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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二


  “总是有人见过,他就是人证,恐怕关总捕就是一个。”

  “你应该把他们那张自供罪状拿在手里。”

  “草民当时没想那么多。”

  “你说金邦也派敢死军渗进了江湖?”

  “别的还不知道,四大世家已经被他们所掌握。”

  “怎么有这种事?怎么会有这种事?两名死者如果真像你所说的,他们真是死有余辜,想想也令人不寒而栗!”

  “草民所说,句句实情。”

  锦袍中年人沉默了一下:“或许也真如你所说,‘大名府’的办案有所不便,隐瞒了实情,但是你所说的我也不能就深信不疑,你可愿跟我到‘大名府’去?”

  “大人是说……”

  “我要往上禀报,找到你所说的那张自供罪状,找不到那张自供罪状,我也要找出见过它的那些人。”

  “大人还要往上禀报?”

  “这次来查这个案子,真正为首的是宫里派来的一位将军,我虽然也在京营当差,可是得听人家的。”

  “草民跟大人去一趟‘大名府’就是。”

  “好!”锦袍中年人立即吩咐左右:“传令下去,立即回‘大名’!”

  回到了“大名府”迳自到“安抚司”,如今的“安抚司”外围有官兵守卫,禁卫更见森严。

  “安抚司”燕翎来过,如今跟随锦袍中年人,背后跟着大批锦衣壮汉进了“安抚司”后院。

  锦衣中年人把燕翎安置在书房,外头派他的人守着,他走了。

  没一会儿工夫,外头进来两名锦衣壮汉,要燕翎跟他俩走,燕翎连犹豫都没犹豫,就跟他俩走了。

  两名锦衣壮汉带着燕翎直到堂屋,堂屋门口另站着四名汉子,可都是提剑黄衣人。

  一名锦衣壮汉躬身扬声:“禀大人,人带到。”

  屋里传出了锦衣中年人的话声:“进来!”

  两名锦衣壮汉退立两旁,燕翎明白,他往前走,自己进了堂屋。

  进堂屋再看,桌旁坐着一名中年黄衣人,高大英武,还留着小胡子,锦袍中年人站在一旁,另有四名佩剑黄衣人列两旁。

  锦袍中年人如今只有站着份,黄衣人的身份可想而知,他想必就是宫里派来的那位将军。

  只听锦袍中年人道:“燕翎,见过将军。”

  果然!

  燕翎微躬身:“草民燕翎,见过将军。”

  黄衣人锐利目光深深看了燕翎两眼,没有说话。

  锦袍中年人又道:“燕翎,你告诉我的,我都已经禀报将军了,将军有话问你。”

  燕翎应了一声:“是!”

  只听黄衣人道:“你叫燕翎?”

  “是。”

  “你不像一般的江湖人。”

  “草民平时务农为生,文武并习。”

  “你有一身很好的修为,书读得应该也不错。”

  “将军夸奖。”

  “你的师承是那一位?”

  “一位退隐的老人家。”

  “我知道,像这样的高人,都不太愿意让人知道。”

  燕翎没有说话。

  “你说金邦派了‘敢死军’,已深入中原江湖。”

  “如今看来,他们不只是深入江湖。”

  黄衣人微点头:“他们必已经深入了宦海。”

  燕翎没说话。

  “最初你是怎么发现的?”

  燕翎说了。

  “那时候你为什么没有想到报官?”

  “那时草民没有想到情况已这么严重。”

  “你让你那两个朋友报官,为什么选上‘大名府’路‘安抚司’?”

  “他们是就近报官,‘安抚司’是个大衙门。”

  “安抚使跟他的幕宾真已卖身投靠?”

  “事关重大,草民不敢无中生有。”

  “他们确把你那两个朋友害了?”

  “大人,那张自供罪状就是最好的证据。”

  “‘安抚司’、‘大名府’,至今没有跟我提过那张自供罪状。”

  “一定有人见过,‘大名府’总捕关玉堂就是其中的一个。”

  “我会查问。”

  “大人费心。”

  “你实在应该掌握那张罪状。”

  “是,草民疏忽,草民只想多让些人知道。”

  “都是‘安抚司’的人?”

  “将军,必然是‘安抚司’的亲信,别人没有必要帮忙隐瞒。”

  黄衣人微点头:“燕翎,要是你所说属实,‘安抚使’跟他的幕宾勾结金邦,卖国求荣,他们死有余辜,我不但保你有功无过,且朝廷一定褒扬你两朋友。”

  “谢将军。”

  “先不要谢我,若是我查问不到有利于你的人证物证,我只有把你捆上京城定罪,你认为京里来人讲理么?”

  “将军,真说起来,草民是不是杀官,还无关紧要。”

  “你说什么才关紧要?”

  “将军尽快奏明朝廷,查出卖国贼子,驱逐金邦敢死军,才关系重大。”

  “你放心,我一定尽快奏明朝廷,只是,燕翎……”

  “将军!”

  “在我查办这件案子期间,不得不委屈你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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