心病还须心药医,我来给韩大哥开了方吧,玲珑有消息了。” 韩奎猛一怔,急抬眼,霍地站起,一把抓住了花三郎:“三少爷,您,您怎么说?” “韩大哥,我说玲珑有消息了。” 韩奎身躯暴颤,手也抖得厉害,连嗓子都在颤抖:“她,她有消息了,是,是,是好是坏?” “不坏,也不能算太好。” “您这意思……” “你坐下来,慢慢听我说。” 花三郎扶韩奎缓缓坐下,韩奎一边往下坐,一边问:“三少爷,她,她现在在哪儿?” “内行厂。” 韩奎一怔,霍惊地又要往起站。 花三郎按住了他,道:“不用担心,韩大哥,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韩奎讶然道:“不是我想象的那样?您是说……” 花三郎一手按住韩奎,一边把找寻玲珑,以及进入内行厂会见玲珑,还有所知玲珑怎么进入内行厂,到了刘瑾身边的经过说了一遍。 静静听毕,韩奎脸色大变,猛往起一窜,连花三郎都没能按住他:“这个畜生,她居然……好,我不要这个女儿了,我找她劈了她去。” 他要往外走,花三郎如何肯放,一把抓住了他道:“韩大哥,你先冷静……” “三少爷,您叫我怎么能冷静。” “韩大哥……” 韩奎叫道:“三少爷,我韩奎不是什么名门大家出身,没念过什么书,可是前几年华家,后几年武林,教导得我韩奎颇明事理,颇知忠义,怎么会让我生了这么个大逆不道,忤逆不孝的闺女……” 花三郎沉声道:“韩大哥,你必须冷静。” 花三郎这一声暗蕴内力,韩奎听来一如当头棒喝,身躯一震,立即稍趋平静。 花三郎道:“韩大哥,我也身在三厂,怎么知道她的用心跟我不一样?” 韩奎摇头道:“不一样,不一样,她哪能跟您比,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她,我知道,她不是那么个用心。” “那么你说,她是怎么个用心?” 韩奎脸上闪过抽搐道:“三少爷,她是为对付您啊。” 花三郎道:“我想到了,但是不象,她要是有那意思,今天当着刘瑾,她绝不会放过我……” “可是……” “韩大哥,别多虑了,玲珑是你的女儿,身体里流的是你的血,或许有一时的气愤,或许有一时的冲动,真要说毁了我,这种事她还做不出来。” 韩奎悲惨苦笑道:“不管怎么说,我韩奎现在是抖了,有个女儿成了刘瑾的干女儿,贵为公主,一人得道,鸡犬都能升天,我这个做爹的,还能不沾大光,还能不父以女贵?” 花三郎道:“韩大哥……” 韩奎一掌拍上桌子,狠声道:“她又不是没爹,我这个做爹的也还没死,她为什么非要去找那么个爹。” 花三郎道:“不管怎么说,我绝不相信玲珑会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来。” 韩奎低下了头,旋又抬起了头,道:“三少爷,她就不知道多想想,她是进去了,可是将来怎么出来啊!” 花三郎道:“韩大哥,这一点不只你想到了,我也想到了,她是进去了,除非刘瑾肯放,要不然她还真难再出来。” 韩奎头上青筋都暴了:“这怎么办啊!三少爷?” “韩大哥,你放心,我已经想到了,还能不想办法吗?” “三少爷,您有什么办法好想啊?” “我是没有办法,以我的处境,在刘瑾面前还说不上话,不过我有说得上话的朋友,而且他已经说话了。” 韩奎忙道:“您是说霸王项刚?” “不错。” “您说他已经说了话,是……” 花三郎又把项刚跟刘瑾当面冲突的事告诉了韩奎。 韩奎一听好生激动:“三少爷,您为什么要拦项刚呢,让他当时把玲珑要出来了,不就没事了吗?” “韩大哥你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在那种情形下万一僵在了那儿,刘瑾怎么肯放人。” “可是过两天……” “我让刘瑾冷静冷静,好好考虑考虑利害得失,相信他不会为了一个干女儿,不要这个大臂助,内行厂的总教习的。” 韩奎道:“但愿如此了。” “韩大哥,我是来给你送个信,好让你放心……” 韩奎苦笑道:“三少爷,我更不能放心了,万一她真要是出不来了,倒不如让她死了好,我会当没生这个女儿。” “不会的,韩大哥,我不知道便罢,既然知道了,绝没有任她长久待在刘瑾身边的道理,除非……” “除非什么,三少爷?” “除非玲珑她的心意能跟我一样,那对我倒是一大臂助。” 韩奎神情震动了一下,没说话。 花三郎轻轻拍了拍韩奎,道:“韩大哥,放心在家里待着,酒别再喝了,一有消息,我马上会来给你送信儿,我走了。” 花三郎走了,韩奎送到了门口,望着花三郎身影不见,他脸上浮现起一种令人难以言喻的奇异神色,喃喃道:“玲珑的心意,要是能跟三少爷一样,那对三少爷是一大臂助,对三少爷是一大臂助……” 不知道韩奎在想什么? 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花三郎赶到了项刚的霸王府,肖嫱还在那儿等着,一见花三郎来到,肖嫱那一泓秋水似的眸子里,始闪漾起异样的光采。 项刚一旁笑道:“我的天爷,你可来了,宁陪个石头人儿都不陪这位肖姑娘,神不守舍,心不在焉,半天没一句话,你要再不来,恐怕她都能睡着了。” 花三郎窘笑未语。 肖嫱却娇靥微酡道:“项爷就会开我的玩笑,谁说我神不守舍,心不在焉了,您看我现在不是挺好吗?” “是啊!”项刚道:“该好了,再不好那才怪呢!” 肖嫱低下头笑了,连雪白的耳根都泛了红意。 花三郎忙岔开话题:“项爷,您都告诉她了?” “老弟,她?你说谁呀!” 花三郎笑笑道:“项爷,您别忘了,有朝一日,您还用得着我呢。” 他指的是南宫玉那方面。 项刚是粗中有细,一点就透,哈哈一笑道:“好厉害,使出杀手锏了,算我告饶,都告诉她了,行了吧。” 肖嫱不敢看花三郎,但却非看不可:“你给朋友送过信儿了?” “嗯。” “朋友怎么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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