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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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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岁,老话一句,项刚说的是实话。” “好。”刘瑾白发拂动,头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冲你,金如海我不追查了。” 熊英忙叩头:“谢九千岁恩典。” 项刚淡然道:“不追究是不追究,九千岁可不是冲我。” “我已经作了最大的让步,你还要我怎么样。” “九千岁知道,项刚不是得寸进尺,项刚是个一丝不苛的人。” “好,我冲金如山,熊英,行了吧!” “当然可以。” 刘瑾道:“你们还有什么事?” 当然,这意思是要逐客,谁还能听不懂。项刚道:“我来本是为熊英说情的,既然您冲熊英不再追究了,我也没什么事了,告退。” 他跟花三郎施一礼,转身出去了。 熊英没走,也没要走的意思,他留下是不是又跟刘瑾喃咕些什么,那就谁也不知道了。 项刚一肚子不高兴跟花三郎往外走着。花三郎忍不住道:“项爷,九千岁不再追究,我乐得轻松,本来我是不该再说什么的,但是我总觉得,冲个我认为不值得的人而不再追究这件案子,恐怕在三厂来说,是件前所未有的事。” 项刚道:“你认为不值得,他认为值得。” “我想弄清楚,为什么值得?” “还弄什么清楚,他说得还不够明白吗?” “够明白,但是理由不够充分。” “理由不够充分,什么意思?” “难道项爷不觉得,九千岁对金如山太过袒护了吗?” “他对金如山,本就是过于袒护。” “项爷认为九千岁所说的那些个,能构成让他过于袒护金如山的理由。” “老弟,你的意思是……” “如果我没有猜错,九千岁跟金如山,可能有着不为外人所知的特殊关系。” “特殊关系,什么特殊关系?” “这我就不敢说了,特殊关系包括很多,可能是其中的任何一样。” “据我所知,他跟金如山之间,只是一向常来往,交情不错。” “只是交情不错,可能这么样袒护法吗,项爷,这不是别的案子啊,是乱党啊。” 项刚沉吟了一下,猛点头:“嗯,对,你不说,我倒还没留意,的确,这是件不寻常的大案子,只是交情好,实不足让他这么袒护金如山,可是他跟金如山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这就只有金如山跟九千岁两个人知道了。” 说话间,两个人出了内行厂,项刚没有停的意思还在走,花三郎却停了步,这么一来项刚也停下了:“怎么了,老弟?” 花三郎道:“您要回府了吧?” “是啊,不回去干什么。” “那我就不跟您一块走了。” 项刚道:“不上我那儿去,你上哪儿去?” 花三郎也不知道该上哪儿去,但是他脸上窘迫地笑笑说:“我觉得该上肖府看看去了。” “呃!”项刚一副恍悟模样,笑道:“那我就不敢强邀了,咱们就在这儿分手了。” 花三郎一抱拳,要走。 项刚伸手一把拉住道:“老弟,论年岁,也该成家了,要是不好意思张口,找我,我愿意做个现成的大媒。” 花三郎窘迫一笑道:“项爷也还没成家,不是吗?” 项刚哈哈一笑道:“别跟我比,跟我比你老掉了牙,还不一定能娶上老婆呢。我自由惯了,可不愿找个人来管着我。” “那是您的想法,女儿家青春有限,您可不能让人等太久。” “人,你说谁?” “还有谁,跟我装糊涂啊,项爷。” “你是说南宫?”项刚哈哈一笑,笑得却有点勉强,笑声之后,也隐藏些凄凉:“谁都瞒,独不瞒你,我是有这意思,甚至求之不得,可是谁知道人家是怎么看我的。” “谁又不知道,这老早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您还要人家对您怎么样,总不能让人家先开口吧。” “不,老弟。”项刚摇摇头,神色渐趋凝重:“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我自己知道,她对我是不错,可就是差那么点儿,就差这么一点儿,让我不能不觉得,谈婚嫁,似乎还不象那么回事儿。” “有这种事儿?” “不信往后你多留意点儿。” “那恐怕是您……” “别净说我了,老弟,一切顺其自然,不能强求,她不急,光我一人儿急也不行,你……” 花三郎一抱拳道:“我该走了,项爷。” 话落,他拔腿就走。 背后,传来项刚的哈哈豪笑……() 花三郎真不知道该上哪儿去,可是走着走着,他却走到了肖府门前。 既然到了肖府门前,当然只好进去了。 进门往里走,却在二门处,碰见了一个以前见过,这一阵子好久没见的人——文厅的文老夫子。 文老夫子先打招呼:“花总教习。” 花三郎一怔忙还礼:“老夫子,好久不见了。” “是啊,不熟的时候容易见面,如今总教习是肖府的常客,反倒不容易见面了。” “老夫子近来可好!” “托福,总教习有事吗?没事情上我那儿坐坐。” 花三郎很快的想了一下,反正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当即道:“好啊。” 文老夫子一喜道:“容我带路。” 他一拱手,转身顺院墙行去。 花三郎怎么好当真让人家带路,赶前一步跟文老夫子走个并肩。 文老夫子老于世故,还有什么不懂的,含笑道:“总教习太客气了。” 东弯西拐一阵之后,文老夫子带着花三郎进了一个小院子。 好小的一个院子,只有一间精舍,空地也跟那间精舍差不多大,但却花草处处,十分幽雅。 花三郎忍不住由衷地叹道:“我还不知道这儿有这么一个好所在。” 文老夫子道:“老主人拨给我的,自己除草,自己种花,反正闲着没事儿,请屋里坐。” 推开精舍门,古意盎然,书香扑人。 只见窗明几净,布置典雅,两座书橱里装满了书,窗下矮几上还有一具瑶琴。 换任何人看,谁也不信这会是个内外双修高手的居处,十足的文人隐士,或是教书先生的雅舍。 花三郎脱口道:“老夫子好懂享受。” “这是享受?” “至少我认为这是享受。” 文老夫子关上门道:“恐怕也只有三少爷这种人物,才会认为这是享受了。” 花三郎听得猛一怔。 文老夫子肃然拱手:“‘除奸会’会主座下十旗之四,文中奇见过三少。” 花三郎定神忙答礼:“老夫子瞒得我好苦。” “请三少原谅我的不得已。” “‘除奸会’可真是无所不在。” “不然何以除奸?” “老夫子……” 文中奇道:“文中奇是老朽的真名实姓,实在不敢当三少这老夫子称呼,还请直呼老朽的姓名。” 花三郎道:“那花三郎就不敢了。” “三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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