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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三


  刘瑾一脚把熊英踢翻在地:“你真有用,你真有用,怎么回事,给我说。”

  熊英连忙跪好,把金如海昨夜被救的经过,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静静听毕,刘瑾怒不可遏:“有这种事,竟会有这种事……”

  转脸速视花三郎:“花三郎,这件案子是你办的?”.

  花三郎答得不慌不忙,“是的!是卑职办的。”

  “那金如海被人救走了,你是干什么的。”

  “回九千岁,卑职已经把人呈交东厂,算是已经交差了!”

  “那么昨天晚上你在哪里?”

  “昨天晚上卑职在项总教习府,由于多喝了几杯,就住在项总教习府了。”

  “哼,犯人刚交进东厂,谁叫你就跑去喝酒。”

  “回九千岁,把犯人呈交东厂之后,卑职已经向督爷请过假了。”

  刘瑾一拍座椅扶手道:“你敢跟我顶嘴?”

  项霸王终于忍不住了:“他只是实情实禀,不能算是顶嘴,他已经交了差,熊英又准了他的假,他干什么不可以,放着犯错的人不怪,净责备没错的,您这算公平吗?”

  刘瑾怒声道:“你……”

  “九千岁,我这更是实话。”

  刘瑾没话说了,却迁怒于熊英:“都是你这没用的东西,都是你这没用的东西。”

  站起来一连踢了熊英好几脚。

  熊英叫道:“九千岁开恩,九千岁开恩,事情已经发生了,您就是打死卑职也没有用啊。”

  项刚道:“这倒是实话,现在人已经被抢走了,您就是打死熊英,也没办法让人再回到东厂来。”

  “那你说该怎么办,你说该怎么办?”

  “九千岁不该问我,要问您问熊英。”

  他这是给熊英机会。

  熊英没出息是没出息,可是机灵劲儿还有,忙道:“九千岁,贼头是金如山,请您把金如山交给卑职,卑职愿意从他身上追出金如海来,将功赎罪。”

  “放屁,要是从金如山身上追,还用你。”

  “可是……”

  “可是什么,没有金如山,难道你就不能追查金如海了?”

  项刚道:“您知道,从金如山身上追金如海,是条捷径。”

  刘瑾道:“谁说的,你们知道什么,金如山跟金如海是兄弟,可是图谋叛乱这件事,金如山跟金如海没关系。”

  项刚道:“九千岁,何以见得图谋叛乱这件事,金如山跟金如海没关系?”

  “你不该有这一问,别人不清楚,你应该知道金如山跟我的交情……”

  “交情二字,对金如山来说,也许是一种掩护。”

  “不可能,我认识金如山不是一天半天了。”

  “九千岁,时日不够,不足以掩护。”

  “项刚,你为什么老跟金如山过不去?”

  “九千岁又为什么一味袒护金如山。”

  刘瑾或许是真急了:“那是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他就是我安置在民间的副手。”

  项刚呆一呆道:“那么,金如海是在金如山家里被擒的,这作何解释。”

  “金如山是他的兄长,难道他不能上金如山家去。”

  “那么金如山一直掩护金如海,又作何解释?”

  “金如海是他兄弟,当然他会掩护金如海。”

  “那么他对九千岁就不够忠心,他知情不报,更是大罪一条。”

  “没有那回事,金如山以前根本就是毫不知情,金如海离家多年,他还以为他这个兄弟死了呢。”

  “九千岁把金如山怎么办了?”

  “不知者不罪,金如海的图谋叛乱也跟他没关系的,我不能办他。”

  项刚冷冷一笑道:“既是这样,九千岁爱兄及弟,金如海也可以免议,不必再追究了。”

  “项刚,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说的是实话,既然金如山还念弟兄情,九千岁也不见怪,那么追查金如海,还怎么寄望金如山以后对九千岁一本忠心。”

  “这……”

  “九千岁应该明白,这更是实话。”

  刘瑾冷笑道:“项刚你错了,金如山他愿意大义灭亲。”

  “我不信,古来大义的人不少,可是真正能够做到灭亲的并不多。”

  “金如山就是一个,他现在明白了,他现在知道错了。”

  “既是这样,那就让他去灭亲吧,东厂可以把这件案子交出来了。”

  “不行,人是从东厂丢的,就应该由东厂去追回来。”

  “那么九千岁就逼熊英吧,九千岁既能不究金如山,我不信您会紧逼您这个一手提拔起来的人不放。”

  “这……难道说你就让我算了不成?”

  “九千岁袒护金如山,更不忍逼迫熊英,自可以算了。”

  一丝阴笑闪过刘瑾的唇边,他道:“我把追查金如海的事,交给花三郎。”

  “九千岁您……”

  “人被救走了,他没错,我不怪他。可是我现在交付他这个新的任务,这是两码事,你不能阻拦。”

  花三郎道:“九干岁这是有意杀卑职。”

  “你这叫什么话,我只是……”

  “金如海早就跑远了,天下这么大,九千岁让卑职上哪儿找他去?找不着金如海,就是有辱所命,没能完成任务,只等九千岁一声令下,我岂不是死定了。”

  刘瑾道:“花三郎,你想得可真周到啊。”

  “卑职不能不设想周全。”

  “这么说,你是打算违抗我的命令了。”

  “卑职不敢,不过九千岁若是有意杀害卑职,大可以现在就下手,不必俟诸异日,现在就可以把花三郎除掉。”

  项刚冷笑道:“我倒要看看,谁敢动我这个老弟。”

  刘瑾道:“项刚你什么意思,那个那个你不让管,这个这个你也不让管,谁管,难道让我亲自去追查不成。”

  “九千岁,项刚无意也不敢跟您作对,可是摆在眼前的只有两条路好走,把追查金如海的事交给熊英,您要是不忍逼熊英,那么这件事就此算了,花三郎在东西两厂是客位,他已经越俎代庖办过一案了,怎么说您也不能再派他去办案了。”

  “他不能办案,东西两厂要他干什么?”

  “他只是个教习,跟项刚一样,项刚也不曾办案,九千岁你又要项刚干什么?”

  “可是我不甘心,你知道不知道?”

  “九千岁既要护这个,又要护那个,势必只有甘心不可了。”

  “项刚,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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